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扮女装，打扮书童的青鸟脸色通红，眼睛，四肢全然不知道往哪里放。
秦牧笑道：“你要不在外面等着？”
“没，没事的。”
“公子，一会若真有什么发现，我也好提醒公子。”青鸟强撑着，很想要将功补过。
秦牧心想也是。
“行吧。”
“走，进去。”
郑功等人无奈，这要是让上官婉大人知道，这铁定要被处罚。
一进入怡红院，饶是秦牧这个曾经的夜场浪子都有些瞠目结舌！
好家伙，酒池肉林，放浪形骸已经不能形容这里了，内外共计五层，层层爆满，中间有着一个巨大的台子，上面有着十几名清倌人正在弹唱。
而下面的男人们疯狂地起哄，嘴里说着各种下流的话，一堆又一堆的银子推了上去，相互加价，要买某一清倌人的初夜。
这还仅仅是白天，就已经如此疯狂，犹如一个醉生梦死的魔窟，要是到了晚上将是何等疯狂？
“哎哟喂！”
“公子！”
“瞧您面生，难不成是第一次来？”
秦牧只感觉有一股极其浓郁的胭脂气灌入了他的鼻子，让他差点呼吸不过来，低头一看，是一名模样肥胖，满脸擦满雪粉的老鸨迎了过来，不注意还以为是鬼呢。
若非郑功反应迅速一把推开，估计直接钻入秦牧怀中了。
“郑功。”秦牧叫停。
“松开，松开，没看见你家公子让你退开了吗？”老鸨不耐烦道。
郑功狠狠瞪了一眼老鸨，而后退下。
“哎哟，这位公子哥，还是你好说话。”
“姨娘看跟你有缘分，这样，你跟姨娘走，姨娘给你找一个又漂亮身段又好的姑娘！”老鸨又露出了那标志性的笑脸，极其油腻，手里还拿着一张方巾甩来甩去的。
她的余光不断打量着秦牧，特别是看到一身黑衣乃是锦绣，甚至编织了金丝的时候，一双眼睛都红了！
秦牧强忍恶心，笑道：“这位姐姐，当真？”
青鸟当场石化，陛下……
如果上官婉在这里，估计能气晕过去。
“哎哟，公子，瞧您真会说话。”
“姨娘怎么会骗你，来来来，跟姨娘上去！”老鸨满面红光，非常热情，但实则看出了秦牧非富则贵，有着油水。
秦牧倒也没有拒绝，使了一个眼色，让众人跟着。
穿过乌烟瘴气的大堂，从红漆的台阶一路来到二楼，这里的整体氛围明显要比一楼好了许多，至少不会再有各种粗鲁下流的言词。
“哎哟，这位公子，您来得可真是时候，这就是最后一个包厢了，否则啊，您就要下去跟那些臭烘烘的男人挤在一起了。”老鸨笑眯眯地说道。
“姑娘们，进来吧！”
不等秦牧说话，她拍了拍手掌，便直接开始张罗起来了。
顿时，门外有序地进入了一队妙龄古风女子，相对下面，穿着不算暴露，但基本都是各色长裙，酥胸半露，白花花的，将男人的胃口吊足。
“还不给公子行礼。”
“奴家拜见公子！”一共十八名女子齐齐行礼，那模样，那声音显然是训练过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那家的大家闺秀呢。
秦牧看了一眼一旁的青鸟一眼。
青鸟扫了在场所有女子一眼，而后摇了摇头。
秦牧不动声色，看向老鸨，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熟练道：“这位姐姐，能换一批么？”
青鸟，郑功等人心中古怪，怎么陛下不像是第一次来？
“没问题！”
“姑娘们出去。”
“第二队，进来！”老鸨仿佛已经习以为常，知道秦牧这样的贵公子挑，满面春光地伺候着。
很快，第二批又进来了。
但青鸟还是没看出什么，秦牧也就摇了摇头。
“第三队！”老鸨只能再换。
就这样，一来一回，足足换了八批姑娘，青鸟还是摇头，没有一个疑似红娘的人。
“姐姐，还有吗？”
老鸨的脸色终于有些垮了：“公子，这都已经是第八批了，咱们这里的清倌人我都喊来了，您这不是存心的吧？”
秦牧笑呵呵道：“这位姐姐，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实不相瞒，不是你们这的姑娘不漂亮，是本公子的要求有点特殊。”
“特殊？”老鸨挑眉，而后玩味一笑，扭动着水桶一般的腰肢，冲秦牧抛着媚眼。
“公子，难不成你对姐姐有兴趣?”
郑功等禁军有一种忍不了的冲动！
秦牧忍着恶心，笑道：“不不不。”
“是这样，本公子酷爱身上有刺青的女人，不知道你们这有没有？”他眼神紧紧看去。
“刺青？”老鸨明显楞了一下，干她们这行的什么特殊癖好没见过，但要求有刺青的，这还是第一次见。
毕竟无论是台上台下，古人都有一个观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任何刺青都是一种卑贱，异类的象征，一般只有重刑犯才会刺字。
但很快，老鸨的眼睛明显一亮，似乎是想到了谁。
秦牧将其眼神尽收眼底，不由心中一惊，真有？他本是来碰碰运气的，但没想到真有！
“这……公子，你这要求有点太高了吧。”
“奴家替您跑上跑下，都叫了这么多姑娘来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去接客，腿都酸了，唉……”她故作为难。
二世为人，没少在这种场合打滚的秦牧岂能不知道对方的意思，随手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入其手中。
“姐姐，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老鸨顿时喜笑颜开，那张脸就跟枯萎的菊花一般，将银子收好。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我们这啊，还真有一位。”
秦牧眼睛一亮：“谁？在哪？”
“咱们怡红院的头牌，柳红儿姑娘。”老鸨说得煞有其事：“我记得，她这里就有一块刺青。”
秦牧眼睛一亮：“什么样的刺青？”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见过几次，都是远远的。”老鸨蹙眉。
秦牧和青鸟对视了一眼，青鸟点点头，示意她曾经看到的刺青就是在右肩。
“这位好姐姐，能不能帮我将这位姑娘请来？”
“钱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