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慈安堂后,司长瑾就不满地问道:“娘,你方才怎么拦着我啊?”
隆华郡主无奈道:“老夫人喜欢骂就让她骂,又不会让我掉块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了,何必为了我背上顶撞长辈的骂名。”
司长瑾知道隆华郡主是为她好,但她不在乎,“娘,反正我的名声已经那样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长瑾!”隆华郡主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这世道对女子严苛,名声尤为重要。”
“即便你不在意,也会被世人的言语所伤,流言蜚语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子,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兄嫂和侄子想想。”
闻言,司长瑾面露愧疚,当即低头道歉,“娘,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见她这样,隆华郡主也不好再训她,“你记住就好!”
隆华郡主被老夫人责骂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大嫂和二嫂的耳朵里。
对此,她俩很是愧疚。
大嫂宋舒竹便直接向隆华郡主跪了下来,“母亲,都怪我们,若当初我们没有任性,您也不会被老夫人迁怒。”
姜媛也想从床上起来道歉,但被司长瑾及时拦住了。
隆华郡主一把将宋舒竹拉了起来,“老夫人一向看不惯我,即便没这事她也会找其他事向我发难,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别在意这些。”
随后,她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我嫁给你们父亲时,和他也是聚少离多,如果可以,我也想带着孩子随军。”
“即便不能去军营,与他时时待在一起,但至少离得近一些,有见面的机会,能在一起吃饭说话,而不是靠书信。”
镇国侯一去就是几年,等他回来,孩子与他都不亲近,甚至是认不出他来。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想带着孩子跟着去。
但她不行,她要管理镇国侯的中馈,让镇国侯无后顾之忧地去打仗。
若非如此,她才不愿意应付刻薄的婆母,难缠的妯娌。
隆华郡主走过的路,不想自己的儿媳妇也走一遍。
所以,当初才会顶着老夫人的压力,送儿媳和孙子去边关,让他们一家团聚。
听到这里,宋舒竹和姜媛都十分感激和感动,遇到这么通情达理又为真心对她们的婆母,是她们的福气。
“不说这些了,你们好好休息。”
隆华郡主交代几句,就叫司长瑾和自己离开。
司长瑾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姜媛的肚子,这才心满意足的跟了上去。
这一世,她保住了大嫂和二嫂,还有几个小侄子。
她们刚来到前厅,就听到门房来报,“二爷和二夫人又来了!”
闻言,她俩都是一阵不耐。
司长瑾不满道:“他们有完没完,这段时间日日都来,他们就没自己的事要做吗?”
虽然,她们以老夫人的吩咐为由,不让他们踏进镇国侯府,将他们拒之门外。
老夫人那边也派人瞒着,以免老夫人知道后心软放他们进来。
本以为他们吃几次闭门羹就不来,没想到他们却坚持了这么久。
隆华郡主冷笑道:“若不是有利可图,又怎么如此,不用管他们,等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回去的!”
捷报传来,镇国侯府又上一层楼,司传鸿和江氏他们后悔分家,更后悔与司长瑾和隆华郡主撕破脸,所以便想方设法地想要缓和关系。
司长瑾知道,司传鸿和江氏日日上门来的背后还有凤应乾的授意。
凤应乾很清楚他的处境,绝对不想放过镇国侯府的势力。
若司传鸿他们不能和镇国侯府缓和关系,那凤应乾多半还会盯上司长瑾。
毕竟,司长瑾是镇国侯和隆华郡主唯一的女儿。
更别说,凤应乾手里还有一
个可以‘控制’司长瑾的铃铛。
想到这里,司长瑾的眼里划过一道冷意。
若是凤应乾敢耍花招,她会让凤应乾知道什么是后悔!
另一边,司传鸿和江氏在门外等了半个多时辰,最后实在是热得不行了,这才打道回府。
次日用午膳时,宋舒竹就忍不住问道:“母亲,咱们是因何事与二叔他们分家?”
与二房分家一事,隆华郡主倒是写信告知了镇国侯。
但想着他们在打仗,怕他们分心,便没写具体的原因。
宋舒竹和姜媛虽然知道隆华郡主不会无的放矢,但也想知道是因为什么。
隆华郡主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完后,宋舒竹和姜媛都气愤不已,“他们怎么能这样?!”
“这司轻轻以前看着是个好的,没想到她竟然能丧心病狂到如此,她藏得这般深,真是太可怕了。”
“祁王也是,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们轮番讨伐司司轻轻和凤应乾,偶尔还说老夫人和二房夫妻俩,为司长瑾鸣不平。
“长瑾,你放心,等你大哥二哥回来了,一定让他们为你出气。”
“就是,一定得好好教训这他俩不可。”
看着她们关心自己的样子,司长瑾心头一暖,眼眶也有些发热。
“大嫂,二嫂,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了封号,有些事就不要再提了,而且祁王是亲王,司轻轻也成了他的妾,贸然动手可是会惹祸的。”
隆华郡主也附和道:“如今盯着咱们的人不少,凡事得小心谨慎。”
见隆华郡主发话了,她俩便收起了心思,“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