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没做什么,只是低声下气地向隆华姨母道歉。”
一听这话,司长瑾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
隆华郡主为了给她报仇,针对王氏做了不少事。
王氏的夫君礼部左侍郎——杜朋义在这两个月来动不动就被上峰训斥挑错,工作量也突然加大。
而杜明义那两个在国子监太学读书的儿子,也因聚众打架被赶了出去。
杜朋义在旁人的点拨之下,得知是王氏做了不该做的事,得罪了隆华郡主,才连累他和儿子。
于是,杜朋义就把王氏收拾了一顿,夺走了她的掌家权,让她一直嫉恨的妾室掌家。
为了挽回局面,王氏往镇国侯府递了很多次拜帖,也送了很多赔礼来,但无一例外都被隆华郡主拒之门外。
这次能来赴宴,还是王氏在自己女儿的提点下,搬出了父辈的交情,这才得到请帖。
想到这里,司长瑾又问道:“她是当众求我娘的吗?有没有说什么似是而非的话?”
王氏心术不端,她不相信王氏会不作妖。
郑淑华轻笑一声,道:“她倒是想啊,但她女儿是个聪明的,一发现她有乱说话的苗头,就及时制止。”
“最后还是她女儿苦口婆心的劝她,她才趁着隆华姨母更衣离席的时候赔礼道歉,求隆华姨母高抬贵手放她一码。”
“我是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都活了半辈子了还不如她女儿来得聪明,最后还得让她女儿操心”
听到这里,司长瑾也跟着笑了一声,“她和我娘自幼就不对付,要她向我娘低头比杀了她还难受。”
在她俩闲聊之时,郑淑华注意到司轻轻捂着脸眉开眼笑地回来了。
郑淑华很是疑惑:“她怎么看起来既高兴又痛苦的,莫不是捡到钱了,笑得牙疼?”
听着她这形容,司长瑾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给司轻轻抹了药消除脸上的红肿,但疼痛感消不了。
只是那药中带着点麻药的成分,一开始不会觉得疼痛,等过个半刻钟就麻药就消失了。
司轻轻这会儿只是有点疼,等会儿就不是了。
也不知到那时司轻轻还能否笑得出来!
见状司长瑾发笑,郑淑华有些不满,“你别笑啊,看她那样子就像是没做好事的,你还是派人去查查。”
闻言,司长瑾收了笑意,应了一声,便让一旁的霜月去。
另一边,江氏见司轻轻回来,忍不住就想询问她。
但一看到守在一旁牢牢盯着她们的侍女,江氏就忍了下来。
约莫半刻钟,江氏就找借口拉着司轻轻到僻静处。
“怎么样,你的事办成了?”
司轻轻眼里的得意怎么也藏不住,“那是自然,为了今日我可是筹划了很久。”
见状,江氏松了一口气,“成了就好,也不枉费我们今日受得屈辱和嘲笑。”
“对了,你到现在都还没告诉娘,你办的事是什么?”
司轻轻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我给司长瑾下药了,从今日起只要我晃动手上的铃铛她就能像狗一样被我控制。”
闻言,江氏瞪大了双眼,“真的假的,什么药这么神奇?”
司轻轻道:“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嘶——”
说着,司轻轻就倒吸了一口气,“我这脸怎么越来越疼了,像是被人扇了几十巴掌似的。”
江氏仔细看了看她的脸,道:“你的脸不红又不肿,完全不像是被人打,你会不吃错什么东西了?”
司轻轻一脸痛苦的说,“有可能,一会儿回去找大夫看看。”
她俩边聊边往席上走,丝毫没注意到有一个人躲在假山后。
……
砺王府
“穿书?”
在听完雪梅的汇报后,凤云泽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嘴里不断地念叨着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的含义真就如她说的那般简单?”
凤云泽不相信,他总觉得这两个字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以他对司长瑾的了解,只要不是关于家人的事,司长瑾做的其他是几乎都有自己的目的的。
只是这两个字,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便暂时将此事放在一旁。
“司长瑾那控制人的药,你找她要一些来,那些关于武器的方子也一并拿来。”
这都是好东西,他得弄到手才行。
雪梅应了下来,“主子,还有别的吩咐吗?”
凤云泽摇摇头,示意她离开。
可在她转身时,凤云泽又叫住了她,“等等!”
雪梅停下脚步,恭敬地等着凤云泽吩咐。
凤云泽沉默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说:“今日是她生辰,你去库房挑一样东西送她。”
雪梅眼里闪过些诧异,但对主子的吩咐没有任何异议,当即就应了下来。
凤云泽在书房坐了一会儿,便回屋就寝。
不多时,他陷入沉睡,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和一女子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我明明只差一点就可以报仇了,你为什么要阻拦我?”
那女子情绪十分激动,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着仇人,仿佛他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而他的情绪也好不到哪里去,“你那不是报仇,你那是去送死!”
“只要能报仇,其他的我才不管,所有阻碍我的人都得死……”
那女子说着,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就朝他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凤云泽突然惊醒。
他猛得从床榻上坐起,见周围环境都是自己熟悉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梦!
只是,他为何会做这样奇怪的梦?
他之前好像梦到过这个女子!
只是,这个女子是谁?
凤云泽努力的回想着,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那女子的脸和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