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侍卫吓得腿都软了,顿时跪了下来。
“陛下饶命,奴才错了!”
整个朝堂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盯着这把突然出现在魏书尧手里的刀,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魏书尧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刀,这刀握着还真挺顺手。
可惜了,在自己手里是一点威力都没有。
周围的官员面面相觑,有些人已经开始小声议论。
“这皇子也太敢了吧?敢直接抢刀?这不是疯了吗?”
“他疯了?这可是大殿之上啊,敢这么做,他是不想活了?”
魏书尧就这样拎着刀,慢慢在大殿之中走着。
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手中的刀上。
龙椅旁的太监瞬间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见了鬼一样。
“护驾!护驾!”
话音刚落,殿内的侍卫们立马冲向武嫣然。
快速地站成一道防线,护在她的身前。
但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武嫣然却丝毫没有慌张。
她的目光依旧冷静,甚至带着一丝饶有兴致的神情,静静地盯着魏书尧。
她没有动,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什么。
左右丞相也只是捋了捋胡子,站在那儿不动,脸上毫无波动。
看得出来,他们对这场闹剧的反应远比其他人从容。
太监总管见局势越来越紧张,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魏……魏皇子,您这是想……造反?”
魏书尧看着那名太监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造反?”
“我可不是想造反,只是觉得和亲是个蠢办法。”
“谁提出和亲的,肯定是个佞臣!”
“今天,就该斩了这个佞臣!”
话音一落,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魏书尧身上,大殿的空气都凝固了。
没人能想到,魏书尧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下说出这样的话。
“魏皇子,这样的言辞不但荒谬,还可能危及国家的未来。”
“和亲,是为了大魏江山社稷的长治久安。”
“草原的蛮族一向强横,不与其和亲,只会让国家陷入战乱。”
这时候队列里站出来一个人。
通过和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对比,这个人是礼部侍郎程怀德。
“程大人,您说得不错,和亲确实能换来一时的平稳。”
”可是我认为,这不是长治久安,而是屈辱。”
“真正的安定,应该是建立在骨气和尊严之上,而不是以此类和亲为代价。”
魏书尧的话让周围的大臣开始小声议论。
“与蛮族和亲,表面看似屈从,实则是一种远见卓识。”
“是啊,既能保证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又能为我朝争取更多的休养生息之时。”
“这不仅是对外的睿智决策,更是对内国力的积蓄。”
听这他们的议论,魏书尧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群人真的安逸太久了,连这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我有三条理由,能证明这不是一个值得采纳的政策。”
“第一”
“和亲无非是给草原的蛮族开了方便之门。”
“他们得到了土地和财富,换来的是我们的大魏江山的弱化。”
“他们看似愿意和平,但实际上是利用这场和亲来渗透我们的政权。”
话音刚落,朝堂上的一些大臣开始低声议论。
年纪大官员脸上浮现出无所谓,而一些年轻的大臣则开始有一些忧虑。
“尧皇子所言不太对。”
程怀德看着魏书尧,脸上稍显冷笑。
“但这不过是暂时的权宜之计,若不采取这一步,岂不是让草原的蛮子兵临城下?”
“你这种蠢脑子,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礼部侍郎的。”
魏书尧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
“你……”
程怀德手刚抬起来又迅速放了下去。
为了争一时之气背上个大不敬的罪名不值得。
“第二。”
魏书尧可不管程怀德想什么,而是接着诉说自己的理由。
“和亲虽然能够短期内避免战争,但它带来的长期后果才是最致命的。”
“每一次和亲,都会让我们失去对自己命运的掌控。”
“你们这些人,眼看着大魏的土地和资源被割让出去。”
“心安理得地觉得这是为大魏着想,而不见得真的能为国家带来任何好处。”
此话一出,不少大臣开始低声交头接耳。
一些人似乎开始意识到,魏书尧所说的,确实是他们没有仔细考虑过的问题。
程怀德脸色一变,沉默了一会儿。
“魏皇子言之有理,但不和亲,难道真的能避免外患?”
“如果我们不通过和亲去维持平衡,战争就不可避免了。”
程怀德忍不住再次开口,语气中有些不甘。
“重点就在这!”
魏书尧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柔起来,脑海中一段记忆随之浮现。
“一年前,我跟着老侯爷,迎回和亲公主的尸骨。”
“雪橇上除了冰碴子,就是她给娘家人绣的帕子。”
“帕子上写什么知道吗?”
魏书尧的话像刀子一样慢慢划开了人心的防线,眼神扫试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愿身不复生帝王家”
死一般的寂静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所有大臣的呼吸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整个朝堂好像都冻结了。
武嫣然的眼皮微微一跳,茶盏被她不经意碰翻。
滚烫的茶水顺着桌沿滴落,玛瑙杯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无人敢去捡。
魏书尧眼神犀利,语气愈发坚定。
他反手将佩剑猛地插进盘龙柱中,发出一声铿锵的撞击声。
这个动作如同一记震天响的闷雷,瞬间震撼了所有在场之人。
“诸位听好了!”
魏书尧站得笔直,目光扫过全场,声音铿锵。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这才配叫站着喘气的王朝!”
这句话像一道雷电劈开了压抑的空气,整个朝堂的气氛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大臣们一个个脸色各异。
有人眉头紧锁,有人眼神闪烁,甚至有几位大臣开始低声讨论。
而那些心存疑虑的朝臣们则完全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