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那就行。”徐老师说着,弯腰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他,“你哥哥让我转交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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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
“他说给你打电话你没接,说他这段时间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索性就送过来让我转交给你。”
桓昱将信将疑,伸手接过袋子,还没来得及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就看到徐老师笑得眉眼弯弯,抬下巴冲他手里的袋子一扬,开玩笑道:“你哥哥看着粗枝大叶,不拘小节,没想到心思还挺细腻。”
【作者有话说】
应该还记得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吧
第42章 高考前夕
袋子里是三个独立的小袋,分别放着桓昱之前常吃的过敏药,几双没拆封的袜子,和几条洗干净的内裤。
除此之外,不起眼的角落里还塞着一小卷现金。
桓昱把东西装进书包,后桌范亦鸣正抓耳挠腮做理综试卷,抽空开个小差,压低声音问他:“什么东西?”
“没什么。”桓昱拉上书包,铺平卷子,侧了侧头说,“赶紧写你的卷子。”
“你去趟徐老师办公室,怎么还拎回来一个袋子?”范亦鸣越想越好奇。
桓昱搪塞他:“买了几盒药。”
“糊弄谁呢。”范亦鸣胸口抵着桌子,向前倾斜,用桌沿撞桓昱的后背,“校医院根本就不是这个袋子。”
桓昱哭笑不得,“还不许人家换袋子吗?”
“一会儿放学我非看看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藏藏掖掖的。”范亦鸣说得信誓旦旦。
入夏后,白昼一天天变长,夜自习放学,很多同学选择留在教室复习,好不容易熬到人走空,范亦鸣鬼鬼祟祟地凑上来。
“......”
桓昱搁下笔,无奈笑两声,“你烦不烦人。”
“你现在不仅有事瞒着我,还嫌我烦?”范亦鸣装出受伤的做作表情,手指冲着他点了点,“有点负心汉的潜质。”
“看吧看吧。”
桓昱听他越说越离谱,把书包大大方方敞开,坦然地让他翻看。
范亦鸣得逞地撇撇嘴,伸手扒拉开袋子,看完后他瞪大眼睛,看着桓昱说:“你这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不让你看你非看。”桓昱笑着收拾试卷,把错题本一并装进书包,拉拉链的时候停顿一秒,书包往他面前送了送,逗他一句,“还看吗?”
“桓昱,我发现你学坏了。”
范亦鸣无语,以前都是他逗桓昱,现在风水轮流转,反倒他成了被戏耍的那一个。
陪桓昱回宿舍路上,范亦鸣忽然琢磨出不对劲,他手指慌乱地桓昱和袋子之间来回,“为什么你的东西会在徐老师的办公室里?”
桓昱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下,阻止他再继续胡乱猜想下去。
“干嘛打我?”
“该打。”
“所以到底为什么?”范亦鸣揉了揉吃痛的后脑勺。
“我哥送过来的。”桓昱嗓音轻缓,提到周迟,他有些不自然,视线扭看向别处时,耳尖慢慢变红。
范亦鸣恍然大悟,说怪不得,他放下揉脑袋的手,感慨道:“你哥对你可真细心。”
桓昱皱了下眉,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给出下定论的依据。
“他给你买贴身衣服还知道帮你洗洗再送过来。”
桓昱没吱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起来像是很认同他这句话,心里想的却是那又怎么了,他十二岁就帮周迟洗内裤了。
初夏的夜,蝉伏在树枝,鸣叫不停,吵得人心烦气躁,看不进去一点书。
桌上闹钟跳到零点,桓昱瞥了眼时间,准备上床睡觉,合上书的时候,看到错题本页码。
他从回来洗簌完坐下到现在,两个小时,一共就看了三道题。
平时三道题最多也就是十几分钟,但桓昱今天心怦怦怦地作乱,什么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在琢磨周迟。
琢磨周迟到底为什么会送东西过来,俩人过年那一次闹得很凶,按照周迟的性子,根本没理由关心他,说不定还恨不得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衣柜顶上有台小风扇,正对着桓昱的床铺,他调整好风速和角度,抖开被子躺下。
半小时后,隔壁悄声说话的声音消失,耳边过分寂静,桓昱翻来覆去睡不着,把脑袋埋进被子,企图闻到以前那种带着安抚意味的味道。
搬到宿舍以后,以前那股挥之不去的香味,猝不及防地消失。桓昱去超市买来家里一样的洗衣液,洗完床单衣服晾干后,他抱着衣服闻,发现也不是那个香味。
桓昱脑子闪过一个荒唐念头,思绪挣扎了一会儿,他从袋子里拿出下午周迟送过来的衣服,捧到鼻端。
很熟悉,很缠绵的橙花味道。
宿舍床不大,桓昱侧着身子,脸紧贴枕头,耳朵和脖颈漫上不正常的红。
他脑海浮现出周迟搓/洗内裤的场景,看到那双沾满泡沫,和橙花洗衣液香味的手,想象着手指握动的力量。
桓昱感觉残留在衣服上的手温,此刻似乎正包裹着他的某个地方。
桓昱一哆嗦,脑袋往被子下缩了缩,缓了一会儿后,他伸手摸向床头的抽纸,抽出几张擦干净手指。
阳城严查了一段时间,拳馆原本的歇业只能叫停,一群alpha隔三差五地出差比赛,馆里清静不少。
吃过午饭,拳馆来了几个想要上体验课的omega,婷姐让周迟带他们进去逛逛。
周迟刚换好衣服,黑色的无袖上衣,棉质布料紧紧包裹胸肌,手腕和掌心缠着缠手带,露出的皮肤上血管纹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