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婶也是个医生,在这方面特别有经验。
她拿出调理剂给李砚凉吃下,又找出阻隔贴给李砚凉戴上,当晚,李砚凉倒在房间里,一觉不醒,睡了整整一天,到了第二天晚上才醒来。
他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第三天中午,突然有警察上门,说要带李砚凉去局里问话。
但什么都发生,随后,李砚凉一头雾水地回来了。
没过几天,他们看到村里有人哭丧,那漫天的黄纸灰烬,在卷曲的风里翻飞。
他们这才发现,原来,乔绫死了。
“我跟你们说,这事情就很离谱,你们说,他进医院的时候,我们看着他好好的,他还跟我们招手说再见呢,还让我们有机会去小酒馆尝尝特色菜,还有他亲手做的酱油炸虾,结果,这一别就是永别。”
蒙寄洲很失落地低着头,“他长得可真好看啊。”
回忆起当年,蒙季飞也很伤感,应和道,“是啊是啊……他还告诉我哪里的海滩比较容易捡到珍珠呢。”
走廊里沉默了很久。
闻晟突然问:“你刚才说……阿凉那时候就分化了?”
蒙寄洲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知道我们阿凉s+的含金量了吗?都是末婶一手调理出来的。”
接着他自豪地给末婶拉活:“我们末婶可是远近闻名的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我帮你介绍介绍,你去找她,她准能给你治好。”
闻晟惊疑了好一会,冷不丁问,“你们说,那时候的阿凉,会不会不小心标记到别人?”
蒙季飞表情变得很夸张:“卧槽,晟哥,你在想什么呢!他那时候才12呐!能标记谁啊?!别这么污好不好?!我们凉哥在这方面可是很纯的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把事情往那种方向去想!”
闻晟慌乱地摆手,生怕沈从思误会,赶忙解释:“不是,我就是……我就是觉得,太巧了,说不定……说不定有这个可能呢?对不对?”
蒙寄洲瞪着闻晟:“你别说了!再说我生气了,到时候咱们连朋友都当不得了!你再说我就和你绝交!”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咔哒——
门开了。
三长老站在门口,沉默地盯着闻晟看了会,又对着兄弟俩温和地笑了一下,“我们问完了,你们进去吧。”
林警官出来跟他们打了个照面,礼貌地招呼了几声,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
兄弟二人冲进房间,双手撑在床边,紧张地看着李砚凉。
“我没事,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帮忙的,别担心。”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瞪着的眼睛也歇了。
蒙季飞:“吓我一跳。”
“是啊。吓我弟一跳。”
这事,到这算告一段落。
他们后来在现场的残骸中找到了那颗失踪的头,不幸的是,那颗头已经被死去的野兽们啃得一丁点组织都不剩了,dnA取样极困难,民警们是在一缕带着指甲盖大小的头皮上勉强找到的身体组织,才能和尸体对上号。
萍姐已死,但显然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三长老告诉他,自大长老死后,他们一直没有等来第二位大长老,所以,已经很久没有人进祭坛里,把同胞的灵魂带过“安息桥”了。
只有捏着身份标识的人,才能平安度过这座桥。
就算是大长老本人,如果没带串珠下祭坛,也是九死一生。
那些蝙蝠只是洞里最弱的防御机制,其实地下还有东西,它们会对一切擅闯此地的“非候选人”发起死亡进攻。
三长老也困惑,明明李砚凉手上没有一串串珠,他却能过得了桥,不
知道该说他是命大还是运气好。
陈慕青也告诉他。
不是他们开的门。
有人帮他开了祭坛门,但他们始终没找到这个“第三人”是谁。
他们问了很多村民,但村民都说,他们对祭坛非常敬畏,祭坛对于普通的村民而言,是禁忌之地。
如果不是特殊的节日,他们绝对不会靠近祭坛半步,更不用说“不小心路过”祭坛,“恰巧”听到里头有人在和蝙蝠厮杀,于是大发善心地把门开了,还做好事不留名。
林警官猜测可能是那个伪装成“萍姐”的人干的,但以对方心狠手辣直接杀了宋煜灭口的做法,对方绝对不是个会节外生枝的人。
对于他们而言,最好的结果,就是把知道这件事的人全灭口,这样他们就能全身而退,不带一点泥水。
天空,变得越发雾蒙蒙的,水汽渐厚,连狂风都吹不散如地壳层一般的厚云,阴云天笼罩在海边,连带着海风都变得沉闷许多,翻卷上来的气息让人隐隐不安。
霍峥炎这几天一直在度假村里和认识新人,有时还会把一些“新朋友”带到他们眼前,跟他们一起吃饭。
李砚凉对此只能保持沉默,看着他们说笑,被以“舍友”的身份cue到,也只好应和两句,然后挤出一点不太好看的笑容。
他的“新朋友”都说李砚凉是高冷A,不近人情、不解风情、情商低。
沈从思和蒙季飞有时会替他顶两句,会把他的“新朋友”气走,但很快又会迎来下一个。
今天,闻晟终于忍无可忍。
“霍峥炎,你这些鸳鸯能不能别带过来,你恶心谁呢?你要约会,自己去好不好?我们不想和你们一起吃饭。”
第118章 猜疑
这话似乎正中他下怀,霍峥炎平静地站起身,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礼貌微笑,他低头道歉,很绅士地拉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