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栖无语,“你这把嗓子就已经够特殊了。”
简直无敌爆炸好听!
哪天哄着他讲个睡前故事就好了。
或者,娱乐圈的八卦也行啊。
可不能浪费了。
就在她天马行空时,耳边忽然落下一道温柔缱绻的,“江江……”
江栖骨头一酥。
妈呀!
这是个男妖精!!
……
从浴室洗完出来。
江栖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就是腰有点疼,毕竟那么长时间嘛。
别的,倒还真没感觉。
不得不说,技术不错。
如果他刻意哄人的话。
简直能把人送上天。
到衣帽间挑衣服。
意外看到几个眼熟的品牌。
以为是上次商场买的。
但细看又不对。
是高定。
江栖没什么印象,那就是裴渡直接让人送的。
所以……他上次带她去商场,就是为了确认一下她喜欢的牌子?
正想着,管家进来。
说是有品牌方送衣服,问她要不要亲自去挑。
江栖点点头,忍不住问:“他人呢?”
管家笑说:“先生在楼下用早饭呢,小姐想吃什么?”
江栖:“甜粥就行。”
管家颔首离开。
江栖换好衣服下楼,果然看到熟悉的品牌。
随心挑几件,让佣人拿上楼。
便在裴渡身边坐下,裴渡撩她一眼,“这么黏人?”
以前也没见她兴冲冲往他面前凑。
“对啊。”
江栖谢过佣人送上的甜粥,又把脑袋离近点,笑盈盈道:“你再喊一遍嘛。”
裴渡继续看平板,端的是冷贵矜持,“这次打算往哪儿跑?”
“哎呀~”江栖扒着脸,不经意地可爱道,“你声音那么好听,我招架不住嘛。”
尤其他喊的还是‘江江宝贝’,她直接就蹿浴室去了。
裴渡笑着斜她一眼,“没喝粥嘴就这么甜?”
“那你就再喊一声嘛,就一声~”她伸出一根手指,眼巴巴地望着他。
可可爱爱的模样,任谁都无法拒绝。
但他是裴渡。
根本不为所动。
单手扳正她脑袋,催促她喝粥。
江栖不甘心,喝着粥也不忘闹他。
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竟比往日里说的都多。
管家忍不住想:不容易啊,这栋别墅,总算有了点人气儿。
佣人们脸上都扬起了笑。
直到江栖冷不丁问:“你昨晚……怎么回事啊?”
气氛霎时凝固。
江栖紧跟着补充,“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也没那么好奇。”
她低头喝粥。
裴渡的声音好一会儿才传来。
没什么情绪。
缥缈得很。
“昨天,是我母亲忌日。”
“……”
江栖喝粥的动作一顿。
她真该死啊!
*
文茵茵家。
经纪人一大早就来敲门。
“什么情况啊宝贝?秦总怎么突然给你这么多资源,还有这处房产,你们……”
“分了。”
知道经纪人在想美事,文茵茵直接泼冷水。
清丽小脸上,没什么温度。
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经纪人哪儿还敢不信啊,追着问理由。
文茵茵不好多说,随便敷衍两句。
经纪人还是无法接受。
“这……昨儿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
文茵茵低着头,显然不愿多说。
经纪人有些恨铁不成钢,但面上还是很温和地道:
“宝贝。”
她拉着她手,推心置腹的口吻。
“你真的甘心吗?我看太子爷对你挺认真的,要不你再努力努力?或者……”
“我知道。”
不用经纪人劝,文茵茵本来就没打算放弃。
“我会把秦砚追回来的,你放心。”
“那……你的计划是?”经纪人怕她冲动行事。
文茵茵却没有一起商量的意思,只盯着桌上的那盒榴莲酥发呆。
经纪人来回看了两遍,还是没搞懂。
文茵茵知道她想问什么,淡淡道:“秦砚我比你了解,你只用按我说的做就行,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好。”
经纪人被她这股严肃劲儿吓到,本能答应。
文茵茵这才收回视线,问:“哑女这个角色……”
“在的。”
经纪人很快翻出对应合同。
*
剧组。
江栖跟新男主配合默契。
昨天几条就是一遍过。
今儿也差不多。
临近傍晚,江栖准时收工。
只不过,她最近有点惨。
戴娆忙着恋爱。
阮凝忙着照顾生病的母亲。
根本没人管她。
干脆骚扰裴渡。
也不指望他干嘛。
就是无聊。
结果换完衣服出来,又在门口看见孟谦。
江栖眉头一挑,已经习惯他这清场的本事。
跟着上车。
今儿顶灯倒是开着。
但裴渡似乎很忙。
全程都在开会。
江栖本来还饶有兴致地听着,没一会儿就见周公去了。
等睁眼,车已经停御金台楼下。
而她,也不知何时,到了裴渡怀里。
他依旧在开会。
戴着耳机,察觉她醒来,取下一只,顺便摁了静音。
“要我抱你上去吗?”他看她那困样儿,调侃。
江栖睡眼惺忪,慢半拍地摇头。
“不用,我自己能走。”
裴渡也不坚持,看着她进了公寓楼,才吩咐开车。
御金台。
江栖刚从电梯出来,就被醉鬼抱了个满怀。
右脚本能抬起,身体却先一步认出。
“秦砚!”
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特么有病啊?!”
她踩他脚,他也不松手。
大型犬似的搂着她不放,哼哼唧唧的,“宝贝你别生气了,我和文茵茵已经分了。”
江栖推他的动作一顿。
脸上的表情恍惚又茫然。
“……你说什么?”
“我和文茵茵分了,你和你身边的那个也分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他在她颈窝蹭来蹭去。
语气不满得很。
“乖乖,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你爱喜欢不喜欢,我喜欢。”
“你不可以喜欢!你只能喜欢我,听到没?”
他强硬地掐着她腰,江栖疼得呼吸一滞。
想推他都没力气,只好先哄着进屋。
免得搁这儿丢人现眼。
秦砚喝得挺醉,但还知道听她话。
至于他之前说的那些。
江栖默认为,他在耍酒疯。
根本没放心上。
进门就把他往浴室领,希望他能冷静冷静。
结果这货追着她跑,她身上湿得比他还多。
“秦砚!!”
她耐不住性子地发火。
秦砚立刻安分下来,乖狗狗似的蹲她面前。
怕她生气,还主动往花洒下凑。
抬起的眸子湿漉漉的,即便隔着水流,也不难看出那份小心翼翼。
轻易便把她拽回高二下的那个雨夜。
直到门铃响,江栖才猛然回神。
把花洒往他怀里一丢,让他自己洗干净,便抬步出去。
晃神的缘故,她直接就开了门。
等看清裴渡那张脸时,她呼吸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