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 第 97 章

97 第 97 章

◎二合一◎

姜安宁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休息, 听到动静起身。

付一山挎着篮子走进院子,被海岛阳光晒的黝黑的脸上红光满面:“过年好。我这次来是给大家送报生礼的。我家秀娥说了,她没有娘家在身边, 这报喜礼就送给你们几个朋友。”

说着掀开篮子上的红布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蛋,放到桌子上。

姜安宁看到一个红蛋, 眉眼弯弯:“秀娥嫂子和付团长这次是得偿所愿了, 恭喜恭喜。”

按照习俗,报喜礼送红蛋,单数表示生了闺女,双数表示生了儿子。付团长送一个红蛋,说明秀娥嫂子生了闺女。

付团长嘴上说着“哪里哪里”, 嘴角的笑容就下去过。看得出来, 高兴坏了。

也是这生了五个臭小子, 才得来这么一个香香的闺女,尤其那闺女还长得还像他家秀娥,他半夜睡着了都能笑醒。

听到外面说话声, 去屋里给妻子拿椰子的周恩瑾,在厨房忙活今晚年夜饭的王福花刘婶也出来了。

看到红蛋,一个个还有什么不明白,都笑着和付团长道喜。

周恩瑾把椰子递给自家妻子, 转身见付一山满头是汗, 又去屋里拿了一个冰在水缸里的椰子递给他:“付团长, 来个椰子。”

大太阳的, 付一山因为高兴一路都是跑过来的, 大汗淋漓, 嗓子都冒烟了, “谢了, 老周。”

姜安宁和王福花他们都很关心郭秀娥的情况,付团长一一回答了。

“秀娥嫂子是什么时候生的?”姜安宁接过丈夫递过来的麦秆,当吸管插进椰子喝了一口,问道。

付团长挺直了胸膛,大声道:“昨晚上生的,六斤七两,是个漂漂亮亮的小闺女。”

说到闺女两个字时,他声音格外洪亮,生怕声音小了大家没听到。

说完他还特地对周恩瑾道:“老周,你不是一直想要个香喷喷的闺女吗,要是弟妹生的是个小子,我家闺女可以给你看两眼过过瘾。”

周恩瑾脸黑:“别胡说!我家安宁肚子里的也是香喷喷的闺女。”

付团长笑着道:“我家秀娥要生之前,我们一直都以为又是个臭小子,这一生出来竟然是个闺女。这没生出来之前,什么酸儿辣女的都是封建迷信要不得。”

之前周恩瑾总在他面前说酸儿辣女,弄得他一直以为他家秀娥生的又是个臭小子,为此难过了许久。这下总算扬眉吐气了。

付一山看着老周这黑脸,越黑越高兴,谁让他之前老得意来着。

姜安宁对自家丈夫和付一山之间那点男人之间关於闺女的较量略知一二,此刻见付团长炫耀,自家丈夫黑脸,忍不住偷笑。

这男人啊,甭管多大年纪,在生闺女这件事上,都有幼稚的一面。

付团长炫耀够了,满心欢喜地告辞:“婶子,弟妹,我还要去给阿曼送报喜礼,就先走了。”

“行,付团长慢走,帮我和秀娥嫂子说一声,过几天我去看她。”秀娥嫂子刚生产完,孩子和她都需要静养,过完年过去正合适。

付一山:“好的,秀娥要是看到你们来,铁定高兴。”

周恩瑾初三就要走,怕家里柴火不够用,“刘婶,我要去劈柴,你看多少合适。”

“就来,去杂物室。”刘婶烧不惯南方的竈,还是喜欢直接烧木柴。劈多少合适,她最清楚。

王福花在厨房忙活,姜安宁陪着王福花聊会儿天。

“安宁,把花椒面递给我。”王福花指挥自家闺女,看到红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笑容,“离你生产日期就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你是生闺女还是生儿子,生儿子要准备双数

。我们得从现在就要准备鸡蛋,免得到时候不够用。”

姜安宁觉得她妈想得对,是得提前准备起来了。

“恩瑾有没有说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姜安宁点头,摘掉黄叶子,“恩瑾他想要一个闺女。我觉得都好。”

闻言,王福花松了口气,“那就好。”虽然知道女婿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但是没确定之前,她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周家是大家族,盘根错节的,这又是女婿第一个孩子,要是想生儿子的话她也能理解。

姜安宁见她妈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了她的想法,“妈,恩瑾不是那种人,老爷子你也知道,没有重男轻女的传统。”

“话是这么说,但妈当妇女主任,看多了原本恩爱的夫妻因为生了闺女大吵大闹的,自然不希望你和女婿也因为孩子闹矛盾。恩瑾他如果说过喜欢闺女,妈也就放心了。”

生闺女生儿子都一样,都是自家的宝贝。

海沙岛的人管过年叫“做年”,把过春节当成一件大事来做,从腊月开始就为过年在准备了。这一点和锦城差不多,锦城的年是从立冬杀年猪开始的,杀完年猪就要准备做腊肉香肠了。

王福花来海岛了也一样,因为海沙岛天气热,怕做出来的肉放不住,他们今年只做了十斤肉,过过瘾就行。

今晚是除夕,铁牛休假,和小鲣鸟在院子里玩,周恩瑾在刷洗海鲜,王福花和刘婶在厨房里忙着做今晚的年夜饭。

姜安宁睡完午觉出来,被空气中的香味吸引了。走进厨房一看,王福花正在炸圆子。

剁碎的猪肉加入今年刚碾磨的花椒面和匀,用手搓成圆形,往滚烫的油锅里一滚,猪肉的脂肪与高温的菜籽油碰撞,滋滋声不绝於耳,香气扑鼻。

在这个年代用油炸食品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每个人每月才半斤油,不少人家平日里连炒菜都不太用油,而是用干净的布在油里粘一下往锅里抹一圈,就炒菜了。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这几天舍得多用点油,用油炸食品很多家庭还是舍不得的。

像他们家周恩瑾和她都有补贴油,锅里这点油也是从去年11月就开始攒的,就为了过年能炸点丸子来吃。

旁边的簸箕里有炸好的丸子,猪肉丸子少更多是菜丸子,猪肉丸子金黄泛着油光,菜丸子清脆焦黄,看着都很有食欲。

想吃!

姜安宁直接拿了一个丸子吃,“好脆,好烫,真好吃!”

王福花在一旁替她着急:“你这丫头,洗手了没,就偷吃。小心烫。”

姜安宁笑嘻嘻地:“刚过来的时候洗了。”

王福花拿她这幅馋猫的样子没办法,“你往旁边站,一会儿油溅到你了。都当妈的人了,还没个正行。”

刘婶听着母女俩的对话,笑得满脸褶子。福花大姐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要说谁最疼安宁,她绝对排前面。

丸子表面被油炸得酥脆,内里还是嫩嫩,一口咬下去,能听到表皮在嘴里破裂的声音。

姜安宁还以为会很油,谁知道王福花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炸的,一点也不油腻,反而很香。

这点让姜安宁很惊喜。

这次用了新方子,王福花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怕自己手艺不行,没发挥方子的妙处,糟蹋了东西,“怎么样?好吃吗?”

姜安宁猛点头,“好吃,比以前炸的要好吃,而且这次炸的丸子一点也不油。我给你和刘婶拿一个尝尝。”说着不等王福花拒绝,往她嘴里塞了一个温度刚刚好的,又拿了一个给刘婶。

王福花本来还想说两句的,尝到嘴里的味道,自己也很惊喜,“刘婶,你这方子真不错,不仅省油,还好吃。”

刘婶笑着吃丸子:“方子是不错,但

是没有王姐的手艺,也炸不到这么好吃。这方子是我跟着首都饭店大厨学的。要不是我帮了人家一个忙,人家还不一定教我。”

“首都饭店那可不得了,怪不得这方子做出来这么好吃。我这次来可算赚大了,还学到首都饭店大厨的方子。”王福花一边搓圆子,一边笑着道。

姜安宁拿了个小碗装了三个,王福花看着就肉疼:“幺女,这还没到晚上,这丸子都要被你吃完了。”

“妈,那就多做点,恩瑾不是割了几十斤猪肉吗?再说我也不是拿给自己吃的,一个是你未来外孙女的,剩下两个是恩瑾和铁牛的。”姜安宁理直气壮,一年到头才吃一回油炸丸子呢。

“多炸点 ?那得花多少面粉和油哦。”王福花看着锅里少了一大截的油,一向节俭惯了的她就觉得心疼。

姜安宁撒娇:“妈,反正买来就是吃的,多做点嘛,难得过年。”

这丸子真的很香啊,尤其是在缺油水这么久,让人无法拒绝。好不容易趁着过年可以吃一次,当然要多争取一点。

自家幺女一撒娇,王福花心就软了,既然闺女喜欢,那就多做点。反正一年到头也就做一次。

刘婶在一旁看王福花又调了一碗蔬菜丸子,一碗肉丸子,忍不住笑了。她就知道,面对安宁撒娇,王姐肯定要妥协。

这母女俩相处的氛围真好,可惜她只有儿子,没有闺女。要是有个安宁这样的闺女,那多好。难怪恩瑾和付团长都想要女儿。

不管是淘气的闺女,还是撒娇的闺女,这当妈的,只要一看到,这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姜安宁拿着小碗出去,铁牛正追着小鲣鸟在院子里扑腾,见到老姑手里的小碗,眼睛一亮,一人一鸟快速朝她跑来。

“慢点,别摔了。”姜安宁拿起丸子塞进铁牛嘴里,“这是姥姥炸的丸子。”

铁牛满足地嚼着丸子,旁边的小鲣鸟看到他吃,用脑袋蹭姜安宁,嘴里焦急地叫着。

“八角,你也想吃?”姜安宁拿着丸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正犹豫,周恩瑾走到他身边:“给它吃吧,八角和别的鲣鸟不一样。”

小鲣鸟闻言,用脑袋蹭姜安宁,绿豆眼里都是渴望。

姜安宁便把手里的丸子给它,八角叼着丸子兴奋得直叫,飞到树上边吃边跳踢踏舞,把红脚丫子亮出来。

姜安宁拿起最后一个丸子,递到爱人嘴边,“张嘴。”

周恩瑾:“我不吃,你吃。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离吃晚饭还有好几个小时,再去睡一会儿?”

知道丈夫是想把丸子让给自己,姜安宁坚持让他张嘴:“我刚才吃过了,这个你吃。吃完睡,睡完再吃,你这是把我当猪养。”吐槽完,她看向周恩瑾:“好吃吗?”

周恩瑾嚼着丸子,点头:“好吃。”

姜安宁看他在桌子上忙,把碗放在旁边,拿起桌上红纸好奇道:“这是什么?”

“这是利是钱。海沙岛这边的风俗,过年除了贴春联,还要在横批下面贴五张利是钱,大概意思是天上赐财的好兆头。”

原来是这样,锦城没有这样的风俗,看起来还挺好玩。

这次过年,他们家走的混搭风过年,刘婶是西北人,她和妈是锦城的,周恩瑾是首都的,再加上海沙岛的过年习俗,家里过年有四种习俗。

如今提倡过革命式春节,有的地方,大队长会带着队员们去山上挖梯田以此来庆祝春节。不过在海沙岛,也许是因为偏僻的原因,相对要宽松一些,大家喜庆一点,上面也没多过问,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姜安宁把碗交给铁牛,让他带去厨房,自己留在院子帮周恩瑾剪裁红纸。

“恩瑾,妈好像忘记□□联了。我去请宁医生写一副。”

周恩瑾摇头,“不是妈忘记买了,是我让妈不买的。春联我来写。”

“你还会毛笔字?”姜安宁有点惊喜了,“我来帮你磨墨。”

刘婶见柴火不多了,出来去杂物房搬柴火,目光扫到院子里,又悄悄退了回去,回去的时候,还抓住想要出去玩的铁牛,让他暂时不要出去。

院子里,周恩瑾拿着毛笔写春联,姜安宁站在一旁磨墨。阳光从木棉花树下洒落,在两人身上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木棉花树下,英俊的青年军官眉眼褪去凌厉,看向妻子的目光柔和深情。他身旁面容娇美的少妇一手扶着肚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和他的字,惊喜雀跃。

偶尔地四目相对,也仿佛时间按下了暂停键,不舍这美好的一幕。

都说字如其人,自家丈夫这字真的没说的,苍劲有力,力透纸背,一看就是从小学的。

“这字写的真好,平日里怎么没看到你练字?”两人结婚也快一年了,倒是看到自家丈夫每天早上都要做俯卧撑,没看到他练习过毛笔字。

闻言,周恩瑾顿了顿,道:“我的字是我妈教的,自从她去世后,我就没再写过了。”

现在因为有了你和孩子,他的世界又充满了快乐和希望。

姜安宁握着丈夫的手,安慰道:“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带着孩子一起去祭奠婆婆。”

“好。”

天色渐暗,鞭炮声夹杂着孩子们的欢笑声从远处传来,姜安宁一家坐在堂屋里吃年夜饭。

旁边的黑白电视正在播放着羊城的新闻和最近的天气,这个时候还没有春节联欢晚会,除夕夜看到节目和平日里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这是姜安宁来海沙岛后的第一个春节,年夜饭比较丰盛。除了之前h吃过的油炸丸子,桌上还有油炸马鲛鱼,捞汁小海鲜,烤鸡,和其他的菜,鸡鸭鱼肉都有,非常丰盛的一餐。

铁牛吃的很快,快吃完的时候,门外来了一群孩子,都是和铁牛玩的好的。有宁思明丶齐天宝丶大小柱子,和秀娥家剩下几个柱子。

“老大,我们来找你放鞭炮。”

“对,我们放完鞭炮,还要回去看妹妹。”

“来了来了。”铁牛三两下把饭吃完。

王福花让他慢点,根本没用。小孩子们就等着过年一起去放鞭炮呢。

姜安宁让他们先别急着走,给每个小孩发了压岁钱。小孩子们收到钱,笑着谢过她,出去玩去了。

过年的时光很快乐,一晃就到了初三,周恩瑾要去小橡岛了。早上,刘婶就给他装了重新做的虾酱蟹酱,还带上了姜安宁的秘制腌黄瓜。

阿曼在部队码头等着,把装好的小鸭苗交给自家丈夫。

周恩瑾握着爱人的手,“小橡岛的工作这次去就能步入正轨,后续有朱大力守着就行,我以后都会留在部队。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让刘婶或者妈帮你,我会尽快回来。要是想洗澡或者腿抽筋了,就找刘婶和妈,按摩的方法我已经教给她们了。要是晚上害怕,就让妈或者铁牛陪你睡。”

“知道了,恩瑾,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别凉着胃。我和孩子在家等着你。还有,我给桂芬嫂子带的年礼,别忘了给她。”

周恩瑾看着妻子大大的肚子,眼里还是担忧,没有自己在,妻子洗澡上厕所什么都不方便。

运输舰上三团的战士看到这样的周恩瑾都呆住了。

“朱大力,你快看看,岸上那个黏黏糊糊,舍不得妻子的人是我们周团长吗?是不是我眼神不太好看错了?”

朱大力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你没看错,就是我们周团长。”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不太像。什么时候周团长也有这么温柔

的表情了。”

“没见团长对其他人这样过。”太违和了,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要知道平日里周恩瑾向来是不苟言笑的,尤其那双眼睛,那叫一个犀利,瞪人一眼能让人透心凉。

凡是被他训练的兵,不管是不是他手下的,见到他没有不怵的。别看他们在周恩瑾跟前没大没小的,那是在平时,真到了训练场,没有一个不听话的。

朱大力:“臭小子,嫂子那是什么人,那是咱们周团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知道什么是心尖尖上的人吗?”

新兵摇头,“不知道。”

朱大力敲了他脑袋一下,“傻,那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水里怕化了。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分开的那种。懂了么?”

“懂了。以后我也对我媳妇这么好。”

周恩瑾站在运输舰上朝妻子挥手,“一会儿太阳出来该热了,回去吧。”

岸边送行的其他军嫂们看到这样的周恩瑾,感慨极了:“周团长和姜厂长可真恩爱。”

“那是当然,姜厂长正是如花般绽放的年纪,又长的这般好看。我要是周团长,肯定也和周团长一样舍不得。”

“郎才女貌,鹣鲽情深大概就是她们这样了吧。真让人羡慕!”

眼看着运输舰消失在码头,姜安宁收回视线,和王福花阿曼一起往回走。

路上,姜安宁和阿曼说起去看秀娥嫂子的事,阿曼正有这打算,两人便回家各自拿了礼物,一起去了。

大年初四那天,姜安宁和王福花带着铁牛去翁阿妈家拜年,这是和翁阿妈串通好的,目的也是为了不着痕迹提醒孔舅舅。

她们这次来,王福花还专门做了老家那边的大酱。

疍家人的新年也很热闹,也会贴春联,不过和岸上不一样。船上的空间狭窄,他们贴的不是长条的春联,而是正方形的春联。

在船上等人的时候,姜安宁看到不少疍家人右边跨着竹编的小鼓篮,左边跨着一个一尺长小竹筒一边敲打着一边唱着听不太懂的歌曲,一路笑呵呵往岸上走去。1

姜安宁和王福花都没见过这习俗,等孔令生来了,便问了他。

孔令生一边摇船,一边道:“他们这是在唱贺年歌,疍家人世代生活在江河海上,向往陆地,每年正月初二到初四,都会唱着吉利歌曲,向陆地上的人换取米粿讨个吉利。”

说着他就唱起了疍民调子的贺年歌,疍家人的连家船上也响起了同样的歌声,响亮的歌声在海面上回荡。

孔令生说话的时候,王福花安静地坐在船里,偷偷打量他。看着眼前和幺女相似的高大青年,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怕被孔令生发现异样,只敢低着头擦干净泪水,再擡头看着他。

王福花很确定,孔令生就是她小弟。哪怕安宁不说这是小弟,她只要和对方接触,也能判定。

这是一种血脉相连的直觉,她也说不清楚,但就是这么觉得,很强烈的觉得。

到了孔家,翁梅和孔时民热情接待了他们,姜安宁把王福花介绍给他们。

“翁阿妈孔阿爸,这是我和妈给你们带的年礼,新年快乐。”姜安宁把东西给翁梅。

翁梅笑着道:“客气什么,人来了就好。快,进屋去。”

她把东西交给孔时民,孔时民拿过去放在五斗柜,放好后顺便把里面准备好的招待客人的吃食拿出来摆放在茶几上。

翁梅指挥孔舅舅父子去做饭,拉着姜安宁和王福花在船屋里聊天。

虽然翁梅年纪比王福花大,但是两人性子都是豪爽大气的类型,性格很合得来,加上孔令生的关系,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交。

午饭是在船上吃的,吃的海鲜火锅。姜安宁以为疍家人吃的

火锅是以各种海鲜为食材,没想到他们吃的海鲜种类和岸上差不多,甚至比她们的种类还少,新鲜和腌制过的马鲛鱼就是最主要的火锅食材。

不明就里的人可能觉得只有马鲛鱼太寒碜,实际上这海鲜火锅就要吃各种各样的马鲛鱼才好吃。

姜安宁之前不知道,这次吃了才知道马鲛鱼原来可以有这么多种吃法,每一道都很美味。

为了招待他们,翁梅和孔时民还特地做了炒肉片和其他的菜。

吃饭的时候,王福花特地把自己这次带过来的酱拿出来,“这是我老家洪山的酱,只有我们那边的人会做,味道非常好吃。你们尝尝看。”

说着,特地把酱料放到孔令生的面前,“孔同志,你尝尝看。”

这个酱可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每次吃饭要是没吃到这个酱饭都吃不好的。

大家的目光不由之主的看向孔令生,想知道他吃到酱会不会想起什么来。

作者有话说:

1关於疍家人的过年风俗参考了百度百科和新闻报道。如果错漏,欢迎指出。感谢在2023-06-04 23:58:06~2023-06-05 23:27: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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