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或者是不走——”柯文君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秒，似笑非笑道：“都取决于你，留，或者是不留。”
季明旭思索了一会儿，表情心不在焉：“我最近没有谈恋爱的计划。”
“我也没有。”柯文君秒回，看似有点不服输。
季明旭眸光闪了闪，问：“那你之前的那位金主呢？”
“甩了。”柯文君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干脆利索，不拖泥带水。
季明旭把视线从柯文君的脸上移开，最后落在她的腿上，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去酒店吧，我家今晚有人。”
他这话，听上去很渣。
这要是别的女人，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可偏偏对方是柯文君，她满不在乎的说：“行啊，房费你出。”
此话一出，季明旭下意识攥紧了手机，为了不让自己落于下风，一直强装镇定。
柯文君抬起腿，先行一步，回头道：“还不走，在等什么呢？”
季明旭连忙站起身，紧随其后，铿锵有力的说了个“走”字，仿佛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柯文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勾起了红唇，表情很是享受。
——
乔沫知道季明旭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所以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醒来，家里没有出现第二个人的痕迹。
她虽说好奇季明旭到底有没有去找柯文君，但碍于抹不开面子，不好直接去问他。
吃过早饭，收拾整齐，乔沫正准备出门，这时季明旭回来了。
乔沫望着他身上没换的衣服，假装漫不经心的问：“昨晚去哪儿了？该不会是和柯小姐在一起吧。”
女人这颗八卦的心，走到哪里都戒不了……
季明旭站在原地，听到乔沫的问话后，指尖颤抖了两下，看似没什么反应，淡淡的“嗯”了一声。
乔沫以为两人这是和好了，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恭喜恭喜，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呀？”
“公开什么？”季明旭懵懂的表情不像作假。
这下换乔沫懵了，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你和柯小姐的关系了？你们都在一起了，难道没打算公开吗？”
季明旭“哦”了一声，好像现在才听懂：“我和她又没什么关系，有什么好公开的？”
乔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不太明白……
三十多岁的年纪，熟男熟女之间的交往，仿佛上一次床并不代表着什么。
他可以在这一晚爱过你，也可以在第二个晚上，继续爱着别的女人！
乔沫选择闭嘴，不去干涉他人的因果。
起码季明旭接受了她的建议，已经去找过柯文君了，至于结果，就爱莫能助了。
乔沫最后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不多休息休息，这么早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把女孩子一个人留在酒店，终究是不太礼貌。
季明旭似乎没想到这一点，指着乔沫身上穿戴整齐的衣服，温和道：“我昨晚听赵川说，你今天要去找他。”
“正好我没事，可以陪你一起去。”
乔沫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季明旭是真不懂，还是不懂装懂，亦或者，只是拿她当个借口，来应付对柯文君的亏欠。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乔沫认命一般，道：“行，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以季明旭的性格，她就算不想麻烦他，他也一定会坚持。
与其没完没了的找理由推脱，倒不如顺应现实，还能让大家心里都痛快些。
在医院里。
赵川见到乔沫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不是因为她有多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