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钥 作品

第一百二十八章 德妃极力袒护

第一百二十八章德妃极力袒护

皇后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她恨不得将所有害她儿子的人都杀了。搜索本文首发: 我的书城网

“皇上,景辰若是走了,臣妾也不愿意活了,求您原谅臣妾违背了当初的誓言,不能与您白头偕老了。”

她缓缓跪下去,眼底是万念俱灰。

皇后一个字都没提为儿子报仇之事,却是字字诛在皇帝的心上。

她们少年夫妻,一起患难几十年,风风雨雨扶持走过。

皇上能放过朱家,令其满门流放,也因当初上位朱家在后背帮了许多,他是念旧情的人。

“说什么傻话,辰儿的身子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还要陪着朕,看北庆渡过眼下难关,等着海晏河清那日。”

皇上喝斥,“来呀,将伺候太子内室的宫人全部拉出去杖毙,将那个用香的宫人带到慎刑司严加拷问,香是从哪里来的,是谁要害太子。”

蔓金知道太子出事后,她是活不了了。

这些年一直隐忍,谨小慎微,还是逃不过这一日。

在宫人来抓她前,已经选择在横梁上挂了白绫。

只是死前,她将纸裹着余香香包丢进了炭盆里。

只是那炭盆中的炭火早就燃尽了,她就像不知一样,悬在梁上不一刻,用力蹬了几下腿,彻底离开这座冰冷无情的宫殿。

侍卫来拿她时,人都已经凉了。

侍卫将发现的证物拿出来,“皇上,这是在蔓金宫殿搜出来的证物,只是人已自尽,不知受何人唆使。”

“混账,还不去查,她近来与谁接触过。”

皇后给一旁的春公公使眼色。

春公公是太子身边伺候的人,他当下悲愤地道:“皇上,这蔓金入宫多年,从未出过宫,这香必是宫中之处所得,奴才去太医院查过了,近来要制做香料的人只有七公主及钟粹宫,这香只能是这两处得来。”

贵妃知道今日会出事,一早就去皇上的御书房陪着。

这会人也在东宫。

听到春公公将矛头指向自己,喝斥,“混账,你竟然敢怀疑本宫与公主。”

她哀求地看着皇上,“皇上,臣妾确实让菁雨去太医院取过香料,可臣妾是学来打发时间玩的,毕竟她人送的东西臣妾不敢乱用,自己捣鼓出来的才安心。”

“李太医也能作证,他说过菁雨命人取的这些香,皆对胎儿无害。”

七公主赶至东宫的时候,恰巧听到母妃在为自己辩解。

她替凤南茵求情的话哽在喉咙处,便再也说不出来。

她说自己那制香的册子被人偷了?

那样一来,太子哥哥若是死了,这罪责就全她来承担。

可是一想到凤南茵因自己受过,又不忍。

这时,她看到母妃对她摇头,眼神里皆是警告之色。

时菁雨咬着下唇,低垂着头立在母妃身后,心中犹豫不决。

“德妃呢,宣她过来。”

皇上此时已经盛怒到极点,已经怀疑是德妃所为。

不外有它,凤南茵入宫的时机太过蹊跷。

那边靖王履历奇功,颇受大臣拥戴。

这边太子便出了事,靖王第一个会被众朝臣推举为太子人选。

加上之前安王被禁足,余家受安国公一案牵连受自己厌弃,桩桩件件,都令他疑心。

德妃很快就赶了过来,可事态已经于她不利。

“皇上。”

德妃过来时,皇后用满是仇恨的目光看着她。

不等她见完礼,便出言质问,“德妃,本宫待你一向仁厚,这些年你在后宫安心为带兵的轩儿祈福,本宫以为你是个安份守已的,没想到你竟有这般歹毒的心思。”

德妃直接跪下,她虽不知前因后果,也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不知所犯何罪,竟是被叩了一个歹毒的罪名。”

皇后哭得一双眼睛都红肿了,“春公公,你说。”

春公公为自家主子抱打不平道:“德妃娘娘,咱们太子身体一向不好,受不得刺激,也做不得劳累之事。可昨日太子妃寝殿被人燃了催情香,太子受其香所害,今日身子大不好了。”

德妃目光在众人脸上扫寻一遍,看向七公主。

“南茵曾将香方全部赠与公主,太子出事,为何只将问题指向南茵?”

时菁雨心虚,她不傻,当她的香册丢了的那一刻,就觉得有问题,所以没敢告知南茵。

她已经猜到幕后之人是谁。

可一个母妃,一个是知己,她心中权衡,选择了前者。

“德妃娘娘,我也没有害太子哥哥的理由啊。”

“那南茵就更没有,我愿用我的性命替那孩子做证,她从未制作这害人的香料,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她据理力争,“除非拿出证据,只凭她会做香,皇后娘娘就罚她在冰天雪地里长跪,她又何其无辜。”

皇上:“但你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没

有害人不是?”

德妃头碰触地面,磕出了响声。

再起身时,眼底皆是泪光,“皇上,臣妾因病,只差临门一脚就入棺材的人,是南茵那丫头将臣妾救回来,臣妾感恩于她,喜她灵动单纯才留下伴在臣妾身侧,您不能因她会制香就说是她害人。”

“若我钟粹宫有那妄念,为何不让她藏拙,暗中下手,臣妾难道傻到要招摇全世界,告知众人,我要留下这丫头害人吗?”

贵妃:“说不定你就是欲盖弥彰呢。”

皇上刚刚在气头上,盛怒让他失了理智。

看着德妃刚刚恢复几日气血,如今为凤家丫头求情磕破的额头,恢复了三分理智。

这确实不是德妃的行事作风。

他问:“你就那么信那丫头?”

德妃掷地有声道:“我信她,她唤我一日娘亲,便与我母女连着心。”

“皇上,她生于民间,只懂得有本事能安生立命,吃饱了不饿。生性单纯,又环境简单的人,哪里懂得害人的伎俩。”

余贵妃冷哼,“她不懂,不见得有人不懂。”

德妃此时也来了脾气,贵妃字字与她呛着来,不就是想将她立于附地。

“我钟粹宫之人若是那么精于算计,也不会着了人的道,被人残害了半年身体差点病死。”

她再次匍匐下身子,“皇上,皇后娘娘,臣妾的身体不是无缘无故坏的,是有人用相克的吃食日日送我宫中,慢性中毒所为,到底谁在背后加害于我,还请皇上,皇后给臣妾一个公道。”

皇后头疼,她心力交瘁,只想寻个人为她儿所遭受的苦付出代价,哪里想管德妃被害一事。

“那事过去许久,又无证据,你在此时搬出来讨要说法,是想欲盖弥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