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的脸庞顿时涨得通红,他万万没想到人家于夫人竟然丝毫不给自己一点儿面子,众目睽睽之下又提及了当初于少东家对他的评价,要知道这些日子附近的住户们都在背后对他评头论足,说得最多的就是“蛇鼠两端”这四个字。
阎埠贵感觉自己的面子被眼前的女人直接丢在了地上,而且还故意踩上了两脚,一时间他怒火中烧,忍不住伸手指着对方呵斥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都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你未经允许擅自闯进他人家中,还敢出言不逊,简直太过分了。”
苏玉兰不屑地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阎埠贵,冷笑着说道:“这九十五号四合院什么时候成了你姓阎的私产了?行,姑奶奶今天就去找娄氏轧钢厂的娄老板问问,他什么时候把这里的房子卖给你姓阎的了,如果这座九十五号四合院是你姓阎的私产,八抬大轿请姑奶奶也不会登你的门,就你这个酸里酸气的模样,怎么瞅也不像是能买得起整套三进四合院的架势。”
此时居住在后院的许富贵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开口道:“阎掌柜,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娄老板提起,说是把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房子卖给你了。”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其他几个同样在娄氏轧钢厂上班的住户,故意开口询问:“你们几个听说过吗?”
大伙儿当然明白许富贵的意思,这位于夫人可是跟娄老板关系不错,而且前不久大家亲眼看到了,娄老板一家到于家登门拜访的一幕,当即就有人大声说道:“咱可从来没有听娄老板卖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房子,再说了,就算娄老板想卖房子,也不会卖给一个蛇鼠两端的小人。”
旁边的几个工友听后都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平时这个阎埠贵经常堵在四合院的大门口,想方设法从他们这些普通工人的身上占便宜,大家也都是烦得很,今天正好数落一番这个自诩文化人的书铺小掌柜。
阎埠贵没有想到同住一个四合院的住户,竟然都向着外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不由恼羞成怒,手指颤抖地指着众人骂道:“你们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苏玉兰脸色一沉,伸手从背包里抽出一支勃朗宁手枪,在众人惊诧地注视下,咔嚓一声子弹上膛,然后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地对准了阎埠贵的脑袋,冷冽地声音在四合院里回荡:“姓阎的,你是不是活够了?”
此时此刻阎埠贵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位于夫人一言不合就直接掏出了手枪,现在他双腿打颤,嘴唇哆哆嗦嗦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现在他才发现,原来死亡距离自己竟然近在咫尺。
原本还躲在家里的阎杨氏此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连滚带爬地从屋里冲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了苏玉兰的跟前,连连磕头求饶:“于夫人息怒,于夫人息怒,是我们家阎埠贵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苏玉兰重重哼了一声:“姓阎的,敢把主意打到我们于家头上了,你还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们于家搬到隔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会不认识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