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也就大二大三吧?毕个锤子的业。搜索:找小说网 本文免费阅读】
【那她回国干嘛?学不下去了?还是因为什么被学校强制劝退了?】
【也可能压根就没上呢。】
【我更好奇她在国外打的什么工?】
弹幕各种猜测乱飞,基本跟徐思瑶想得差不多。
对她来说,勉强算是扳回一局。
眼里忍不住就带了点得意。
江栖其实挺佩服她这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微微一笑道:“当然。”
徐思瑶看她笑就觉得不妙,听她承认更是心一沉。
但还是不死心地追问:“二十岁就大学毕业啊,那你岂不十五六……?”
徐思瑶无意识地掐着指尖,思索着年岁。
江栖直接道:“十四。”
“嗯?”
徐思瑶愣了一瞬,瞪大眼道:“你开什么玩笑?!十四岁参加高考?!”
“是保送。”江栖轻描淡写地纠正。
“怎么可能!”
徐思瑶脱口而出,脸上的表情近乎狰狞。
江栖淡淡,“那年夏天顺手拿了个imo的金牌。你要不信的话,可以去官网查。”
“……”徐思瑶选择闭麦。
【这绝对是徐最机智的一次,因为官网真的有jiang-xi啊!】
【14岁保送?!还是imo的金牌大佬?!剧本都不敢这么写的吧?!】
【季慈:你敢说我有剧本?[磨刀]】
【徐婊那个嘴角抽搐,想说什么又怕翻车的表情,笑发财了简直。】
【没人觉得江姐那个看小可爱的眼神更好笑吗?】
【对对对!我刚想说来着,江姐一定在想:谢谢你啊,那么努力地扒我马甲。】
【有一说一,我们真得感谢徐姐,要不是她一直锲而不舍地找江姐麻烦,我们怎么可能知道江栖就是九尾,又怎么可能粉上这么天才又优质的偶像?】
【江栖十四岁保送,我十四岁阿巴阿巴……】
【你的青春,我的青春,真的不一样。[扎心]】
【话说,徐十四岁在干嘛?】
【欺负同学?】
【不是说她九漏鱼?她大学在哪上的?】
【挂的是京大表演系的名,但谁知道她在哪上的。】
【笑死,徐婊自己黑历史一箩筐还敢带节奏,这波又回旋镖了吧?】
秦氏集团。
总裁办。
浓厚的烟味散去不少。
气氛却愈发凝重。
顾越泽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也都劝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他哄谁都没这么费劲过。
秦砚愣是除了呼吸,什么回应都没有。
跟死了差不多。
顾越泽无奈,索性点根烟,随他去。
反正又不是他跑了女人。
他着什么急。
可到底兄弟多年,哪忍心他一直这样?
顾越泽徐徐吐口烟。
隔着薄雾,去看屏幕上眉眼灵动,美颜到不可方物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现在的江栖,才是真正的江栖。
自信。
明媚。
张扬。
宛若挣脱枷锁的凤凰,每一根翎羽都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跟他记忆里,那个略显沉闷,偶尔尖锐带刺的姑娘,迥然不同。
顾越泽就算再不懂爱,也隐隐明白,江栖这是真的看开了,放下了。
她说:“往前走,别回头。”
不是空话。
她真的做到了。
顾越泽猛吸口烟。
他都能看出来的事。
秦砚只会看得更明白。
也难怪他会绝望成那样。
都说江栖好哄,秦砚勾勾手,打个电话她就能回来。
前提是,她还在乎。
可现在呢?
顾越泽心里没底。
秦砚同样。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决定放弃他。
又是什么时候彻底放弃他的。
他不敢想,一想心就疼。
疼得他想哭。
“我草!”
顾越泽突然爆了句粗口,“她十四岁保送京大?!还拿过奥数金牌?!”
“嗯。”
秦砚挪开手,目光定定地望着画面里,始终笑意盈盈的姑娘。
“她一直都很优秀的。”
他说。
语气虽低,但却满是骄傲。
甚至,还有一丝落寞。
顾越泽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毕竟秦砚的优秀,那是有目共睹的。
不过江栖十四岁保送,他确实是刚知道。
他就说嘛,初见的时候,她怎么看起来那么小。
像是刚上高中。
小妹妹一样。
又软又乖,看着特别招人疼。
如果不是先入为主地对她有意见。
他肯定会多问两句。
但可惜,他没。
他以为她跟秦砚差不多大。
青梅竹马嘛。
顶多就是显小。
而且她挺高,一米七多。
他也就没多想。
结果,人那时候才十八!
顾越泽扶额。
他都干了些什么呀……
欺负个刚成年的小姑娘?
不过这事儿吧,也不能全怪他。
那得怪秦砚。
心肝宝贝宠着的时候,什么都不跟他说。
生怕他打主意。
不喜欢了,腻了的时候,什么都不管。
去年江栖生日,他在游艇上连开了两天的趴,江栖打了十多个电话。
一个没接。
就连两个多月前的那场生日宴,他都不知道是几岁的。
想到这儿,顾越泽忍不住轻捏眉心。
“砚哥……说实话,你这两年真的挺过分的。”
秦砚心口一窒,目光移向他时,才发现自己眼前有些模糊。
好一阵儿才彻底看清,很低地嗯了声。
尾音里浸满迷茫和无措。
显然,他也是后悔的。
顾越泽便不再多言。
反而递根烟过去,鼓励道:
“想想她喜欢什么,哄一哄,她会回来的。”
“会吗?”秦砚机械地接过烟。
生平第一次,不知信心为何物。
顾越泽其实也不敢肯定,但他有种直觉,江栖对秦砚,绝非情侣那么简单。
“试试嘛。”
他点燃烟丝,缓缓吐口青雾,不知是在给秦砚打气。
还是在弥补自己的曾经。
声音难得温和:“总比你在这儿傻坐着强啊。”
“再说,江栖从小在你身边长大,你们之间的羁绊……”
他斟酌着用词,“比爱情更深。”
“我相信,只要你肯用心,她是会回头的。”
“会吗?”秦砚重复着这个问题。
声音却比刚刚多了点底气。
顾越泽轻笑,“砚哥,我虽然不太懂爱,但女孩子,我还是懂一点的。”
“只要她还肯跟你闹脾气,那就有救。”
秦砚立刻想起上次落水。
她要真不在乎,是连理都不会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