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贱狗(二合一)
纵使做再多准备, 面对廖筠时,也依然会被她玩弄到措手不及,无可奈何地向她展示最真实脆弱的反应。没有人能真正地骗过她, 慕邵凡也正是靠着这种真假参半的“赤诚”, 所以才能博取她的好感。
她喜欢占据主导权, 而他喜欢被她占据主导。
把可怜的小狗玩虐到发抖, 紧绷, 瘫软, 任由小狗跪在那蜷缩地抱着她的腿,失神地将额头抵在她的膝盖上喘丨息, 她怜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无情地抽回手。
擡起脚,鞋底从衣摆缓缓划过领口,鞋印遍布这件昂贵的黑色衬衫。
她用鞋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看着他白皙俊俏的脸庞,湿漉漉的双眼,心里膨胀着惬意的满足感:“小可怜,小脏狗, 你脏死了, 不准哭。”
迎着晦暗夜色, 小狗委屈地听着主人的声音,清澈的眼底隐隐浮现着一丝狼性的贪婪,就像紧盯着蓄谋已久的猎物,伺机而动。他攀着她的腿,想要起身向前, 但被及时地踩住了肩膀,制住了动作。
不满地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裙摆, 尔后停顿了不过两秒,他再次找准时机,突然凶猛地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迎面抱住她的腰,吻上了她的唇,把她死死地摁在沙发床的角落。
“咚”的一声响,是沙* 发床的靠背撞了一下墙。
露台的保镖急忙回头,只看到屋里的两个人纠缠不休地热丨吻。对视一眼,见怪不怪,识趣地又转了回去。
刚才用于玩弄小狗的姿丨势被这么一扑,反而正好勾住了他的腰。廖筠仰着头,身体被柔软的被子簇拥着,仿佛意识也在柔软中下陷。
直到被小狗的热情攻击吻到喘不过气,脑海中忽然警铃大作,提醒她自己还在经期,不能继续胡来。她顿时不满,抚丨摸小狗脑袋的手指倏然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攥了一把泄恨。
小狗吃痛地退后,轻声哼哼:“疼。”
廖筠顶着醉意不悦地嘟囔:“阿杨呢,我要阿杨,让他过来……”
这种时候听见别的男人的名字,再懂事的小狗也不乐意,不顾她的粗暴对待,顶着疼痛也要把她圈在自己的领地:“找阿杨干嘛?告诉我,我也可以做的,我也可以照顾你。”
廖筠蹙眉偏了偏头:“不要你了,我不玩了,让阿杨过来陪我睡觉。”
“为什么?我也可以陪你。”
“你刚才都身寸了,我不信你。”
慕邵凡哽住:“那,那是控制不住的。”
“连这点小事都控制不住,所以才不信你。跟张洵一样讨厌,就会撩丨拨我,也不管我能不能做,你们男的真烦。”
慕邵凡被她倒打一耙,委屈地在她耳边不停地拱:“对不起嘛,我太喜欢你了,你多看我几眼我都忍不住……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说喜欢你,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特别喜欢你,就像拉斯维加斯那天晚上,听见你说你是我老婆,我就忍不住了……”
还敢提拉斯维加斯,越提那天有多爽,廖筠就越想着自己今天不能做的事实,直接翻脸不认人:“别跟我说这些,走开,你脏死了,我要睡觉。”
慕邵凡被嫌弃,像小狗耷拉着耳朵:“好吧,那你先睡,我待会儿再回来陪你。”
爬起来,他把被子往上拉好,围住她,然后重新挑了一套衣服,又去浴室处理了一遍伤口。
前后不过两分钟,慕邵凡见廖筠竟然还在那坐着,没闭眼睛,半垂着睫毛,好像在发呆,莫名的可怜又可爱,赶忙爬回去依着刚才的姿丨势又抱住她,又亲了一口:“我回来了,我不脏了!你怎么还没睡?”
小狗喜欢又亲又舔,说着话也不影响亲近。想讨好她的念头从不遮掩,配合着不够成熟的吻技,总是让她很心动。
为什么没睡,他不清楚吗。
心里有火,怎么可能睡得着。
廖筠呆呆地被他摁住亲了半天,骨头都要化了,以前也没觉得男人能这么撩人,就算是面对小狐狸,只要她有半点犹豫,随时就可以痛快地抽身离开,不像现在,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他。
特别想。
突然抓住他的手,廖筠扯开自己的牛仔外套,只有一件白色的背心。白晃晃的一片映入眼帘,慕邵凡楞了楞,她倒是很大方,指着心口上方:“有印吗?”
慕邵凡喉咙发紧:“……有,一点点。”
“小张总留下的吻痕,你想不想亲?”
慕邵凡喉丨结滚动,脑袋不受控制地越来越沈,好像晕雪似的,差点就要栽倒在雪地里了。不过还好他留有理智,尤其是没忘记廖筠刚刚嘲讽过他控制力太差,所以他忍了忍,睫毛颤了又颤,擡起眼:“……不是不让撩丨拨你么。”
“嗯,但是我想让你亲一亲,敢不敢?”
小狗的心跳骤然加速。
这种时候要是不敢,那他简直白活了。
顺从地垂下脑袋,他用鼻尖轻点,
然后落吻在那枚吻丨痕。
对于女性健康而言,最保险的得等经期结束2到3天后再玩游戏。廖筠虽然忍不住开了口,却并不代表会在这种时刻真的做什么。她是很放纵,很在乎需求和快乐,但同时也很挑剔男人,很重视自己的体验感和安全性。
慕邵凡明白,她现在只是想玩玩。
懂事地亲吻着她,取丨悦着她,把她哄开心了,又被她抓着手,深陷雪海。
新鲜的痕丨迹渐渐超出了小张总留下的范围,廖筠脸颊染着红晕,倚坐在那,仰着头望着虚空,手指再次抓住了他的头发,却不似刚才那样残忍对待,反而好像正在空气稀薄的高山攀岩,难受到喘息困难,拧着眉头痛苦地叹气:“敏敏……”
她叫了他的名字。
如同一种含蓄但狂野的索求与邀请。
她此刻翻腾的情绪和体会都只因为他一个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慕邵凡心头震颤,用雪蹭掉唇边的晶亮,虔诚地爬上前。
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将她吻住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她。像刚才一样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像刚才一样死死地把她困在这一角,不同的是他这次大胆了,作为卑贱的小狗胆敢顶撞她。
廖筠瞳孔一阵失焦,耳边不住地回响他撒娇的声音,一会儿叫她廖筠,一会儿叫她主人,穿插在里面还偷偷叫了两声老婆。
贱狗,又欠扇了。
可惜廖筠现在晕得很,没精力教训他,仿佛被抽筋剥骨,终于倒在了能让人窒息而亡的高山上。
缓了缓神,廖筠意识到小狗精力旺盛的存在,醉醺醺地推他:“好了……够了,我没力气了……”
慕邵凡仍抱着她没松手:“主人喜欢吗?我这次有控制得很好,你夸夸我。”
廖筠半眯着眸子哼哼了一声什么,听不清,但总之是满意的。
小狗摇着尾巴,为自己绝佳的控制力而骄傲,更为自己能取丨悦到主人而得意,毫不客气地撩起自己干净的衣摆,给那些新鲜的吻丨痕擦口水。
廖筠懒洋洋地倚在那被他伺候,看着他无意间露出的腹肌,忽然语出惊人:“你有时候真不像个男人。”
得意的小狗如遭雷击,直接错愕地楞住了:“什么?”
廖筠盯着他的身材又看了几秒,伸出手,一块一块地摸上去:“你好香啊,干干净净的。”
慕邵凡呼吸一滞,廖筠攥住他的衣摆把他拽到了自己面前:“还会穿漂亮衣服,真可爱。”
指骨摩丨挲他的脖颈:“皮肤白白的。”
隔着衣料,又摸向他的胸丨肌:“胸虽然小了点……”
“哎!”慕邵凡一把抓住她的手,红着脸,“你再摸,又要换衣服了。”
廖筠餍足地低笑着捏了他两下,放过了对他的逗弄,被他整理好衣物,擡起腿来主动让他脱鞋:“裙子和裤子也要清理。”
慕邵凡红着耳朵:“……怎,怎么清理?我家里没有能给你换的衣服,光着,不好吧。”
廖筠本想说光着也没什么,但又想到今天还用着护垫,没裤子不行:“我包里有护垫,帮我擦干净,然后换上新的就好了。你会吗?”
慕邵凡怎么可能会,当初阿杨第一次帮她的时候,那双握过枪的手也抖了半天。
廖筠笑他:“把包拿过来,我自己来。”
慕邵凡把包给她,她找出护垫,顺便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廖然那个蠢货,突然说自己屁丨股摔坏了,现在人在医院,求关怀,还发了一屏幕的60秒语音,不知道在说什么废话。
她没那闲工夫搭理,撑着精神叫庆衾去医院看看情况。
等护垫换好,做完清洁,外套和裙子都被慕邵凡一起丢进了脏衣篓。廖筠只穿着背心和内丨裤趴在软绵绵的被子上,晕晕乎乎的,半阖着眼睛,浑身舒爽。
慕邵凡怕她着凉,执意要帮她盖被子。她不动,他就把被子往上卷,把她包裹了起来。窄小的沙发床没办法支撑两个人一起平躺,廖筠躺下,慕邵凡就只能侧着身,甚至刻意避开了某处,只想真心地哄她睡觉,一举一动都温柔到过分。
廖筠眼皮直打架,身体也很疲惫,但玩过游戏的意识充满精神,一时不会睡不着。
声音又低又懒,她嘟嘟囔囔着,好像在自言自语:“上一个给我这种感觉的人是贺召妹,还以为他是变异出来的,没想到又遇见了你。”
慕邵凡没听清楚:“嗯?”
“虽然他跟我弟混在一起,满嘴脏话,爱打架,又不听管教,太有主见,但是他从小就能理解贺阿姨,理解贺阿姨在成为母亲和妻子之前,是个有自我尊严的女人,所以他才会有慈悲的同理心,他有像女人一样美好的品质,不是自私的性别得利者。”
慕邵凡知道,在他们这个发小圈子里,廖筠是带头的领导者,贺召则是人际关系的纽带,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都是主心骨。所以慕邵凡今天被贺召说不如小张总,也是真的备受打击,就好像没有得到廖
筠娘家人的认可。
慕邵凡捏捏她的手:“那你刚才说我不像男人,是在夸我吗?”
“你?”廖筠很认真地想了想,“你,外表还行吧,关注社会新闻,不拉偏架,人品也还算可以。不过你妈妈不是还活着吗?她过得那么辛苦,你都不去找她,就知道跟着你那倒霉爷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小贱狗。”
慕邵凡突然背了一口锅,有理说不清:“我妈妈哪里辛苦?我是说,她没有你说的那么辛苦吧……也不是,我,我的意思是……”
“行了,”廖筠不喜欢听狡辩,“我就知道你们男的没几个能理解母亲,你比贺召妹还是差远了。”
慕邵凡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执意跟她解释:“等一下,我们之间好像有误会,是不是我之前的措辞误导了你,还是酒保说的太夸张了?我妈妈现在过得很好,身体很好,心情也很好,真的。上次你在泳池问起她,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太多,要不我重新给你讲讲她?”
廖筠兴致缺缺:“有什么好讲的,无非是美化她的幸福,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她‘没那么辛苦’。”
“不是的,我们家……”慕邵凡不知道该怎么证明,差点脱口而出他的本名,他是跟妈妈姓的,而他妈妈是跟他外婆姓的,他平时叫外公外婆也都是叫爷爷奶奶。
邵家跟普通家族不一样,往上数几代,老祖宗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千金小姐,善于经商,一手创立了邵家的一切,有四个老公,生了两个女儿,留下的家训是“邵家的女人永不外嫁”,“邵家的女儿必须姓邵”。
那时的老祖宗认为,母系家族的族人们关系更亲更近,所以女人才是邵家的第一继承人。而事实也确实证明,线粒体dna只能通过女性代代相传。
要不是邵月升当年叛逆,跟家里人闹翻,执意要跑出国,绝对轮不到慕邵凡的两个舅舅代管公司。不过很快,他的表姐邵颜就要继承一切了。外公外婆去世后,舅舅对他不好,就是怕他狼子野心惦记邵颜的家产。
如果邵月升愿意回来,说不定还能帮他争一点股份,如果不回来,以后邵家的资源怎么分配全看邵颜心情,跟他没有半点瓜葛。
他不敢鲁莽地对廖筠提起邵家,只能支吾着拉着她的手求她:“我给你讲讲我妈妈的事吧,好不好?我们真的有误会,你听一下嘛。”
廖筠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敷衍他:“不听,我要睡觉了。”
“她现在有好几个男朋友,最小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大,你真的不听?”
廖筠沈默了片刻,又睁开眼,多少来了点兴致:“讲讲也行,讲到我睡着为止,少说废话。”
慕邵凡重新躺在她身边,像在给她讲睡前故事似的,斟酌着语气和措辞:“我妈妈她……生活在一个很爱她家庭,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又是早产儿,刚开始身体确实不太好,后来调理得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总喜欢装病撒娇,外公外婆也特别宠她。
“二十多岁的时候,她有一次去国外旅行,突然说自己爱上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要跟对方定居国外。外婆被她气到住院,但是她很无所谓,以为外婆不过是受国内的传统思想荼毒,想让她像普通人一样成家生子,于是很干脆地在国内挑了一个各方面都出众的男人协议结婚,也就是我爸。
“她当时连我爸的精丨子质量都检查过了,然后才试管生了我……她觉得凭她的基因和眼光,完全可以生出一个完美的孩子,留给我外公外婆养着玩。结果没想到我爸隐瞒了赌博的习惯,还隐瞒了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实,甚至那个女朋友刚流过产。我妈知道后很看不起他,所以我还没出生,这段协议婚姻就结束了。
“后来我妈真的移民去了国外,和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而我爸为了利益关系,又和另一家千金结了婚,就是那个婚内出轨生了我妹的继母。再后来的事我跟你提过了,总之,我妈这辈子活得挺潇洒的,她应该没有你想象的那种辛苦,我也没有不理解她。”
正是因为太理解了,所以他在面对廖筠的时候,完全不觉得廖筠的花心多情有什么问题。
廖筠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么说起来,你妈妈喜欢同性?”
“她只是喜欢那个女人,并不是喜欢同性,后来那个女人去世了,还给她留了一家……”慕邵凡突然顿住,又改口,“没,也没什么。”
“我明白,不就是留了点财产么,应该的。钱在哪,爱在哪,放心,我不会胡乱猜忌她们,”廖筠话锋一转,“不过你啊,说话说一半藏一半的毛病是哪来的,你还知道有误会,谁让你上次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你妈被你爸辜负了,一个人在国外生着病过得很苦呢。”
“对不起嘛,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还有啊,你妈妈这么潇洒又强势,为什么会允许你跟那个没什么关系的爸爸姓?你爷爷欺负你,你还留在这儿,她竟然也只是袖手旁观?这个故事你是不是还没讲完,又藏了多少?”
慕邵凡一时语塞,没想到她喝醉了也能抓住漏洞:“我,她……我其
实……”
“行了,”廖筠困得闭上眼睛,彻底没了精神,“睡前故事不错,剩下的下次再讲吧,别耽误我睡觉,我真的困了。”
慕邵凡像小狗一样委屈巴巴地躺在她身边,过了半晌,还是不甘心地小声辩解:“我也不是自私的性别得利者,你就不能夸夸我么。”
闭着眼睛的廖筠:“闭嘴。”
“……哦。”
第二天一早,廖筠天不亮就醒了,看着身边安静睡着的小狗,心里第一时间冒出了想把人直接踹下去的想法。这什么破床,也太窄了,小狗越睡越往她身上贴,连翻个身都不行,一点也不舒服。
她喝了太多酒,没睡好,头疼,依着昨晚的印象在头顶的矮桌上摸了摸,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庆衾已经去医院看过了,她弟没什么大碍,就是喝多了摔了一下,还顺手讹了贺召一辆奔驰大g,现在正嘚瑟得要命,用不着她担心。
倒是昨晚她结婚的消息散布得很顺利,效果异常显着,陆陆续续的,已经收到了很多“祝福”。
有人问她真假,有人八卦她是不是奉子成婚,而那些异想天开觊觎她的男人们更是有趣,单是微信给她发长篇小作文的就得有二三十个,还有的给她发短信,给她打电话,更有甚者威胁她,让她务必给出一份郑重的声明,如果结婚是真的,马上就要去跳楼。
廖筠懒得理他们,粗略地扫完所有消息,从里面点中了温跃的聊天框。
温神: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多人说你结婚了?
竟然只有一条,没多纠缠。
廖筠回覆他:没什么,随便结个玩玩,改天再离。
这大早上,还不到五点钟,远在芳州的温跃竟然秒回:真结了?????
紧接着,果不其然还是发来了好几条。
廖筠叹气,对于男人这种改不了的贱毛病真是没什么好评价的,直接拉黑。
这次事情闹得大,她爸妈肯定会找她的,有她结婚的消息在前头,一切已成定局,温跃就算真不要脸,还想骚扰,也不可能得逞。甚至两人的爸妈知道了,顶多也只会劝温跃别犯花痴。
这不正是结婚的作用么,挡烂桃花的万能借口。
国内对结婚的理念,向来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只要她结婚了,谁敢来骚扰她都是有罪的。当然,她骚扰别人的时候另当别论,她自己知道这只是假结婚,又不违法不违德,有什么错呢。
有利无弊,有益无损,假结婚的主意真是美妙。
打了个哈欠,廖筠推了推身边的小狗,想要起床,小狗在睡梦中哼哼着抱着她,睡得还挺死。她想起昨晚欺负他的画面,有点想不起来他当时哭没哭,只记得自己挺爽的。
从他怀里抽出胳膊,廖筠爬起来,完全没吵到他。
站在客厅里,环顾了一圈周围的装潢,说是覆古风不如说是破烂风,真是有够老旧。
目光一偏,她看到露台上有一顶眼熟的帐篷,是她的保镖昨晚在里面过了夜。慕邵凡这房间太小,保镖哪遭过这罪。赶紧打开落地窗,把人叫醒,让他们先行撤离。
两个保镖哈欠连天,鬼鬼祟祟地抱着帐篷穿过客厅离开。
廖筠又在屋里其他角落转了转。
卫生间对面有一个上了两道锁的房间,应该是卧室,她觉得奇怪,有卧室干嘛睡在客厅,但并没有去碰那道门,转头进了卫生间洗漱。
她化妆看心情,昨天就只涂了防晒,今天在他这洗澡,扫了一圈他的男性护肤品,没有一个喜欢的,简单涂了点保湿水,出来时,保镖已经送了一整套新衣服上来,她不紧不慢地换上,时间还不到六点。
小狗一直在睡觉,抱着被子还翻了个身,也太不警惕了,怕不是被人洗劫一空都听不见。
走到沙发床旁边坐下,廖筠摸了摸他高挺的鼻骨,又轻轻描过他精致的眉眼,浓密的睫毛在她指丨腹轻轻颤抖,挠得她心里痒痒的。小狗嘴唇有点干,但不妨碍很好亲,她想都不想地低头亲了他一下:“宝贝,还不起床啊,我要走了。”
小狗微微蹙眉,可爱到不行。
廖筠抿着笑,故意凑他耳边说:“你老婆跑了。”
小狗一楞,像从睡梦中骤然脱离,忽然茫然地睁开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