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成,察觉到整栋楼周围都透着淡淡的光芒,看上去威力不是很大,但此阵也非同小可。
“好了,我只是简单弄了个,接下来这一个月内是不会再发生意外了。”最后我才跟川子叔带好东西回了家。“少爷,咱这几天要准备干啥,感觉你的生活都快成两点一线了,不是去宿舍楼,就是在去宿舍楼的路上。”川子叔很是烦躁。我把包紧紧往背上挎了挎说:“没办法,得为了赚钱,感觉事情没问想的那么简单,咱明天叫上胡澈一起去许巍家看看,宿舍楼是进不去了,里面估计会有道行很高的妖物。”“那行,我跟您一起去。”当天晚上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到家就想睡觉,周婉晴看到我浑身脏兮兮的,就劝我先去洗个澡再睡。即使我再瞌睡也得听我媳妇儿的话,索性洗完澡,把旧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就又躺床上睡了。结果这前脚刚上床,眼睛都还没眯着,后脚周婉晴就火急火燎的把我喊了起来:“保平!你快来看这是什么?”“什么呀,你说我听听。”这次我没动。“你看看这是不是血。”我还没反应过来,周婉晴已经拿着一件衣服跑到我身前,睁开眼一瞧,好家伙,瞬间明白过来了,原来这是我刚才脱的衣服。川子叔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怎么了少爷,什么血不血的,你俩的喊声在楼下都能听到。”周婉晴把衣服展开让我看,“你是不是又受伤了?”“出门在外哪有不透风的墙,很正常,赶紧过来睡吧。”“是啊,是那鬼物太厉害了,本来少爷能打过的……”川子叔说道一半,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多说。受伤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但我就不想让周婉晴知道,否则又该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倒不是嫌她烦,而是不想让她担心。“你瞪人家川子叔干嘛,找削是不?”周婉晴拿枕头朝我狠狠扔了一下,扭头对他说:“我没事,就是想知道事情经过。”川子叔见我眼神示意他别多说,但周婉晴的追问让他有些迟疑,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周婉晴立刻凑过来,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期待。川子叔清了清嗓子,竹筒倒豆子般说着晚上发生的一切,包括我被打飞出去那段。我以为周婉晴听完后会胖揍我一顿,或者干脆直接不理我,因为我之前受伤那会儿她都是这么干的,结果她什么都没做。“你好好劝劝他,别来逞强,到头来还是伤的自己。”“我知道了川子叔,你回去睡觉吧,我跟他好好说说。”等他走后,周婉晴就把门给关上了,房间里顷刻间陷入了安静。最终还是我率先开口:“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周婉晴冷哼一声,上了床就钻到我的怀里,柔声柔气的说:“相公,下次不许再冒险了,人家虽然整天不到你,但是见不得你受伤,我会心疼的。”“好好好,下次我能打过就打,打不过撒丫子跑路,还是我要是再被打飞出去,那我就是狗!” 周婉晴听后笑的合不拢嘴,很快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不行,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宿舍楼,我保护你。”“还是别了,你不是要去店里吗,明天我不去了,打听点东西。”真的不想让小狐狸再冒这个险了,我害怕有些鬼物她一时半会儿还对付不了。“明天我不去了,我妹让我休息几天,刚好回来陪陪你,你去哪我都跟到哪,休想把我甩开!”第二天一早,我们吃完饭,胡澈就找了过来,看他那副邋里邋遢的样子,显然是早上没洗脸急匆匆的出门了,见我第一句就问:“快带我去,这段时间手头紧的很。”我把我的打算给他说了一下,胡澈刚开始听说不去宿舍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露出一副不情愿的表情,这是一种态度,听到我说把完工的钱再分他一点,眼神一下子又亮了起来,又是一种态度。最后我们三个一起坐火车去了闫海旁边许巍住的那个村,川子叔没去,说要在附近溜达溜达,我让他少去那些不良会所玩,免得以后买菜钱第不够了。川子叔哈哈一笑,摆摆手说知道了,然后独自一人离开了。火车一路颠簸,我们经过了好几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河山村’。一下车,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许巍的村子坐落在一片山谷之中,四周被光秃秃的山丘包围着,几乎没有多少植被。村子里到处都是路坑坑洼洼,全是尘土,一刮风就漫天黄沙。我们沿着村里的小路往里走,只见两旁的房屋大多是破旧的土坯房,墙壁上满是裂缝,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里面裸露的木头框架。屋顶上的瓦片也残缺不全,很多房子的屋顶都漏着大洞,显然是很久没有修缮过了。村里的道路狭窄而曲折,几乎看不到一辆车,只有几头老牛拉着破旧的木板车在缓慢地移动。这里的人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带着沧桑和疲惫,看到我们这些陌生人,都用好奇又警惕的眼神打量着,见不得我们这几个人。“你们是从城里来的吧,找谁呀?”一个大爷抽着烟袋锅走过来问道。
“您知道许巍家住哪吗?”我道。眼前这大爷听到“许巍”的名字,眼神微微一变,似乎有些意外,随即点了点头,笑着道:“哦,许巍啊,他家就在前面不远处,拐过那个弯,第二排房子最左边那个就是了。不过你们找他干啥?他早就不在这住了,去城里上学去了。”“我们是他的同学,来看看他家里的情况。”胡澈接过话茬,解释道。大爷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说:“许巍那孩子命苦啊,父母走得早,家里穷得叮当响。不过,那孩子懂事,学习又好,能考上大学也是他命里的福气。”我们按照那大爷说的位置,找到了他家。房子的门已经破旧不堪,上面的木板都快掉光了。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子里昏暗潮湿,几乎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一张破旧的木床靠在墙边,上面堆着几床破棉被,看起来又脏又旧。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的心里一阵酸楚。胡澈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眼神里划过一阵的悲伤:“没想到许巍家里这么穷,真是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