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反而活得比谁都好。
凭什么？
没有了桑家的庇佑，没有了桑家提供的全势、地位、金钱，她凭什么还能风风光光地活着？而自己没有这些的时候，就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真面目？
就算她成功把桑柠赶了出去，就算桑建木风风光光娶了自己母亲，就算桑建木为她准备了一个盛大的回归宴，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看不起她。
她不服。
不过现在……
桑念笑了笑，盯着桑柠的眼神像淬了毒：“哈哈哈哈哈哈，桑柠，你现在嚣张又如何？还不是仗着桑建木只有你一个亲生女儿，你再怎么闹，血缘关系却断绝不了。不妨告诉你，我妈已经怀孕了，还是个儿子，孩子就是桑建木的，现在的你，在桑家，是彻底什么都拿不到了。”
桑氏破产，但桑建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手底下的钱依然不少。
而且，桑建木有了新的孩子，桑柠就彻彻底底是一颗被抛弃的棋子了。
将桑柠彻底赶出桑家，想想就让人开心。
桑柠听她发疯般地说了一大堆，最后歪了歪头，疑惑地说：“我很好奇。”
桑念得意的表情一滞：“……什么？”
桑柠：“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在意桑建木手里的那仨瓜俩枣？而且，还是不干净的仨瓜俩枣？”
桑建木的脏钱，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桑念一时无言。
桑柠继续说：“这么说吧，我有祖父留给我的古董，随便买一件就是最少好几百万的入账；我还有刚做起来的账号，现在让我接广告代言的私信，都已经好几千条了，其中有很多国内知名品牌……”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回归老本行，做纸扎赚钱……桑念，我走哪一条路都不比桑建木赚得少。”
“你自己，还有你那当了一辈子小三的母亲，习惯了依附别人，不会就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必须依附男人才能活得下去吧？”
穆宜楠在一旁默默鼓掌：“柠柠说得好。”
桑念，还有一只没说话的任雁荷，全都一脸菜色。
桑柠饶有深意地看了眼母女俩，目光在任雁荷还没显怀的平坦小腹上略过：“宜楠，走了。”
两人的身影，很快从这条街消失。
而她们身后，被怼得哑口无言的桑念，却暗暗攥紧了拳头。
任雁荷却一脸淡定，她拍了拍女儿的手，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第155章 年礼
十一月转到十二月，又很快接近尾声。
若说遗憾，自然是有的。
不管是对桑柠，还是对秦兆川，一年的起落，足矣铭记于心。
三十这天，京市下了雪，金都山也下了雪。
说不上哪边更大，都是北风卷着雪花，洋洋洒洒，为山林、为城市，裹上一层银霜。
三十早上，金都山上，秦兆川决定回将军府一趟。
晚上就不回来了，和将士一起放烟花吃饺子。
桑柠给他送来很多年货，又有很多没见过的。
比如成箱的牛奶。
秦兆川喝过一次，在北境，草原上，牛羊成群的部落。
那时，他是去潜伏，寻找攻破敌人的契机
草原部落喜食牛羊肉，还喜欢喝牛乳。
在中原，耕牛很珍贵，牛肉、牛乳都是只有那些世家贵族里才吃得起的。
秦兆川不知道自己小时候吃没吃过，反正军中没有这么好的条件，百姓也同样喝不起。
桑柠送来一箱一箱的牛奶，还有酸奶，美其名曰，让他过个年节，给将士们发些过年的礼品。
秦家军的大多数出身平民，是各地服徭役的普通百姓。
因跟随了他，不能返乡过节，只能待在金都山，独守着夜晚月色，惦记着远方或平安、或在天灾人祸中不知还活没活着的家人。
秦兆川知道他们想家，但下山是死，待在金都山，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桑柠给他送来好多牛奶，还有酸牛奶，八宝粥，核桃露……
按照神明的说法，这是初一初二走亲戚的必备品。
还有好多水果，香蕉苹果柑橘……
柑橘常见，但两千年前，苹果还没出现，以至于将士们看到红彤彤的苹果，还有一盘一盘黄澄澄的香蕉，全都不知道怎么吃。
秦兆川对桑柠说：“柠柠，你给川送来这么多年礼，你自己呢？有准备吗？”
桑柠：“……”
还真没有。
一个人过年挺没劲的，如果她可以去金都山，和秦兆川一起过年就好了。
桑柠笑了笑：“我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等晚上炒几个菜吃就好了……对了，我给你们的烟花全都可漂亮了，记得放了啊，饺子还是猪肉大葱的比较好吃，我就给你多送了些……”
她的语调与平常没有分别，都是带着轻快，如在水中欢快戏水的鱼儿，无人说话时，让对方的心情都跟着变好。
但秦兆川并不开心。
因为桑柠虽然看着淡然，但，他就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