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海量的银子,什么办法都是杯水车薪,小皇帝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征税。”
“但乾朝的税已经收到明年了,百姓民不聊生,只要他敢加,到时候必定群雄并起,揭竿起义!”
“这天下一乱,本王就可以顺势的得到更多权力和支持,到时候……”他明灭不定的双眸射出了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
闻言,四周寂静,而后爆发出一阵叫好声:“妙!”
“妙啊!”
“王爷真是高明,此乃顶级阳谋啊!”
“怪不得王爷肯放任小皇帝胡来!”
“哈哈哈!”
李密说完恢复了古井无波,运筹帷幄的深渊感,瞥了一眼刘熙。
“所以说,你被罢免是一件好事。”
“这件事处理不好,皇帝会拿你开刀,百姓也会拿你这个户部尚书开刀,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小皇帝去折腾,他要掌权,本王就让他掌,户部给他了,到时候拿不出钱来堵这些窟窿,那他就将是众矢之的。”说着,他冷笑,有一种绝对的自信和掌控力。
刘熙一个机灵,这才醒悟过来,户部和国库而今已经是烫手山芋了啊!
“多谢,多谢王爷提点!”
“我这就回去,宣布卸甲归田!”
李密没有说什么,让其走了,而后他轻轻招了招手。
“王爷,有何吩咐?”黑暗中,一名黑衣男子走出。
“这场局,我要小皇帝十死无生,老夫不会给他任何一丝机会。”
“你走一趟,通知关内所有富商,所有贵族,谁敢暗中以任何形式支持皇帝度过这次难关,那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说着,一股煞气从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身上倾泻而出,恐怖如斯,如猛虎下山。
轰隆!!
天空一声惊雷炸开,瓢泼大雨应声而来。
“是!!”
摄政王府内,响起了一阵应答声,惊飞了一大片乌鸦。
……
“啊切!!”
秦牧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差点把伏案上的火烛都给喷熄了。
“谁特么在骂老子?”他骂骂咧咧了一句。
“陛下,要不要奴才去给您请御医?”喜顺上前,眼神担忧,此刻的他已经换上了大内总管的特制官服,手拿拂尘,竟是有几分太监头头的样子。
“不用,就是一个喷嚏而已,没那么严重。”
“好吧,那陛下,这都快要子时了,您该去后宫歇着了,要不要翻牌子?”喜顺试探性问道。
秦牧瞬间亢奋,心里跟猫抓似的。
穿越过来这么几天,他都没去后宫看看呢,他很想看看古代后宫到底长什么样子,里面的嫔妃到底有多漂亮。
后世的煤老板选美已经很爽了,更别说皇帝翻牌子!
但低头一看,伏案上堆积如山的账本,他就一阵头疼。
“算了,朕还要做账,有的财政支出只要合理安排,应该还是能省出一笔钱的。”
“还有,你通知一下郑功,让他将这些请帖送出去。”他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了十封请帖。
“请帖?”喜顺茫然,陛下请谁还需要请帖?但他没有多问,走出去两步后,心思聪慧的他略微犹豫,试探性道。
“那陛下,不如奴才去找两位妃子,来御书房伺候着陛下做账?”
“倒倒水,说说话,捏捏腿,也是可以的。”
秦牧眼睛唰的一亮,笑的暧昧,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嘿,喜顺,朕没有白器重你啊!”
喜顺立刻露出高兴的笑容:“为陛下分忧,是奴才的本职。”
“既然如此,你这么贴心,那朕确实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那就勉为其难允了吧。”
“是!”喜顺点头。
“对了,等等!”秦牧又叫住,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那个啥,你去找人的时候,切记,以前朕碰过的了就不要带来了。”
“还有,身高要高的,腿要长一点的,皮肤要白的,年纪最好是十八岁。”
喜顺脸色古怪,陛下这还勉为其难?
“还有,胸要大……”
“咳咳!!”
突然,一道咳嗽声突兀响起,打断了主仆二人的窃窃私语。
二人唰的看去,只见不知何时上官婉已经站在了御书房门口,脸色些许尴尬,站在那里不是,走也不是。
“卧槽!”
“神仙姐姐,你怎么来了?”秦牧噌的一下站起来,老脸不由一红,有一种被老师抓包的心虚感。
“陛下,恕罪,我急着觐见,所以忘记通报。”
“我……刚到。”她丹唇迟疑,补充了一句,但显得有些欲盖弥彰,特别是脸上的尴尬有些明显。
“咳咳,是吗?”秦牧强装镇定。
“喜顺,朕跟夫子有事要谈,你先下去办好朕刚才说的事吧。”
“是。”
喜顺一走,御书房仅剩下两人,更尴尬了。
“嘿嘿,来,坐。”秦牧招
手。
上官婉看了他一眼,脑子里不由想到刚才听到的话,不由感叹,陛下什么都改了,但喜欢美色这事,似乎变本加厉啊。
但这种事,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要不影响家国大事。
她将脑中胡思乱想的东西抛开,直接拱手道:“陛下,您交代我的事,都办好了。”
“皇宫的珍贵古玩,琴棋书画,所有的变卖,大约能值十万两白银。”
“才十万?这么少?”秦牧大失所望,他本以为变卖皇宫中的古玩,至少五十万两呢。
上官婉苦笑,眉目如画:“陛下,这已经不少了,宫中贵重东西虽然多,但有些东西是不能卖的,都是传承。”
“您敢卖,满朝文武都不答应。”
“有什么不能卖的,都是封建迷信。”秦牧嘟囔了一声。
“陛下你说什么?”上官婉以为听错了。
“啊,没,没什么。”秦牧摇头:“十万就十万吧,至少十三分之一了,朕明天早上之前会将账重新梳理一下,合理安排,应该还能挤个几万两出来。”
上官婉目光柔和,看着秦牧堂堂一个皇帝通宵达旦,只为几万两银子的样子,不由心疼,也感到高兴。
“我陪陛下一起。”她下意识道。
“陪朕?”秦牧挑眉,有些诧异。
“不,不,微臣的意思是说陪同陛下一起处理账目,不是那种……”
“我的意思是……是……”上官婉的圣洁脸蛋都憋红了,急于解释,却越描越黑,堂堂饱读诗书的圣人才女,硬生生是跌落了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