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事五成 作品

第247章 余秘书请我上车

“少废话,若你现在老老实实交代,还能免去一番疼痛,否则,我只能让人把你的指甲盖全拔下来,撒上辣椒面和细盐。”

“接着把你的大腿和胳膊划开,撒上细盐,用煤油灯帮你熏烤。”

“要是你还不交代,我就只能让人把你的脚指头,一根一根的剁下来。”

李季虽不是刑讯专家,但他在军统混了这么长时间,对军统的酷刑了解一二。

“你……你让我交代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金兴怀一口咬定他是冤枉的,因为他清楚,一旦交代,身败名裂、性命不保,还要连累家人。

“金兴怀,都这当口了,还说自己是冤枉的,你去邹记钟表行送情报的时候,我们的人就在旁边盯着,包括钟表行那个鬼子去找你,我们都一清二楚。”

“你在这里死扛着不交代,可邹记钟表行的小鬼子,却把你卖的干干净净。”

“我若是你,现在交代,还能落一个全尸,否则……。”

李季挥了挥手,示意席治海开始动手。

“是。”

后者戴上手套,拿起镊子。

两名行动人员摁着金兴怀的肩膀,他拿镊子狠狠卡住手指甲,用力往外拔……。

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响起。

李季转过身看了余秘书一眼:“要是感觉不舒服,去车上休息会儿。”

“也好。”

余秘书轻轻点了下头,作为女性,她确实不太喜欢这种场面,尤其是金兴怀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旋即,她起身从仓库出去。

李季点了一根烟,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金兴怀杀猪般的惨叫声在他耳边回响。

在战场上见过尸山血海的场景,这点儿小场面,对他毫无触动。

席治海一连拔掉金兴怀三个手指甲,当他拔第西个手指甲的时候,金兴怀惨叫道:“我……我说……说。”

闻言。

李季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金兴怀面前,冷笑道:“这就撑不住了?”

“我说……。”金兴怀疼的满头大汗,浑身颤抖不止。

“说,什么时候被日本人拉下水的?”李季问道。、

“去……去年六月。”金兴怀颤声道。

“这么说,你给日本人传递了将近一年的情报。”李季冷声道。、

“不……我刚开始是和他们虚以委蛇,后来……。”金兴怀缓缓交代他被日本人拉下水的起末。

这也是一个俗套的故事。

金兴怀前些年在北平军政会任职,与一名日本商人有所接触,后来调到金陵军政部供职,日本商人也跟着来到金陵,给他送钱、送礼、送女人。

在日本商人的引诱下,他开始出卖国军情报,先出卖东北军的编制番号、各级军事长官名字、籍贯等,后来出卖中央军的编制番号、长官背景等。

日本人能对国军编制如此了解,金兴怀可谓立了大功。

军政部迁到武汉之后,他又向日本人提供武汉卫戍司令部下辖各集团军、军级编制番号等。

“长官。”

这时,一名行动人员跑到李季旁边小声道:“安科长那边行动顺利。”

李季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示意金兴怀继续招供。

“邹记钟表行的上线是谁,我是真不知情,我只负责把情报传递给他们,他们按时给我支付报酬……。”金兴怀耷拉着脑袋说道。

“金副司长,你有一儿一女,你儿子在兵工署供职,你女儿去哪儿了?”李季问道。

“我……她出国了……。”金兴怀眼睛微微有些躲闪不定。

“出国?”

李季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

“她真……真出国了。”金兴怀低头道。

“金副司长是满人吧?”李季看过金兴怀的档案,虽然档案上写着他是汉族,但他的籍贯地却是海城,要知道,东北地区的金姓者,大部分是前清满人改的姓氏。

“你……你怎么知道?”金兴怀眼露惊骇,此事极为隐秘,即便是他的同僚,也知之甚少。

“现在金副司长可以告诉我,你女儿去哪儿了?”李季幽暗深邃的眼神闪过一抹睿智光芒,果然让他给蒙对了。

“继续。”

李季冷声道。

“是。”

席治海拿着镊子作势就要继续。

“我……我说……。”金兴怀一想到拔指甲盖所带来的疼痛,忙大声喊道。

“说。”李季冷喝道。

“她……她嫁给了日本商人的儿子。”金兴怀暗叹一口气,与其说是日本人拉他下水的,倒不如说他是被女儿拉下水的。

“算你老实。”

李季转身吩咐道:“把他带回去录口供。”

“是。”

两名行动队员给金兴怀解开绳子,戴上头套,把他从仓库架出去。

李季之所以在此地审金兴怀,是担心撬不开他的嘴,现在金兴怀己经招供,自是没必要继续在仓库审。

“所有人返回站里。”

李季吩咐了一声,迈着矫健的步伐从仓库出去。

来到外面。

他敲了一下余秘书的车窗。

车窗降下,余秘书美艳的脸庞浮现在出来。

“他招了,余秘书是跟我去站里,还是向局座复命?”李季道。

“局座吩咐,若是金兴怀招供,让我第一时间把口供拿给他过目。”余秘书轻声道。

“请余秘书随我回一趟站里。”李季点了下头。

“李副站长,不如坐我的车一起走?”余秘书轻笑邀请道。

“没事,我的车就在后面。”李季可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坐一辆车,毕竟戴老板的心眼儿比针尖还小,再者,谁能保证司机不是戴老板安排的?

言毕,他转身快步上车,返回武汉站。

凌晨两点多。

武汉站。

地牢中。

昏暗的灯光,刺鼻的血腥味儿,混合着发霉的味道。

阴暗潮湿的台阶上,隐隐有干涸的血迹。

地牢刑讯室传出的惨叫声,阴森可怖。

一间火光通明的刑讯室中。

电椅上坐着一名二十多岁的小少妇。

此刻,她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恐怖,耳鼻口溢出红色血液,目光呆滞,仿佛大脑坏死一般。

“说,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小组隶属日军哪支情报机关?”安靖江森冷的声音在刑讯室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