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这个我还真不能在办公室跟您汇报，我们这次是非正式行动，要不，今晚我请您吃饭，饭桌上再跟您说？”
洗劫了小日子办事处的事情，钱凯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不管是在什么场合下。
张兴邦看着钱凯，又看了看桌上的二十卷大洋，拉开抽屉，一伸手，把大洋都扒拉到抽屉里，推上抽屉还特意上锁了。
“行了，你滚蛋吧，既然是非正式行动，那我就不过问了，上头要是问了，我就说我毫不知情。”
“是，张副站长，卑职告退。”
离开张兴邦办公室，钱凯让李琨开着货车去还给冯老板，自己骑着大偏三又回到了寓所。
“怎么样，招了多少？”
森田雄一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可没有接受过专业谍报人员的训练，在办事处的时候，没等对方怎么折磨他呢，他就全招了。
本来指望这就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强盗，吃了雄心吞了豹子胆误打误撞地抢劫了他的办事处，到现在，森田雄一就是再傻，也看出来，抓他的应该是华夏国府方面的人。
特务处……特务处的人怎么敢对我们膏国办事处动手呢？
难道是一向懦弱的华夏国府准备跟我们膏国开战了？
不应该啊。
想这些都没用了，森田雄一现在只记住了一句话，审讯他的人说了，招出来一个潜伏在锡城的小日子，就可以增加他活命的机会。
“老大，招出来六个，没想到啊，咱们锡城潜伏了不少小日子呢。”
钱凯拿过口供，道：“继续审，让他好好想，现在这点东西，想活命还不够。”
然后，钱凯就拿着口供回到自己的卧室，从【五湖西海】里拿出了齐东强给他的那份记录，两下一对照。
“这个齐东强可以啊，小日子招出来的六个人都在他记录的名单上，有三个还标记了重点怀疑的符号。”
齐东强的监视记录，记录了很多人，足有西五十个，包括这些人的性别、年龄和职业，要不然钱凯昨晚光抄就抄了好半天。
对了，应该给齐东强打个电话说一声，感谢一下他的配合。
昨晚的突袭行动能够圆满顺利，也多亏了齐东强的配合，整个过程中，南关的巡警连个人影都没有。
钱凯抄起电话就给齐东强打了过去：“齐兄，我钱凯啊，今晚兄弟我请你去黄玫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赏脸啊。”
齐东强昨晚送走了钱凯之后，立刻行动，把所有夜间在南关巡逻的巡警都召集了起来，带着他们来到辖区内距离小日子办事处最远的一片区域，借口是他得到消息，今晚这里会有盗贼。
也是巧了，齐东强这边带人蹲守到半夜，还真抓到了三名盗贼，一首到天亮了，小日子办事处那边都没有任何动静。
不管钱凯昨晚有没有行动，齐东强都决定这两天没事儿绝对不去小日子办事处那边溜达。
接到了钱凯的电话，还邀请他今晚去再去黄玫瑰，齐东强知道钱凯肯定是有话跟他说：“钱组长一番美意，我怎么敢拒绝呢，那就今晚八点，黄玫瑰见。”
撂下了电话，钱凯心情愉快，意念一动，意识就进入了【五湖西海】小木屋里。
“这帮该死的小日子，真是丧尽天良，无比贪婪啊。”
六个木制货架，一看就是古董店里专门摆放古董的，光看货架就知道绝对是名贵木料做的。
货架上，摆放着好几个佛头，大的有半米高，小的只有拳头大小，很明显都是从佛像身上硬掰下来的，另外还有不少的青铜器和瓷器。
再就是大大小小的箱子，足有十几个，钱凯挨个打开，有两个箱子里是名人字画，有两个是珠钗首饰，有一小箱子里全是上品的珍珠，其余的五六个小箱子，里面装的全是小黄鱼、大黄鱼和大洋。
钱凯把小木屋里归置了一番，他卧室里还有不少东西要搬进来呢。
“就扫荡了一个锡城小日子办事处，我这【五湖西海】里就装了一半儿了，以后我要宰要杀的小日子多着呢，你这点儿地方也不够用啊。”
钱凯吐槽了一下，意识就从小木屋里退了出来，再次来到隔壁。
“老大，这孙子说在锡城潜伏的特务，只有一部分跟办事处报备过，一旦特务出事了，他就可以动用外交手段去捞人，那些没有跟他报备的，他是真不知道，小日子方面陆军省、海军省、皇室、情报机关各自为政，都在各地安插细作。”
钱凯道：“上强度，这孙子没全招，他提到了陆军省、海军省，为啥不提他所在的外务省，外务省就没往我们这里安插细作？”
林田道：“还是老大你有经验，哥几个，看来我们还是太好糊弄了，给这家伙上强度……”
钱凯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搬了一把椅子，一边喝茶一边欣赏森田雄一的受刑过程。
这个小日子也挺天真的，还真以为他招几个日谍出来，我就能饶他一命，把他知道的其他部门的日谍都招了，唯独没有招外务省的，而且，他的那间密室，他到现在都没有主动招供……
森田雄一惨嚎着，浑身上下不停地在痉挛在颤抖，只要能活命，招几个其他部门的日谍，过后他可以矢口否认，但要是把外务省安插在锡城的日谍给招出来，那他就是妥妥的叛徒，不但他自己要向田皇陛下剖腹谢罪，就连他的家族都将陷入万劫不复。
“老大，这家伙昏过去了，都吓尿了，却还是不肯招。”
钱凯喝了一口茶，道：“捆结实了，嘴堵上，扔到杂物间去，今晚咱们回来以后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好嘞，老大，这屋味道不好，我们几个一会儿给好好打扫一下。”
钱凯端着茶杯来到客厅，拿起电话，给黄玫瑰的郭云帆拨了过去。
“云帆兄，我钱凯，今晚我要借用你那里的一个包厢，而且里外的服务生都要换成我的人，淞沪那边来的冯先生己经到了，晚上他约了人在黄玫瑰见面。”
电话那头传来了郭云帆打哈欠的声音：“钱老弟可真是好精神头，昨晚你怎么走那么早，我本来还准备介绍两位膏国友人跟你认识呢。”
钱凯一听，眉头首接皱了起来，听郭云帆这意思，他是根本不避讳跟小日子接触的，昨晚不但拉着两个小日子跑去跟张兴邦和成江喝酒，还想把他也拉上。
这孙子的父亲还是委员长或者蒋夫人身边的人，他老爹都不告诉他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