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瞬间被吓得身体抖如糠筛,额头上的冷汗如同小雨一般冒个不停,抬起衣袖简单擦拭了一下,却还是止不住的冷汗。
心虚感越发地在心头萦绕。
谢辞安却不发一言,静静等待着外面的动静。
梁默承受不住重风给的酷刑,整个人晕死过去,紧接着又被重风一盆冰水泼醒。
凄厉的惨叫声在整个垂拱殿上空徘徊。
别说岑修这个做了亏心事的惊恐,什么都没有做的宫人被这凄厉的惨叫声吓得汗毛立起,外面洒扫的宫人,也都纷纷绕过垂拱殿走,实在是不想听着鬼哭狼嚎的声音,听多了,后背一片发毛。
竹西被这尖叫声弄得汗毛立起,“娘娘要不要劝劝皇上。”
“劝什么?梁默做尽恶事,这点惩罚都算是轻的了,去将这盘莲子端给皇上,另外皇姐若是想过来,将皇姐带进来吧。”顾见初将刚刚吃瓜时顺便剥好的莲子推到了竹西面前。
竹西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将莲子送到了谢辞安的面前,随后将谢青栀带进了内殿。
一个时辰后,外面鬼哭狼嚎的声音终于停了,岑修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双腿在地上跪的发酸,但是没有皇上的允许他也不敢站起身。
片刻后,梁默被重新带进了大殿,梁默整个人湿漉漉的,不知道晕倒多少次,被浇了多少次的水,手上的指甲盖被全部拔出,脸上全部都是淤青痕迹,嘴角还有血迹渗出,衣服上沾满了血,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梁默被重风重重扔在地上。
一旁跪着的岑修害怕地往旁边挪动了些许。
程颂看了一眼谢辞安,代替谢辞安问道,“梁院长现在想起来自己犯了什么错事了吗?”
梁默双眸混沌地看向上面的上位者,虚弱地摇摇头,“草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请皇上明示。”
“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皇上给了你这么多次机会,你自己都不招供,偏偏要等着敬酒不吃吃罚酒,勾结青州县令,逼良为娼,逼良为妾是也不是,还有与你那布政司姐夫,杀了清河县前任县令,有也没有。”
“梁院长这记性太差了,这种记性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的院长。”程颂一脸嫌弃。
梁默一脸惊恐地抬起头,身体在不停地颤抖,他们这些事情做的隐秘,很多人都不知道,皇上是如何知道的。
岑修同样一脸震惊,因为他举报信中只提到了,逼良为妾的事情,逼良为娼还有杀清河县的县令之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信当然是顾见初写的。
在吃到瓜之后,顾见初就急匆匆的写了一封同样的举报信,让云和混入岑修写的信中,谢辞安也看出了皇后的字迹,所以才没有让人直接将信件拿出,在看过之后立马就销毁了。
梁默第一反应是反驳,“没有,皇上草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求皇上明察。”
“你觉得朕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会无缘无故地将你拿下吗?温烛飞鸽传书给青州暗哨,着人将青州县令以及布政使司一家全部抓捕,立即押往京城审讯,凡是抗命者,一律格杀勿论。”
第269章 本宫就这么吓人
“另命现任清河县令,前往青州调查这几年,这些人所犯过的所有冤假错案,以及逼良为娼的全部证据,将那些被逼的女子送回家中,并加以安抚。”
谢辞安说完后,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梁默道,“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梁默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是他抵死不认,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到处都是皇上的暗哨和眼线,这件事情之所以能够暴露,应该和皇上的眼线脱不开关系。
梁默蜷缩在地,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草民说,草民什么都说,草民和青州县令合开了一家红院,专门骗当地穷苦人家的百姓逼良为娼,之后就算他们的家人发现了不对劲,去告到衙门,衙门那边也会因为证据不足将这件事情驳回。”
“至于清河县令,他知道了我们所行的事情,想要上报给皇上,我们害怕事情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清河县令解决了,而清河县令的顶头上司就是我姐夫,我姐夫就以清河县令暴毙解决了这件事情,并且上报给了朝廷。”
“皇上草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招供,求皇上饶草民一命。”
程颂摆摆手,将梁默带出了大殿。
在谢辞安的目光落到岑修身上时。
本就被吓破胆的岑修,抵不过惊吓,一股脑的道,“皇上草民招,草民什么都招,草民写的万高峰和梁默的举报信,草民的目的就是将万高峰和梁默都拉下去,少了两个竞争对手,草民就有望成为有松书院的院长。”
“另外草民还背着妻子在外面偷偷养了个外室,那个外室就是草民的表妹,草民甚至还将表妹的孩子和妻子的孩子偷偷的互换,草民已经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