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再说一遍......是什么意思?
初念双膝蓦地被折了起来,压到胸口,身下衣裙因这个动作而覆到了她的脸上,将她本就狭窄的视线遮了个严实。
她看不到,只感觉自己像只被去了皮毛的兔子,光溜溜的,又有些湿漉。
“啊呀——”
身下忽然覆上柔软的湿热,隔着亵裤洇湿了大片,她猛吸了一口气。
“别,别亲那处——”
她两手慌忙的将脸上的衣裙拨开,视线往下,看清时聿在干什么后,内心的羞耻心达到顶峰。
她想让他离开,却又不敢对他的脑袋做什么,毕竟他是官,她是民,方才她踹他的那几脚已经是很以下犯上了,若再对他无礼,只肖他一句话,她就能被送进衙门。
是以她只能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可这动作不仅没起到丝毫作用,反倒让她像强摁着时聿的脑袋似的。
“怎么,夫人不喜欢这样吗?”
时聿忽然抬了头,鼻尖莹亮,眼底是兽性即将冲破牢笼的亟待。
每当此刻,初念内心都会不由自主的害怕。
“当然,不喜欢!”
初念明明是怒嗔,可声音说出口总带了几分娇媚,像是在玩欲拒还迎的把戏。
“既然不喜欢,那这又是什么——”
裂帛声在耳边乍现,衣裳被撕裂,洇湿的布料与身体分离。
瞬间空无一物。
初念简直欲哭无泪,只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的身体,远比你的嘴要诚实。”
时聿一指勾断那条白丝,在丰沛的准备下猛地撞了上去——
“呜,轻些——”
啪的一声脆响,将初念的断续呜咽声,一下又一下,尽数撞进了肚子里。
方才的破碎被摒弃,他愈渐发了狠,从红眼的兔子化身吃人的狼,揽着她纤细的腰愈加重的捶打起来。
肩上,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说话啊。”
他吻掉她眼角溢出的泪,放缓了动作,轻声哄着她,“说你爱我。”
初念红着眼有些涣散,唇齿喘着,“我......”
她说不出来,可又实在受不住身下磨人的利刃一次次的挑逗,她知道相比上一次,时聿这次已经很顾及到她的伤势,收敛了许多力道。
但若不说,恐怕时聿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李道从尚未找到,朱氏还在苦苦哀求,她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程忡这条线索已经没了,她也得继续寻找新的线索。
是以她声音如同蚊子哼般,“我爱......夫君。”
可时聿好似故意装作没听到,又重重的撞了一下,躬背俯身,舌尖舔了添她圆润的耳垂,“夫人声音太小,我听不到你爱谁。”
初念被他这一舔,浑身起了个激灵,伸出一根手指,轻戳了戳他的胸口。
一触即离。
“当然是......你。”
那收回的手腕顺势被他握住,掌心张开,被牵引着按置于他的心口,感受里头强有力的跳动。
扑通扑通的,好似真的将一颗心放置于她的手心。
他眼神湿漉漉的,深邃而脉脉,“我是谁。”
“你是......时聿。”
“再说一遍,你爱谁?”
“我爱时聿。”
她的掌心与他的胸口没有任何阻隔,紧密贴合,那一刻,她清楚的感知到心跳是如何陡然加快的。
与此同时,初念也感受到了内心不由自主的颤动,但想到了什么后,又转瞬即逝。
“我说完了,你放开我。”
朱氏还在等待一个结果,李道从还下落不明生死难料,她答应过朱氏,要还她一个丈夫。
空气忽然宁静。
时聿的脸黑了几分,并未回应她,而是两指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腹按在她的唇上摩挲,时而轻时而重。
那感觉,似乎……在蹂躏。
“你想做的也做了,想听的我也说了,为何还不放我?”
话刚说完,唇齿中便趁机侵入外来物。
时聿的手指在她口中搅动,牵扯出唾液,“你这张嘴,为何总能说出惹怒我的话来?”
他喜欢这不点而朱的唇瓣,讨厌这唇中说出来的话。
人总是贪心的,在尝到她失忆后的甜头后,他便不能忍受一切回归原点了。
他眷恋她毫无保留给予他的温情,痴醉她每日爱恋他的眸光,他太想独占她了。是以他不能忍受初念如今冷漠又绝情的态度。
特别是如今初源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还要带走他的念念......
倘若真令初源得逞,恐怕初念便再也回不到他的身边了。
他绝不允许。
“呜——”
她舌被牵动着,说不出话来,心一横咬了下去。
“嘶——”
时聿蓦地吃痛,指根被她的虎牙咬破,脸上也挨了清脆的一巴掌,火辣辣的。
太不乖了。
他拧眉收了手,抓起一旁的绦带,将初念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绑在了床榻头。
“时聿你绑我做什么!”
她唇上还残留着时聿的残血,绦带是上好的锦缎,不伤肌肤也不会断裂,偏他还打了一个绑犯人用的绳结,最是牢固不易挣脱。
“李道从我会派人去找,你便安心的在府等消息即可。”
时聿抽出了身,下了榻,背对着初念,那肌肉纹路上叠交的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有新有旧。
看到这些伤痕,初念忽地怔了怔,她还从未仔细看过他的背。
她知道这些伤,有许多都是因她而受的,可也正是因此,她不想再亏欠他了。如今兄长已然回京,她也该离开了。
正想着,时聿开始穿衣,似乎要出门去。
这是要走了?
可她还赤着身子被绑在榻上呢!
“你什么意思,把衣裳给我穿上。”她见榻沿上还半搭着她的抱胸,伸出玉足想勾过来。
还没碰到,那件衣物便被时聿捡了去,不仅是那一件,地上所有关于她的衣物,全被他拾了去。
初念眼睁睁看着他抱着那些衣物,全扔进了箱子中,紧接着“啪嗒”一声。
上锁了。
“夫人大病初愈,还是安心静养为好。”
时聿说着,把那钥匙放进了袖中。
初念算是听明白了,一双眼怒目圆睁,“你要软禁我?”
“你抛头露面已是给自己惹上麻烦,我不想你再有任何危险了。”
时聿衣冠整齐,言之凿凿,又恢复了他端正的姿态,倒显得榻上的初念失了体统。
“你回来!”
初念双手被束缚着,只能胡乱蹬着两条腿,却也泄不出心中怒火,只能看着那扇门打开又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