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叶丞怔了下,眼珠转了圈,才记起往事:“我才没带他去过,要带也是我父母带的,他那时候小,估计只记得跟在我屁股后头乱跑了,他想吃果捞,一直哭,我烦他还来不及,最后我应该嫌烦,还是给他买了果捞……”
他摇摇头:“十几年前的事了,实在记不清。”
谢挽星一顿,原来困扰自己的是这么充满童趣的一个故事么。
“那你还记得他的生日……”
“很难记不住啊哥。”肖叶丞无奈地望着他哥。
“他生日跟我们恋爱纪念日同天,我想忘记都难。”
谢挽星抿抿嘴,这下好了,他估计也得永远记着白漓的生日了。
“那、那你为他准备那样盛大的生日会……”
“本来也没想整那么大,但你说要去,我怕你玩得不开心。”肖叶丞表情委屈起来。
“哥,这也怪我吗?”
“当然怪你。”谢挽星回得理直气壮。
“你又没告诉我。”
肖叶丞败下阵来,脸闷在他衣襟里:“好,怪我,怪我……”
谢挽星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心跳总算平稳下来。
原来自己以前不敢听不敢想的事这样简单,他的爱人纯粹而沉重,背着那样大的担子走了一路,却从未抱怨过一句辛苦,而他只遥遥站在高处,指责对方这里没做好,那里少一块儿,还心怀不轨地怀疑了那么些人……
他早该问清楚的,不择手段也该问个明白,他不是个肚量大的人,长久的困顿只会如围城,将他包裹掌控,连基础的判断都会失误。
事到如今,他只觉得有点对不起白漓。
“我对小漓说过许多过分的话,你说我跟他道歉还来得及吗?”
肖叶丞在他衣襟处蹭了两下,表示不满:“他觊觎我的爱人这么久,我没找他算账已经不错了,凭什么还要你跟他道歉……再说,我看他乐在其中,你哪里是对他说过分的话,分明是奖励他。”
谢挽星失语,这会儿的肖叶丞倒是不畏畏缩缩了,明明刚刚还谨小慎微的。
他轻拍了两下对方后背:“一码归一码,误会他的事,我总该有补偿才对。”
肖叶丞泄了劲,松口:“好吧……那哥,你现在还怀疑我吗?”
“怀疑的。”谢挽星回答很快,让肖叶丞不得不再次仰头巴望。
“我怀疑你居心不良。”
肖叶丞:“?”
谢挽星动了动自己的臀,压得对方抽了口气。
“我刚看得粗,没仔细检查腿部,你真受伤了吗?”他那清俊的脸上写着不安好心。
“不然我怎么才坐一会儿,你就这么硌人呢?”
谢挽星一手捻着对方还泛红的耳垂,一手顺着对方的胸口往下探。
“小丞。”他也不再遮掩自己的情绪,跟随对方加重的呼吸声顺势摊开,如落了一季的阴雨总算放晴。
“这几天,我很想你。”
肖叶丞在这种事上总是当仁不让,但他这一回却显得犹豫惶恐,偷感超群。
“哥,这里是公共洗手间……”
谢挽星的笑声掩进对方脖颈间:“都说了这么久的话,你才想起来吗?”
“放心,我进来的时候,锁了门。”
……
两人再次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时候,倒是面色如常,就是嘴唇看着都有几分红。
仪式结束,在移步酒店用餐前,还给了新人与家属朋友们一些拍照打卡的时间。
秦越和陆宜洲两人都是公众人物,趁机拍照拍视频的当然不少,两位新人也宽容,由着别人记录他们结婚的时刻。
谢挽星带着肖叶丞回到
现场的第一时间,就被秦越和陆宜洲截住。
秦越细长的眼滴溜转,在两人之间徘徊:“你们这回是和好了吧?确定不吵了吧?可别一会儿吃饭又闹起来,把我和陆老师的餐桌给掀了。”
他说的是玩笑话,但他的合法爱人却还是谨慎地握了握他的手腕。
陆宜洲面色沉静,说出的话也带着年上者的稳重:“秦老师开玩笑的,能在婚礼现场看见二位琴瑟和鸣,我和我爱人由衷地为你们感到高兴……”
他重音落在“爱人”两字上,虽然话说得得体,但怎么听都带着股炫耀的意味。
肖叶丞面色不变,轻轻点头,顺势握住了谢挽星的手,十指交扣,显出恩爱:“让两位担心了,我和星哥之前是有一些误会,不过现在误会都消除了,两位放心。我跟星哥虽然结婚不久,但在婚姻生活方面我们毕竟也是过来人,两位如果有什么困扰,大可以随时向我们提问。”
谢挽星:“……”
论装x,他的爱人也不遑多让。
陆宜洲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轻哼一声:“不必了,我跟秦老师相识多年,一直相爱如初。”
秦越:“……”
谁能来管管他对象!
“说到相识多年,我和星哥在大学时期就认识了,也算从校服走到婚纱,仔细算算得有七年了。”
“但我和秦越从没分过手。”
“我和星哥也……没分过,我们只是误会冷战了五年。”
“我与秦越可是父母亲朋见证,在祝福中结的婚。”
“我和星哥是在迎潮节上,被海神祝福结的婚。”
谢挽星&秦越:“……”
管不了,管不了一点,好丢人。
作者有话说:
陆宜洲:我和小秦天下第一好!
肖叶丞:我和星哥才是天下第一最最好!
……
陆宜洲和肖叶丞互怼也是有渊源的,在肖叶丞和谢挽星没见面的那五年里,陆宜洲跟他炫耀过无数次自己有老婆,导致小肖总有点应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