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札失里、塔宾帖木儿、脱鲁忽察尔、海撒男答奚等人叽叽咕咕的在一旁商议一会。
阿札失里走到铁疙瘩旁发出声音处,用汉语大喊:“你是谁?我们如何相信你?”
“我乃大明锦衣卫指挥使毛镶。”
“我乃大明北平承宣布政使徐辉祖。”
“......”阿札失里几人又听到里面多一个人声音吓一跳同时满脸懵逼。
坦克内,徐辉祖、毛镶以为他们不信,取出身牌从通气孔丢了出来。
阿札失里捡起地上的身牌看了一会,传给塔宾帖木儿等人。
毛镶的声音再次响起。
“相信你们现的粮草已经撑不了几日,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为你们手下几万人马考虑,还有你们的部落。”
“若是要打,我大明天军可分分钟灭了你们,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瞧。”
少时,坦克炮管抬高四十五度,“轰~!”
“嘭~!”
坦克外的众蒙人齐齐吓(震)手上的弯刀都掉落在地上。
一群眼尖的蒙人指着后方的山头大喊:“王爷、头领...你们看。”
阿札失里、塔宾帖木儿等人回头看到远处大山白茫茫的山顶积雪被炸开不说,还引动雪崩。
此时又一辆坦克带着轰鸣声从远方开过来。
头冒冷汗的众人看到又来一辆铁疙瘩齐齐咽了咽口水,要是这一炮轰在身上估计连尸骨碎片都找不到。
缓过劲的阿札失里和几位首领纠结、争吵一番后面色沉重的走到坦克旁。
“我们接受招降,但你们必需先给我们一批粮草让我们送回去给族人。”
听到外面声音的毛镶拿出信封和徐辉祖看了一会互相点头。
“可以!”
听到里面的人答应的阿札失里回头看了看几人,“好!”
坦克内的毛镶和徐辉祖点了点头,抬手整理了下飞鱼服、大圆帽,心一横打开舱盖半个身子钻出坦克。
徐辉祖双手紧握控制杆一旦有突发情况就开动坦克。
阿札失里等人看到里面真钻出人,又一次被吓了一跳。
毛镶和他们对视一会,拿出信纸开始念,“大明洪武皇帝,敕封,阿札失里为泰宁卫指挥,
塔并帖木儿为塔山卫指挥使、封脱鲁忽察儿为朵颜卫指挥使、封海撒男答奚为福余卫指挥使,
每卫赏粮草五百石、盐十石......于月底之前带军前往虎山港口渡海征伐倭国。”
“臣,等领旨谢恩。”
阿札失里缓了一会才单膝下跪领旨。
几人不是完全接受招降只是想暂时委曲求全,随时可能复叛,目前屈服大概率来自坦克无形的压力及粮草等诱惑。
“你们准备准备,一会本指挥使会把赏赐给你们送来,至于怎么去虎山届时本指挥使会亲自带你们去。”
“是。”阿札失里等人行了一个蒙古礼,并把身牌还给毛镶。
阿札失里等人站在大营外目送坦克向沈阳城而去。
当日下午,阿札失里等人拿了赏赐,对着毛镶连连保证后派人带物资送回部落。
三日后,阿札失里等八万人一人双马跟在毛镶等人身后朝高丽方向奔腾而去。
朵颜三卫又名兀良哈三卫,至此提前‘原历史时间’暂时投入大明怀抱。
......
洪武十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清晨,虎山港口。
孔讷、孔公鉴带着一群孔家子弟、妻女及孔家关系户、好友等上千号人热情的指挥一群群高丽力士把一箱箱的书籍、家产、孔圣牌位等搬上船。
沙滩边一块礁石上,身穿皮袄的孔公鉴双手互相插入衣袖盯着海面。
“父亲,此次我们孔家一定能在倭国立足。”
“嗯!此次我们父子一定要在倭国做出一番成就。”
同样一身穿着皮袄的孔讷双眼炙热的看着自己带来的物资从小船搬上大船。
看到孔圣牌位的孔公鉴一直疑惑老父亲为何这般操作,开口发问:
“父亲,孩儿只是不知我们去倭国发展为何要搬空曲阜并卖掉所有的田地?难道我们不回来了吗?”
眼中闪发着睿智光芒的孔讷左右看了看,出声道:
“公鉴你不知陛下杀心太重?为父早就想移居他地,奈何一直没借口,这次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再者陛下早晚会回大明,届时以我孔家的实力定能在倭国有一番成就,又何必在曲阜受人节制?”
没想到这一层的孔公鉴微微一笑:“父亲,孩儿也是这么想,现在倭国有大片无主之地!
只要我们经营得善,届时我们孔家就会有自己的王国!”
听到儿子口无遮拦,孔讷厉声呵斥:“禁声!有的事情你我父子心里明白就行,小心祸从口出!”
“是、是、是。”被吓一跳的孔公鉴边认错,边回头看后方来往的行人。
二十五日,下午。
毛镶带着阿札失里、塔宾帖木儿、脱鲁忽察尔、海撒男答奚等首领及他们的蒙军抵达虎山港口。
阿札失里等人看到港口密密麻麻的大、小船只,内心的担忧才落到肚子里。
一路行来同样心惊胆颤的毛镶此时内心也才平静一丢丢,怕他们在这里反水掠夺,对着他们一群首领说倭国如何如何好,美人如何如何多。
一个个心痒痒的首领围着毛镶恳求尽快安排自己等人渡海,还许诺到达倭国后给其一部分战利品报酬。
来时就已经准备好计划的毛镶承诺次日安排渡海,他们才去港口外安扎临时帐篷休息、喂马。
次日朵颜三卫与孔家一起登船前往倭岛。
朵颜三卫第一批人马刚出海就吐得稀里哗啦。
另一艘船上的孔讷父子看到他们趴在船舷上吐,轻声细语的商量要如何诱惑一些蒙人为孔家效力。
......
毛镶带领蒙人到虎山刚时,另一边,倭国,银山营地小木屋内。
朱英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叼着华子靠在自制躺椅上烤着碳火、哼唱小曲。
“咯吱!”木门被朱元璋推开,他把军大衣脱下挂在衣架上,走到火盆边坐下烤火。
“臭小子你的预测准不准?为何毛镶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他会不会被北元辽王阿札失里杀死?”
朱英弹了弹烟灰,“臭爷爷你急什么急?小夫掐指一算此事应该成功一半。”
“你小夫?成功一半?毛镶去时你不是再三保证定能成功?咱看毛镶现在已经被他们剁碎喂狗咯。”
说完,朱元璋掏出一支华子在碳火上点燃吸了一口。
“嗨~小事!大不了以后我给老毛报仇。”
“你这臭小子...”朱元璋吐了一口烟继续开口:“咱不明白好好的你为何要让大军撤退休养?”
“臭爷爷,你不考虑冬天作战对将士们不利吗?要不是我下令撤军,风寒早就传染全军!
而且我想让蒙人也来倭国拉仇恨同时减轻大军伤亡,就是不知去招安的老毛是成功还是失败?”
朱元璋看了看朱英没回话,抬手抽着华子。
爷孙俩都沉默不语,两人倒不是在乎毛镶死活,只是怕会影响后面攻伐倭国的步骤。
目前明军只是把下一半倭国地盘上的大城清了一遍,还有很多村镇都没清理过,漏网之鱼还有很多。
不少倭人还自行组织起来去攻打北玖州港口、福刚港口,虽是蚍蜉撼树但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