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浮的走到桌案前,拿着笔的手缓缓用力,往艾青的方向瞥了一眼。
“晏公子你怎么不写,莫非这文章真的不是你自己写的。”萧从看出了晏澄的慌张。
被萧从这样一说,本就慌张的他越发的慌张,差点失手将砚台打翻,“草民是在思考。”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奋笔疾书,另一个却落笔犹犹豫豫,目光时不时的往帝后的方向看,只谁盗的文章已经很明显了。
毕竟是写过一次,对于文章内容,艾青几乎烂熟于心,现在对于他而言,相当于是默写一遍,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将文章重新写了一遍。
艾青捧着墨迹都没有干的纸张将其交给翰林院大学士萧从,“请大人过目。”
新科三员的文章萧从都看过,多少还是有点印象,在看到艾青写的文章后,确实有些诧异,几乎和科举交卷的文章一模一样,不过还是有零星的句子不同。
一篇的文章,就算是让他自己在写一遍,他也不可能写得一模一样。
萧从看向艾青的眼神多了一丝诧异,他将文章送到谢辞安面前。
谢辞安将两份文章放在一起,淡漠地扫了一眼,确实只有一些语句是不同的,中书令和其他几位官员顺势凑过来看几眼,同样露出震惊的神色。
两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萧从目光落到了晏澄的身上,“还没有写完吗?即是你自己的文章,总不至于忘了吧。”
【他怎么可能记得,他就根本没想过会东窗事发,所以名字改过来之后,直接交卷,哪怕后来出来成绩,没有仔细看过被他偷的文章。】
晏澄冷汗直冒。
萧从已经没有多少耐心,大步跨上前看一眼。
第195章 衣不解带的照顾
纸张上倒是写得很满,但无论是字体,还是内容都与皇上让他张贴的文章大相径庭,尤其是这字体。
获得榜眼文章字体是娟秀的小楷,而晏澄写的,虽不至于是狗爬得那么难看,但是也算不上是多么娟秀。
萧从脸色难看从晏澄手中将纸张抽出来,自然送到谢辞安面前。
对比三份内容,谢辞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大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让在场的官员忍不住为之一颤,不远处的晏澄更是双腿发软跪倒在地,“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个文章究竟是不是你写的。”
晏澄疯狂吞着唾液,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整个身体蜷缩在地抖如糠筛,“草民不知道,草民什么都不知道。”
“重风。”谢辞安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神情已经没有多少耐心。
得了命令的重风立即上前,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插到晏澄的掌心。
鲜红血液瞬间流出来,染红了晏澄的掌心,和掌心下的草坪,疼痛让他剧烈地惨叫出声,额头的冷汗不停往外冒,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想将手收回,却发现掌心被剑钉在地上。
其他围观的众人不免被这惨叫声和残忍的刑法吓得瑟缩着往后退了几步。
从前只是听说皇城司的酷刑吓人,凡是进去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现在看到重风当众行刑,任谁能不害怕。
甚至有的人后背一片寒凉,庆幸自己没有做得罪皇上的事情,不然着刑法就要落到自己身上。
众人只顾着看行刑,丝毫没有注意,在重风行刑的刹那,谢辞安揽着顾见初的腰身,将人往怀中轻轻一带,宽大的手掌顺势蒙住了顾见初的眼睛,生怕被皇后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受惊。
离得近的萧从何林尚书等人,注意到皇上细微的动作,瞬间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重风握着剑柄的手稍稍用力,剑在晏澄的掌心内开始转动,仿佛要钻出一个血洞才甘心,凄厉的惨叫声还在不断袭来,吓得那些朝臣都汗毛直立。
重风蹲下身,自然凑到晏澄耳边小声道,“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实话,不然这皇城司的刑罚多的是,足够让你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晏澄疼得仰着脖子,双眸血红,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颤音,“我说,我什么都说。”
“是我花钱买通了一位监考的太监,悄悄地将我的名字和另外一个考生进行了对调,我没想到会直接中了榜眼,我干的事情已经都招了,求皇上饶我一命。”
“你收买的太监是谁?”重风继续追问。
“是翰林院专管笔墨的一位小太监,我当时给了他一万两的银子,他帮我做这件事情,本来是万无一失,没想到文章会被张贴出去。”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参与此事?”重风生怕晏澄说的不是实话,掌控着剑还在不断用力。
晏澄连连摇头,“再无人参与此事。”
“今日的飞花令,以及年少成名的诗词都是你自己做的吗?”谢辞安没有松开捂着顾见初的手,眸光冷然扫过桌上摆放着笔迹未干的文章。
顾见初窝在谢辞安的怀中,丝毫没有因为失去视线觉得恐慌,反而是因为嗅着谢辞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