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说我是搞乐队的,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介绍我说的是我在乐队工作。”松子乐不可支地勾住谈颜玉肩膀,来了个兄弟间的拥抱,“不愧是谈哥,说的话还是如此深得我意!”
“嘶!”谈颜玉脖子后的伤口被牵动,痛得他惊呼,松子立马松开,踮脚去看他后脖颈。
入目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白色膏药,他不敢贸然伸手去碰:
“谈哥,你脖子咋了?这个位置,不会是被猫给咬了吧?有没有打狂犬疫苗啊?!”
很多流浪猫身上的细菌很多,松子很喜欢小动物,但每次去摸都会先确认那些小动物有没有对他怀有恶意。
要是小猫朝他呲牙,那他可不敢贸然接近,毕竟几针狂犬疫苗也不便宜。
“噗。”谈颜玉捂着后脖颈没忍住笑出声,笑出来又扯得他的脖子痛,他“哎哟哎哟”地回头看了眼暮修远,还是决定还某人一个清白:
“不是猫咬的,是临时标记,我怕到人多的地方会产生不必要的变数,就让暮教授给了个标记。”
其实不是这样,是暮修远情难自已留下的标记,但是,是在得到了谈颜玉的允许下才进行的标记。
所以他在解释的时候话语中并不掺杂埋怨。
“哦哦,原来,原来不是猫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原来无害啊。”松子差点弄巧成拙,他笑得憨厚,挠挠后脑勺。
实际上爪子都尴尬得发痒。
不能怪他看不出来,他们乐队里的成员都是beta,高中的时候不需要专门上特殊课程。
对ao这两个性别的人了解得不多,而且他们跟ao两个性别的人相处都不需要注意太多。
只是跟omegA相处时需要注意一点:第二性别为omegA的群体比一般人要更加孱弱。
但是这点在谈颜玉身上不奏效,谈哥一个可以打他们三个。
其中能在谈哥手下坚持得最久的人是他们徐哥。
最先倒地的是松子……
还是干正事要紧,谈颜玉将松子从尴尬到抠城堡的路上拉回来:
“你们的练习室在哪边,我们先过去看看吧,不要浪费练习时间。”
练习时间多的是,松子感激地卡了谈颜玉一眼,捧着自己的大肚子到前面带路,还不忘回头招呼三人:
“前两天我们队长向上面申请了专属练习室,在深处,你们跟我来。”
确实很深,这条走廊一眼还望不到头。
经过某个练习室的时候,谈颜玉听见里面传出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终于把姓徐的逼走了,他每天来我们练习室,我觉得空气都被污染了。”
说话的人不仅声音尖锐,音量也没有控制。
仿佛是笃定走廊尽头的收音效果不好,听不见他们练习室内发出来的声音。
周围路过的人中有认识松子的,他们大部分都很喜欢松子他们团队的人。
不明白里头的那位为什么看不惯松子和徐弦他们。
他们也愿意帮松子讲句公道话,推开门,朝里面严肃道:
“猴子,既然要说人坏话就小点声,以为自己说的是什么光鲜亮丽的事情么?”
原来说人坏话的那个人叫猴子?还真是声音跟人一样尖酸。
猴子环抱手臂,他顶着一头染成了黄色的鸡毛头,恨不得鼻孔看天,他是个男人没错,但嘴唇上涂着鲜艳的口红。
好好涂也就算了,他故意将口红哦你好涂出来,像小丑,但比小丑更吓人。
“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还想替他们出头?你怎么不想想他们愿不愿意领你的情?”
这人不适合在乐队里练习,适合去新闻社当谣言的制造者,他写出来的谣言一定很劲爆。
就算想澄清都无处下手,因为他一套接着一套发力,你澄清了一个谣言,立马又会冒出第二个。
那人被戳了痛处,他确实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乐队成员。
难道小乐队的成员就不能发表自己的观点么?
公共练习室内很多跟他一样的人,他们只敢私下用厌恶的目光看猴子,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徐弦他们说话。
“妈的,这群人真欠揍。”松子受不了了,他撸起袖子,将厚重的大门更大幅度地推开。
门“砰”一声撞上墙壁,又反弹回来一些,他怒目圆瞪,朝猴子所在的位置“呸”了口,回击: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的乐队出名是靠你么?你是不是没看过微博的评论?全都是在让你滚出乐队,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留在乐队里,除了给其他队伍的人造谣,认为他们污染你的空气以外,你还能做出什么杰出的贡献?”
忍橘子很久了,每次徐弦在场都会让他们不要反抗,凭什么不反抗?他们就活该没骂?
谁污染了空气还说不定呢,本来联系室内就不透风,就算开了空调也是浑身不好受。
猴子每天来上班还会往身上喷上一整瓶香水。
“对了。”想到这儿,松子冷笑一声,他问猴子,“你每天喷那么多劣质香水在身上,我看你才是想熏死练习室内的人,好让你们乐队成为公司的顶梁柱吧。”
第174章 这里可是公共场所
不就是造谣,当谁不会似的。
他在造谣别人的时候,猴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吃香蕉呢。
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松子之前是混黑社会的,他没有读书的脑子,初中读完勉强考上高中,在高中根本学不进去知识,每天都很头痛。
后面干脆告诉了家里大人,然后果断退学,跟着社会上的人士混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