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灭口

五彩的霞云被晚风吹散,月光阴沉沉的笼罩着整个皇宫,乌鸦盘旋在上空,那个头颅在月光地下散发出阴冷的感觉。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陈贵人早就爬回了宫殿,不复早上的疯癫,女人伸出手整理凌乱的头发,手上的伤口混杂着灰尘生成紫疮。

她毫不在意般,对着破碎的铜镜擦拭脸上的污渍,手帕脏的同抹布一样,不知道从哪里蘸了点水,坚硬就往脸上摩擦。

“咚咚咚”

身后突然传出来敲门声。

她急忙的将铜镜放下,跑到侧门那里,正准备开门,想到了什么伸手拍了拍衣服,袖口也整理平整,额前的碎发也拢到耳后。

打开门。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盏灯,看到陈贵人语气有些不耐烦,“怎么这时候才开门。”

“我…我整理了一下。”

那人直接掠过陈贵人,进入屋内。

陈贵人愣了一下,忙将门关上,从桌下抽出凳子,“娘娘怎么说?”

黑色神秘人看了一眼那凳子,非常嫌弃,没有坐。

“谁让你擅自做主装疯卖傻的?”

神秘人语气阴冷,怪异的嗓音让人分不清男女。

“我…我是为娘娘考虑……”

陈贵人急忙辩解,事发突然她只能装疯,现在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娘娘,若娘娘不管自己了,自己真的只能等死了!

“蠢货,什么事情都办不好,玖儿刘武他们差点逃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玖儿和刘武已经死了,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神秘人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放在桌子上。

陈贵人脸色大变,娘娘这是要舍弃自己了?

慌乱之中抓住神秘人的袖口,“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求娘娘放过我……”

“啪!”

神秘人甩开陈贵人的手,力气之大让她没站稳倒在地上。

“别用脏手碰我……事情没办好,你自己领罚吧。”

陈贵人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冰凉刺骨的触感蔓延至全身,如此狼狈不堪,任人欺辱。

她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向那人,黑色的斗篷将他的身影遮挡的严严实实,“你们就不怕我告到皇上那里吗?”

“呵,你觉得一个疯子的话,可信度高吗?”

那人低笑,嘲笑声在宁静的夜晚中格外显眼。

如同一条小蛇盘旋游走在陈贵人身边,找准时机狠狠咬住她的神经。

她突然转身向门外跑去,这里很危险!

门被打开,凉风刷的涌进,月光也直直的透射进室内。

陈贵人拼命的像院子里冲去,双手刚伸出门口,身后一阵拉力将她扯了回去,整个人失去平衡狠狠的撞在桌子上。

门被关上,月光阻挡在外,屋内又陷入了昏暗。

陈贵人后腰传来一阵疼痛,脊柱仿佛断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头皮又传来疼痛,背后的人抓着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趁着微弱的月光,隐隐约约看到那手臂上纹着黑色的图腾。

“别挑战我的耐心。”

那人拿起桌子上的药瓶打开,取出一粒药就往陈贵人嘴里塞,又捏住她的鼻子。

陈贵人呼吸不畅拼命张开嘴巴,如同濒死的鱼,药丸此时被咽了进去,强烈的刺激感让她不适,咳嗽了出来,眼睛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她如同一块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不能吃!不能吃!

反应过来药已下肚,她连忙伸出手指,用关节抠弄着喉咙。

一阵干呕,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但她依旧不死心,还是抠弄着,口腔被刺激的疯狂分泌唾液。

粘稠的唾液顺着手指流出,沿着下巴拉丝滴落。

这下的陈贵人更像个疯子了。

神秘人被眼前的一幕恶心到,后退一步,眼睛看向别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药效在体内发作。

陈贵人突然觉得身上仿佛有无数蚂蚁顺着血液在体内爬动啃食。

好痒!好痒!

她伸出手在身上抓挠,可是越抓越痒,指尖在皮肤上划过留下痛感,但远远不及那瘙痒感令她抓狂。

顺着下巴至颈间锁骨,还有那脏乱的脸上。

穿着衣服挠不到的地方,也奇痒无比,她躺在地上打滚,上下摩擦。

粗糙的地面隔着衣服给她带来奇妙的感觉,可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空虚。

她只能用尽力气去抓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尖锐的指甲划过,留下一道道血痕。

不够!还不够!

刺痛与瘙痒如同两条黑白纯色的小蛇,在她的脑海中沿着神经盘旋缠绕,密不可分。

随着她动作的加快,脑海中突然迸出一片空白,刺激的感觉随即从脑海中爆发而出,充斥着整个身体。

她情不自禁般发出愉悦的低吼声,脑海中隔绝了身体的疼痛与奇痒,留下尽数欢愉。

好像步入云层般,轻飘飘的,耳畔是盘旋的清风,她从未如此轻松过……

渐渐的呼吸微弱,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神秘人看她没了动静,伸出手放在颈肩,脉搏停止了。

“啧。”

他又看向手中的药瓶,“还需精进,药效太慢了。”

而后推开门,消失在黑夜中。

落叶随着打开的门飘落在陈贵人身上,身体被自己抓的已然没有一块好肉,但脸上却挂着一丝幸福甜美的微笑。

诡异极了。

“嘎!嘎!嘎!”

乌鸦飞过,各个宫门紧闭。

屋内的人听到外面乌鸦的叫声都不敢吭声,最近皇宫的乌鸦怎么这么多。

又想起兰台的那颗头颅,都早早的上床,怕有什么冤魂找上自己。

值守的太监看着夜空中飞去的乌鸦,裹紧身上的被子,“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然而长春殿,有一扇窗大开,欢迎着这黑夜中的宠儿。

一只乌鸦稳稳的落在窗台,将嘴巴里的东西放在窗台上,是一枚玉佩。

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从窗台伸出,在月光下泛起莹莹光辉。

拿起玉佩,在手里把玩。

是祁景衡。

他看着手中的玉佩,玉佩只有一半,裂痕完整,是故意切割而成的。

这是你从哪衔来的?玖儿?

乌鸦抬抬脚,抖了抖羽毛,仿佛再说是的。

然后扇动翅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