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愣了一下,而后一双牡丹美眸快速闪躲起来:“陛下,宫中俸禄和赏赐已经够多了,您的心意微臣心领。”
秦牧挑眉:“这可不是俸禄和赏赐,现在又没有外人在,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么生分?”
上官婉心中波澜不惊的湖面更是溅起了一丝丝涟漪。
脸蛋严肃:“陛下,不管什么时候,您是君,我是臣,您是学生,我是夫子!”
秦牧闻言,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被逗笑了,一句老师和学生,画面感就出来了。
“可朕送都送了,你总不能拂了朕的脸面吧?”
“朕可是皇帝!”
上官婉气急,但还是很婉约知性,被拿捏了要害,最终只能无奈道:“陛下赏赐,我收下。”
“但请陛下以后不要再送这些东西了!”她眼神很严肃,有意地想要强调彼此之间的君臣,师生关系。
“嘿嘿。”秦牧打了一个哈哈,并没有回答,主打一个死皮赖脸。
上官婉看了看四周,接过了花,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喜欢。
“陛下,这是哪里来的?看着好生眼熟,我记得皇宫没有这种金莲,只有飞月阁去年种活了一株。”她好奇道。
秦牧心里一个咯噔,卧槽,不是吧……只有一株?还是她种的。
“咳咳。”
“是吗?”他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朕过来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
“好事,什么好事?”上官婉来了兴趣。
秦牧看了看左右夜色,笑道:“你不请朕进去坐着说?”
上官婉顿时蹙眉迟疑,让君王站着,这当然不妥,但现在已经是晚上,孤男寡女的,这要是传出去,皇帝和文圣后人,那可不合适啊。
见她犹豫,知道她是一个深受礼法熏陶的女人,秦牧也没有强求。
“算了。”
“不勉强你,朕说完就走。”
“就在刚刚,裴北音给皇宫来了一封密函,说香皂的事已经准备妥当,她在京城铺设了十三家门店,还建了四个工坊,招了上千人,还计划将东郊的那块地种满鲜花,作为香皂的原料。”
“就在今天下午,工坊第一批香皂已经出炉,加上前几天她的铺设,明日一早就可以开售了。”
闻言,上官婉震惊,眼睛一亮:“这么快?这才三天吧?”
“哈哈哈,没错,裴家作为北方第一富商,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很快,国库就将拥有除征税外第一笔收入了。”秦牧很是高兴。
上官婉玉手攥紧,为秦牧感到高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希望香皂真的可以大卖特卖。”
秦牧点头笑道:“而且,裴被音在密函中还说了最多两三天,七十万银两就凑齐了,加上之前变卖古玩攒下的钱,这次危机基本上就过去了。”
“真的?”上官婉儿惊喜,如同花瓣般美丽的唇角忍不住上扬,有一种笑颜如花的感觉。
秦牧看傻了眼,忽然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上官婉的笑容顿时一滞,完全没反应过来,而后脸蛋转而迅速被沉着冷静取代。
“陛下!”她加重声音。
秦牧回过神,厚着脸皮一笑:“嘿嘿,朕说实话而已。”
“走了!”秦牧撩完就走,不给对方生气的机会。
上官婉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也有些气恼,最终还不得不行礼:“恭送陛下。”
“早点睡觉。”秦牧不回头喊了一声,挥手告别。
上官婉抬头,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在月下纷飞的黑发,眉眼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虽说现在的秦牧有时候没正形,对她亦是有撩拔逾越之嫌,但从内心出发,她却没有真正的抵触。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是替自己抓住的那一刀开始,还是午门对抗摄政王,又或是屡出奇招。
而后她突然惊醒,用力摇了摇头,紧紧蹙眉,压制着内心深处的那颗种子。
可有些东西,越压制,就反弹的越厉害。
“陛下,这么快就出来了?”喜顺一见人出来,有些诧异。
“那不然,还过夜啊,朕和她可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对了,不要让下面的人乱嚼舌根,知道吗?”秦牧严肃交代,知道上官婉在乎名节如同生命,否则也不会刻意保持和自己的距离了。
“是,陛下放心,奴才一定会管好下面的人!”喜顺严肃,不敢马虎。
秦牧满意点头,登上了龙驾。
“陛下,起驾是去哪里?”
“后宫还是?”
闻言,秦牧犹豫了一下,后宫是他一直都想要去的地方,这长夜漫漫,两个人睡肯定是要比一个人好的。
但后宫那地方水很深,就怕不小心中了别人精心布置的美人计,毕竟历朝历代后宫都是漩涡,色字头上毕竟一把刀!
再加上这些日子他在熬炼身体,需要暂时戒色。
“回御书房吧。”
“是!”喜顺手持浮尘,立刻传旨。
队伍打道回府,朝御书房而去。
多少太监宫女暗自叹息,陛下不去后宫,不知道多少的妃嫔才人今夜又要失望。
一回到御书房,秦牧便端着茶咕咕咕的灌。
“陛下,慢点,慢点。”
“呼!”秦牧满足的吐出一口热气:“马上七月了,这鬼天气,越来越热了。”
“这龙袍每一件都这么厚吗?”
“以后别拿给朕穿了。”
此话一出,喜顺吓得快要跪下了:“陛下,这可不行啊,这是祖制,必须要穿的。”
秦牧无奈地摸了摸额头,心想这古人也不容易啊,这么热的天气还得按照封建规矩里三层外三层地穿。
特别是女人,别说露腿了,脚踝都不行!
“不穿又不行,但这么下去可不行,得想办法弄点冰块才行。”秦牧暗自琢磨,作为二十一世纪高才生,这些东西还是不难。
说着,他打算回寝宫歇着了,现在除了等待白银的到账,将国库的亏空平了,就没有太多紧要的事。
但就在转身之时,他的余光下意识瞥了一眼伏案,身体突然一怔,一双眸子猛地一震!
而后不分由说,火速检查了伏案上的所有暗格,翻箱倒柜。
“陛下,怎么了?”喜顺不明所以。
秦牧神色肃杀,没有说话,在确定没丢东西之后站了起来,目光停在伏案上,伸手将伏案上压在奏折下面的宣纸拿了出来,也就是裴北音送进来的密函。
“有人动过朕的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