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黎 作品

第19章

傅永宁:“……”他真的很会。

门外肖锦眠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好了没,我真的很饿——”

傅永宁:“钢琴课也就两个小时而已,坚持一下。”

傅永宁扯着傅承的手臂想将他从地上拽起,不知道捏到了手臂哪处,小傅承倒抽了一口凉气,哭的更凶了。

傅永宁疑惑地将他手袖挽起,发现傅承手臂上有一块青紫:

“我……刚刚捏的?”

不至于吧,他没用那么大劲啊。

没想到傅承竟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摇头:“我不小心撞到的。”

——“小叔你去玩吧,我要去上钢琴课了。”

教他钢琴的那个阿姨说,如果他把她在钢琴课上打他这件事告诉别人,他的外公外婆就会在第二天夜里被山里的狼咬死。

他的外公外婆会很痛,比他挨的打还痛。

他不想外公外婆痛。

只要他痛了,外公外婆就不会痛了。

第17章 我急了我急了

小时候的记忆并不会因为时间而变得模糊,肖锦眠提起小时的事,他几乎瞬间就将当时两人初遇的场景回忆起来。

傅承瞥头,看向门外的肖锦眠:“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肖锦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傅承这句说的是先前她说“你小时候可一点都不喜欢钢琴”。

小时候不喜欢,怎么现在喜欢了?

肖锦眠还没问出口呢,就见傅承已经将钢琴合上。

“钢琴始终是一个物件。喜不喜欢的,只是覆盖在上面的记忆。”傅承声音淡淡,“新的记忆将旧记忆覆盖,留下美好的事物,仅此而已。”

肖锦眠翻了个白眼。

妈的,她这辈子最讨厌谜语人。

非常不幸,傅承把他小叔这项技能学了十成。

傅承垂眼。从不喜欢钢琴到喜欢钢琴之间,其实仅有一件事。

那个时候他还没和温渡分手,温渡好不容易得来了几天假期,缠着他说要去玩,他想了想,把人拖去国外的一个小镇看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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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呼出一口热气,看着雾气上升,消散:“走累了。”

察觉到身侧男人看过来的视线,温渡重心向一侧倒,果不其然被对方稳稳接住。

傅承:“不是说饭后消食?”

“嗯,但是已经……开始困了。”青年把自己的脸埋进男人的围巾内乱蹭,纷飞的细雪从天上落下,细小的冰晶颗粒在青年柔顺的发间,被男人用手指擦去。

男人嗓音低沉,温渡伏在对方胸口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腔的震动:“雪下的似乎有些大,去躲躲雪。”

“好。”温渡答应的很干脆,超级听话。

“今天怎么那么乖?”男人诧异。

“我超乖。”温渡抱住了男人的腰,“有没有什么奖励?”

傅承:“没有。”

看青年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下来傅承没忍住发出一声轻笑:“隔壁就是商场,进去歇一会。”

看极光得爬山,这地方没有缆车,刚爬一半温渡就受不了闹着要下山,傅承没有办法仅能又带着人下来,开了几个小时车到镇上,休息了一天后辗转到当地首都,干饭。

首都和小镇不同,繁华的不止一点,吃喝玩乐什么都有,吃的尤其多。

傅承看着温渡那啃的满嘴是油笑的一脸乐呵样,寻思着其实看极光也没那么重要,还真挺好养的。

商场内有供游客休息的座椅,刚坐下傅承的手机就响了,傅承去隔壁接电话,留下温渡一个人在座椅上坐着。

坐了没一会儿,来了一个外国人站在温渡面前叽里咕噜说了一堆鸟语。温渡觉得非常熟悉,似乎每个词都听得懂,但是听不懂。

大概是夹杂了某小语种的散装英语。

温渡一脸呆滞地看着对方伸出手,把一枚紫色的,类似硬币一样的东西塞他手上,然后又说了一串鸟语,笑着和他挥手告别。

温渡:“……?”

温渡一脸疑惑地看着手上的“硬币”,边缘的黑白条纹以及中间的“02”数字有些特殊,不太懂这是什么东西。

傅承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温渡抬着手掌,正观察着掌心的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傅承问。

温渡:“刚刚有个外国人过来莫名其妙说了一堆什么,我没听懂,然后他就给我塞了这个。”

“你就接了?”傅承挑眉。

温渡无辜地看着傅承,满脸: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这么问我也没办法。

之后傅承将温渡手上的“硬币”拿走,去周围晃了一圈找到失物招领处,结果被告知这算是一个小礼物。

温渡:“礼物?”

“嗯,本地人成为‘幸运砝码’,在他拿到砝码遇到好运之后需要将砝码传给下一个人,算是一种小祝愿。”傅承微微蹙眉,“下次不要别人给什么就接什么。”

“我直觉,他不是坏人。”温渡小心翼翼地将“幸运砝码”放进口袋,抬头发现男人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温渡:哦豁。

“郭不程,你相信直觉吗?”

傅承看着青年小心翼翼地贴过来,拉住他的手,眼里甚至是有些讨好的意思。

“直觉不过是经验以及曾经发生过事情在大脑内产生的映像,这即使在不思考的情况下也能做出反应。”

意思是不相信,你别扯。

温渡:“真的假的?”

青年那双桃花眼故意睁大,装作震惊样。大概是先前打了哈欠,现在他眼尾有些淡粉,显得更加无辜,也让接下来说出的话更显真挚:

“可是初遇的时候我的直觉就告诉我,我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