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静并没有从她的心理活动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便转头看着左白鹤摇摇头。本文免费搜索:小说魂 xiaoshuohun.com
左白鹤懂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这小丫鬟。
【孩子是你害死的】
如此直接又简洁。
小丫鬟手一抖,夹在手间的那张纸便掉落在地上。
她顺口就要否认,但看到面前两个人笃定的脸,她将身旁的下人全部遣散。
“走走走!忙你们的事儿去!杵在这里干什么!”
纸条袒露在地上,幸好这些下人都不识字。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哪不成是那香灰被人发现了?可王婆的说过,自己这香是绝密配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发现】
王婆?
这名字太宽泛了,找不到人。
左白鹤看阿静,阿静还是摇摇头。
左白鹤无奈,又从怀里掏一掏,一个烧黑的线,但擦掉颜色的边缘勉强能看出一小断金色。
小丫鬟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竟是因为这丝线!
“这线跟我有什么关系?”
【戴青这死丫头办事一点都不牢靠,这丝线能跟香灰一起丢进去吗!】
【得亏不是我与她直接接触,不然就被这两人发现了】
阿静点点头,那她就能锁定另外一个人了。
龚柔能查到是夹杂着第六感,但如果要定了方茴的罪,就一定要拿出确切的证据。
左白鹤写自个儿要找一个叫戴青的小丫头,慕容府里的小厮无不答应的。
“小的知道!小的这就给你叫来。”
戴青被人带过来,左白鹤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跑腿的小厮。
小厮乐不可支。
本想着在这位爷面前露个脸就成,哪知道还有赏钱!
他乐颠颠的走了。
戴青看着左白鹤不仅出手大方,而且长得仪表堂堂,俊美的很,便红了脸,等着左白鹤主动问她。
左白鹤又是同样的伎俩,在戴青面前来了一套。
戴青面色煞白。
【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他怎么还能找到这根丝线?】
【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要揭穿我……我会没命的!】
“这线……我不认识。”
“可是这分明是你从方茴的小丫鬟手里拿过来的。”
套话这种事情是阿静第一次干,但是十分游刃有余,好像上辈子干过无数遍一样。
“我没拿!你没有证据,就不能污蔑我!”
【钱我已经花掉了,药已经被烧掉,所有的东西都无从可查】
至此,阿静好像不用再问下去了。
她记得在皇陵的时候,有些小丫鬟其中也是死不承认的,但被打着打着就承认。
龚柔姐姐的家人应该也会这一套。
而且钱就是证据。
她既然花了就赖不掉了。
橘夫人本着好意来参加满月宴的,但一个不小心看了个‘大热闹’。
此刻要回去了,便四处找左白鹤的踪迹。
左白鹤才与桑德交代好务必把这丫头送到龚府。
又十分费心费力的写了张小纸条给龚家,这才带着阿静去找橘夫人了。
车上,橘夫人抱着阿静说话。
“白鹤竟能想到把你给接过来,不过这样可不好……凑上来看别人家的笑话是不对的。”
左白鹤想说自己不是……但……唉,算了,挺费劲的。
阿静也不能说自己是被小叔叔请来帮忙的,那不就所有的事情都败露了?
两个小孩儿默默被数落。
“今日索性到左府吃个晚饭再回去吧?正好也到了,你跟白鹤玩耍的时间。”
左白鹤喜滋滋的点点头,他正有此意。
苏府
管家急匆匆的从府外回来就往书房里走。
春意路过,不甚在意的提一嘴问道,“这么着急是老爷在外遇到了什么事儿吗?”
管家简而言道,“老爷遇到一个同窗,那同窗被贬职,老爷有一封信要给他。”
这封信是什么不用想都能猜得到。
必然是哪个德高望重的老师留给苏澜的举荐信。
如今拿出来,怕是用来给那同窗保命用的。
春意在脑子里思索了一遍,虽然她不经常去苏澜的书房,但那举荐信对苏澜很重要,她倒是知道那东西放在哪。
竟然急着用,那她就过去替他找一下吧。
管家看夫人亲自找,都想好如何给老爷汇报这个喜讯了。
结果春意拉开抽屉,拿走举荐信给管家,就露出了藏在下面的一幅画。
那幅画并没有系上绳子,所以抽屉一动便散落开来。
管家已经离开,春意却看着那幅画出了神。
画上的场面她一辈子都不会忘,那是她发现长公主的那片空地。
尤其是这空地远处的小凉亭……再没有什么地方会有破败到只剩下三根柱子的凉亭了。
而画上的人恰好她也认识。
左今野!
长公主第一次出事时的救命恩人。
公主那时昏厥过去,可能早就将这个救命恩人抛之脑后了,但春意意识是清楚的,她记得!
可左今野为什么会穿着农夫的衣服出现在这片林子里?
明明相隔那么远的两个人,他们会在那么重要的一天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呢?
直觉告诉她,左今野一定知道长公主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要去找左今野……
极速的步子突然顿住,她去找左今野又有什么用呢?
左今野如今不能动弹,话也不会说。
她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便找到了解决办法。
阿静!
阿静可以读的懂左今野的回答!
春意将那幅画从抽屉里抽出来,带了回去。
京郊外
管家坐着马车,急赶慢赶这才没有耽误时间。
苏澜将举荐信递给同窗,“你的才华总会有人看到的,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失败就失了骨气。”
虽然他早就不相信这句话了,但说还是要说的。
万一有人能闯出来呢?
看着车队离去,苏澜扭头往回走。
管家已经迫不及待也要报告好消息。
“老爷,今天的这封信你猜是谁帮你拿出来的?”
苏澜心情并不轻松,看着并没有做错事情的同窗因为得罪了哪家的公子哥就被调去鸟不拉屎的地方任职,他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他心不在焉的问,“谁?”
春意是不会管他的这些事情呢,老娘更是连大字都不识一个。
这府里还能有谁?
“哎呀!老爷!是夫人呐!”
苏澜悠闲的脚步一顿,什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封信是与那幅画放在一起的!
所以!
春意发现自己私藏她以前爱慕人的画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