第50章 50 彭格列

第50章 50 彭格列

虽然在场加上六道骸, 只有八名彭格列的成员,却打出了两个家族间火拼的效果来。能这么顺利的击溃对方,除了部下不拉垮, 沢田纲吉本人有着强劲的实力外,与两名雾属性的术士自然离不开关系。

雾属性的库洛姆和六道骸战斗方式很有意思。

顺带一提,雾属性这个名词还是沢田纲吉现告诉我的。他自己的火焰属性是“大空”。我觉得很适合他。

他们使用的术式是幻术。其中的原理我一时没有搞懂,听上去是跟反转术式同等级的难度。幻术的视觉效果格外炫酷, 是让人看了会心痒痒想学了装x的技能。

他们一路岩浆和莲花横飞,没有我插手的馀地。我只能化身划水怪,带着入内雀和天狗跟在他们身后。

不是没有人想搞小动作。这些人都是亡命徒,他们清楚被彭格列抓到的下场。每个人都是做好了赴死的心情攻击我们的, 同样每个人身上也携带了足以炸死自己以及周围约两平方米内的小型炸|弹。

只是两平方米而已。他们到还挺爱惜这片厂房的。

这些人无数次的往沢田纲吉身上扑, 试图跟他同归於尽。用自己烂透的生命去交换mafia教父的生命, 确实是比划算的买卖。

但沢田纲吉次次都能避开他们的自杀式袭击。他如同身怀特异功能一般, 就算人是从他视线的死角出现, 他也依旧能避开。

除了沢田纲吉自己很厉害外, 六道骸对於沢田纲吉不着痕迹的保护也是让这些人失手的原因之一。

六道骸之前的种种动作似乎都在表示他不在乎沢田纲吉的安危。有好几次,他的幻术是以沢田纲吉为诱饵的情况下使用的,但等对面真的急了眼, 他却暗戳戳的又保护起沢田纲吉来。

六道骸察觉恶意的能力超乎寻常的敏锐。所以在数人涌上来时, 他第一时间变能分辨出谁是佯攻,谁是真正的想置沢田纲吉於死地。

看他们的互动还挺有意思的。

厂内300人, 全被六道骸的莲花茎缠成了粽子。

卢卡带着库洛姆和其他人去搜寻这间厂房了。我跟着沢田纲吉一个一个把这些人身上的炸|弹拆下来。炸|弹没有被处理,我一个失手就有可能会导致它的爆炸。

“沢田先生, ”我掂了掂手里有点分量的炸|弹, 下意识询问沢田纲吉,“可以给我一个这个吗?”

待沢田纲吉面露难色, 我才意识到我自己的说话具有歧义。

如果不是沢田纲吉,大概我此刻已经被当成敌人控制住了,或者干脆点被人击毙了。

“算了当我没说吧。”我准备把炸|弹放下。

“可以。”他突然说。

他的话吓了我一跳,但好在不至於让我失手丢掉炸|弹,把它摔到地上。

我看向他。他没有看我,而是继续手头上的工作。我能看到他的侧脸,微微抿起的唇角以及闪烁的眼神。

我发现沢田纲吉在面对“同伴”的时候,并不会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这是我在他面对六道骸和库洛姆以及山本武时推测出来的。

但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他对待我也是如此。

而且到底因为什么让他刚才一瞬间改变了注主意。

看他的模样,他是不肯告诉我其中原因的。

我自己猜是不出原因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啊。

等沢田纲吉拆除完了所有的炸弹,卢卡和库洛姆也回来了。他们手上捧着一个小方盒,盒子是不透明的,盖子盖得严严实实。

他们两人表情严肃,没有一点笑意。

“骸大人,boss,”库洛姆把盖子拿开了,里面

的东西就算是我也吃了一惊,“你们看。”

盒子里整齐码放着两排佛牌。与跟阿尔贝托一同炸成碎片的那枚一模一样。反正我这么看,是挑不出不同点的。

“这里面每一个都藏了毒|品。”她说。

毒|品里面的致幻成分导致了那些人的诡异行为,勉强能说得通,可未免有些牵强。我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沢田纲吉示意库洛姆把盖子合上。

“我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持有的看法跟我一样,“我们是因为阿尔贝托才跑到这附近的,如果没有他,我们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间家具加工厂。”盐单町

“如果我是敌人,我肯定不会想暴露自己的巢穴,”他慢慢的说,“不过我想他最开始应该也不想这么做,毕竟这东西在我们那里也放了有一段时间了,他都没想着要回收。鸣来了,他才突然有了行动。”

“所以这里面必定与鸣——或者说是他的能力有关。我们的敌人害怕被发现被祓除。鸣的到来是在他预料之外的,他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只能使用如此粗糙的嫁祸手段,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这里。”

这个说法得到了其馀人的认同。

可线索在这里便再一次断掉了。敌人仓促间还能放心的把我们引到这里,说明这里与他自己所在的地方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我甚至怀疑他们之所以做成佛牌的模样,就是为了有一天派上用场,只是没预料到会用在这里。

因为一时没有头绪,在沢田纲吉打完电话,叫来了其他的人扫尾后,我们便先返回了基地。

在抵达城堡后,我对沢田纲吉表示了如果那些手持佛牌闹事的人又出现,我想去看看的请求。

“不用抓到他们,”我解释,“我就想远远的看一眼。”

他们身上有咒力或是咒力残留是不需要拷打和解剖便能看出来的。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没有追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说:“知道了,我会给你创造机会的。”

这个承诺让我格外的感觉可靠。或许是与沢田纲吉一直以来给我的表现便是成熟靠谱的原因。

我把这话讲给他听,他比起高兴更多的是害羞:“都是reborn和大家的功劳。我……”他歪着脑袋,睫毛微微的颤着,似乎是在思考措辞,“原来的我是什么样你会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深思这句话的意思。

无非是我会从他的家族成员口中听到关於他以前的事的意思吧。

吃过晚饭,我在城堡内闲逛的时候——彭格列的其他成员并不阻止我的这个行为,反而格外赞同。我想不通,他们就不怕我偷看他们的机密,然后出卖他们——听到了从走廊尽头传来的说话声。

说是说话声,其实用单方面的争执或是训斥会比较好。

其中一人的声音我很熟悉,是沢田纲吉的声音。

另外一人,我敢保证我这几日里都没听到过他的声音。可能是今天刚回来的成员。

我本来想离开,偷听别人说话不是什么好行为,但两人忽然提到了我的名字,让我如同脚下生根,死死的黏在原地。

“你不该带禅院鸣回来。”陌生的声音透着一股让我胆寒的冷意。

沢田纲吉没有说话。

於是那个声音继续说:“人是会变的。”

沢田纲吉说:“我认为他没变。我相信他。”

对方冷笑一声,我以为他还会再反驳两句,没想到他下一句便是新的话题:“今天,你是不是又冲到前线去了。”

沢田纲吉的声音一下软了下来:“reborn……我这不是……”

reborn说:“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尽管我知道你大概是不会记得。”

之后的话我便没有再听下去了。听别人谈话终究是不好的行为,在我的双脚能从地面擡起后,我便迅速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