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她都不用想,都知道调查这件事的是宁海月。
“你们两个害我害的那么惨,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
此时女人的眼睛仿佛淬了毒,满是阴狠。
宁海月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门,还好两个孩子都被刘妈带去上钢琴课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了。
就在昨晚,她甚至还睡在他的怀里,他可是自己的仇人。
在陆氏等了一天也没有见到人的陆向明,突然意识到小女人可能不是因为害羞,感觉到事情不简单,就独自驱车前往她家。
但是电话打不通,敲门也没人应。
花了一些钱买通了门卫,调监控发现她今天一天并没有离开小区。
此时的他不由得想到之前出的事,她不会又出意外了吧!
敲门的力气不自觉变大。
处在自己的沉思中的宁海月终于被这敲门声扰得有些不耐烦了,打开门看清来人后,没有想就要关住。
好在男人眼疾手快,将门挡住。
看着一片黑暗的房间,他皱了皱眉头,边开灯边问道:“怎么没有去公司?”
但是没有等到任何回答。
扭头去看她,这才发现女人的眼角猩红,一看就是大哭一场的样子。
但是此时看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恨意。
他心头一顿,一瞬间感觉她离自己好远。
“海月,你怎么了。”
宁海月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保持的正常一点,毫无感情地回答他:“没什么。陆总没事的话,就回去吧。”
陆总?
听到女人的称呼,他没控制住自己,一把拽住女人的手腕,“你叫我什么?”
“陆总,有问题吗?”女人的眼光倔强,语气强硬,更是不服输的看着他。
被她眼中的淡漠与倔强刺了一下,不自觉地松了松手。
女人一把甩开他的手。
“这是我家,您没事就出去吧。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呵,你觉着我会怕这个?只要你告诉我怎么了,我就走。”
此时的陆向明倒是有些无赖的样子,他看不得她这个样子。
“没怎么。您要知道,我们现在没关系了。以后也不会有关系。”
她说的很决绝,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我明天再来。”
宁海月没有理他,男人离开前眼中满是受伤与不舍。
他今天真的感觉两个人之间又隔起了一道屏障,可是他却不明白这屏障来自于什么。
男人走了以后,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滑落在地上,泪水从眼角滑落。
与此同时在江城的苏清时,收到了友人的消息。
“已经都查清楚了。我们去了这几个护士的家里,当时确实是陆向明的人来找她们的,当时他们让这些人离开医院,并且给了她们一大笔钱作为封口费。”
苏清时眸色一暗,这个消息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海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然还没有忘记那个男人。
如果这件事还有真正的幕后黑手就好了,可是就连他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让她早日把他放下,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拨通了电话,那边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他心中一凛,觉着这件事必须要尽快处理完。
“月月,查到了。所有的事都是......”但是他说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
倒是宁海月开口,“是陆向明对吧。”
她说的很轻,很快,如果不是时断时续的吸鼻子的声音,或许会以为她并不在意。
“嗯。你想怎么办?”
苏清时询问她的意见,如果她需要自己帮她将陆向明从那个位置拉下来,那他就是拼尽全力也会支持她。
想必到时候他的妈妈还有妹妹都会同意。
“我想再自己问问他。”
宁海月还是有些不想彻底相信,毕竟五年前他们在一起相处很久,他从来没有吝啬过给自己的母亲花钱,换医院。
她有些无法相信这件事就是他干的,就算是他干的,她也想听到他亲口承认。
虽然这件事的几率是80%了已经。
但是苏清时以为她要心软:“月月,你难道要原谅他吗?”
“不是。哥,这件事你不要管了,相信我吧。”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那边的苏清时有些头疼,她这个表妹和苏清漪一样都很倔。
没办法了,只能让苏清漪早点过去陪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憔悴。
很快,两个孩子就到家了。
一进家门,他们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今天的妈妈似乎有些不一样。
“哥哥,妈咪是不是有些难过啊。”
宁念趴在宁年耳朵边上,小声的耳语。
见到哥哥点了点头以后,念念又说:“那妈妈到底怎么啦,要不我们让萧叔叔过来安慰一下妈妈吧。”
到底是宁年做哥哥的成熟一点,拦住了妹妹想要打电话的动作,冲她摇了摇头。
“别打了,让妈妈自己安静一会儿吧。”
见到妹妹乖巧地点了点头以后,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完刘妈做的饭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宁海月此时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她给陆向明拨通了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甚至语气中还有一些欣喜。
“海月,怎么了。”
“陆向明,我们十分钟后在夜色见吧。”
也不等他再说什么,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夜色会所。
陆向明和宁海月坐在一个角落的卡座,周围倒没有那么嘈杂。
“来,敬你一杯。”不施粉黛的女人举起杯子冲错愕的男人一举,便一饮而尽。
“月月,你这是怎么了,今天这么想喝酒?”
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将自己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尽。
宁海月也不废话,“陆向明,我母亲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他一愣,竟是没有想到她问这个,曾经他有那么多次想解释,如今她一问,反倒觉着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只能慌张道:“对不起。”
可这对不起三个字,在宁海月的眼里看来他就是承认了。
“知道了。”
女人将剩下的酒灌倒嘴里,不顾男人的阻拦,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