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胡澈那不怀好意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发毛,但还是跟着他一起坐进车里。
“师傅,乐达广场!”胡澈吆喝一声。
“好嘞,您坐稳了,分分钟给二位送达。”
我也不知道乐达广场怎么走,反正我只知道坐了不低于半个小时车,胡澈坐在座位上,屁股不停扭来扭去,显得有些不耐烦,我则是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享受这悠闲的时光。
怕我们无聊,开车师傅就给我俩讲起了他当年的往事。
“不满你说,我年轻那会儿,那可是个赛车手,风一样的男子,那时候,我整天开着赛车,在赛道上飞驰,那速度,嗖嗖的,别提多带劲了,现在回想起,真是一段难忘的时光呀!”
胡澈听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扭头冲着我挤眉弄眼,趴在我耳边小声道:“别听他瞎说,吹牛逼呢!”
师傅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怀疑,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自信,继续说道:“真的,我可不是吹牛,那时候,我参加过好多比赛,还拿过奖呢。不过,后来家里出了点事,我没办法,只能放弃了赛……”
话还没说完,就被胡澈打断了,他伸出手激动的指着马路旁边的两轮电动。
“师傅,别说了,说归说,开这么慢干嘛?还没人家两个轱辘跑的快,急着去万达广场呢,拿出你赛车手的实力来。”
师傅一听这话,瞬间急了,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嗖”的一下飞了出去,不到五分钟就到了万达广场。
胡澈捂着嘴下了车,来到司机面前,扶着窗户把钱递给他,含糊不清的说:“您……您真是当之无愧的赛车手,我真服了。”
“我就说我不是吹牛的吧,祝您二位玩的开心。”师傅说完就又飞了出去。
胡澈带着我穿梭在城里的大街小巷,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带着我来到了一个热闹的集市,这里人来人往,各种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胡澈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我问他看啥呢,他跟我说看一种精神上的物质,能丰富他这一天的好心情。
“什么物质,我也看看。”我也学着他不停的东张西望。
身边路过一群美女时,胡澈贱嗖嗖的冲人家吹了个口哨,还故意扯着嗓子喊:“美女,今天穿得真好看!”
那些美女被他这么一喊,有的羞涩地低下头,有的则白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我跟在他后面,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心想:“你这人可真不老实,要是在这说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茅山宗弟子,估计没一个人会信。”
他又朝着一个穿着超短牛仔裤的姑娘走去,嬉皮笑脸地插了一嘴:“小姑娘,这裤子挺适合你的,不过要是配上我就更完美了。”
那姑娘听了,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气的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着:“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胡澈听到有人这么骂他,也没放在心上,继续自顾自的往前走,我则是上前一把拉住了他:“师兄,你不是说要带我开心的吗,这也不开心啊!还没我家媳妇儿好看,你眼光真差!”
“你……你!”胡澈气的说不上话来,“行,那我就带你玩点开心的,你先在前面等我,我上个厕所。”
我按照他说的位置,坐在一个花坛边等着,就在这时,一个老头突然朝我走了过来。
见这老头有几分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年轻人,又见面了。”老头坐在我旁边,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老人家,您是……”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老夫姓泣名云。”说着,老人就从怀里拿出一竹筒卦签出来,放在手里摇了摇,递给我:“小伙子,再来一卦吧。”
我一看到这个,顿时想起来了,他就是那天我刚进城时找他算卦的人。
见他强行要让我买卦,我赶紧摆摆手拒绝,我身上可没那么多钱了,胡澈说这东西就是骗人的。
“不要钱小伙子,免费给你的,我看你跟我很有缘分。”老人说着又把卦签往我身上送了送。
“行。”
我答应一声,把手伸进去摸了一根出来看了看,好像跟上次的差不多,于是就递给他:“这怎么跟上次的一样啊?”
老人接过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扭曲起来:“是……是你没错了,敢问小伙子家在何处?”
“现在住在天山门,老人家有事找我吗?”我疑惑不解的问。
“看来二十岁这场天劫,你是躲不掉了……就是奔着你去的。”
“啥天劫不天劫的,早上起来没刷牙吧,嘴这么臭,呦,算卦老头,你怎么在这。”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拂尘,神情中带着几分调侃。
“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泣云的脸色愈发难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老夫乃是闫海风水王,今日跟前几日之事,绝非无的放矢。这天劫乃是天道昭示,绝非人力所能阻挡。”
“得了吧,还风水王
,我看你是癞蛤蟆吃榴莲,胆子撑破了天,风水王的名字岂是你能随意使用的?要是败坏了他老人家的名声,你就该后悔今天的所做所为。”
那道士冷笑一声,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兄弟,别听这老头吓唬你。他就是个算卦的,整天就想靠吓唬人来骗几个铜板。”
我抬头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一时间搞不清谁说的话是对的,心里越发糊涂。
这天劫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与我有关?
看着他俩喋喋不休的在争吵,我心里有些无语,话说这胡澈上个厕所咋还不出来,难不成掉里面了?
“师弟,你在干啥呢?”胡澈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经站在了我面前,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不是……那俩人呢?”我一抬头,赫然发现刚才那老人跟青年已经不见了。
“什么那俩人呢,你糊涂了吧,还是说刚才有人来过?”胡澈问我。
“没有没有。”我连忙摆了摆手,问他上厕所怎么这么长时间。
“害,别提了,拉到一半发现口袋里没带纸,借了半天都没人给我。”胡澈抱着双臂一脸的恼火。
“那……那你是怎么出来的?”我指着他小心翼翼的问。
胡澈身体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尴尬的挠了挠头:“不是说不提这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