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懂事，不会纠缠的。”
“要不是小霜你，我和母亲可能早就死了，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我会调节好的！”
“小霜，祝你跟雪姐姐幸福！”
说着，江楠楠握了握粉拳便准备起身离去。
她担心自己再待下去可能会泪洒当场。
“什么跟什么啊？！”凌霜无语地一把抓住了江楠楠洁白的皓腕。
江楠楠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那双水雾弥漫的漂亮眸子中闪烁着迷茫。
小霜还留下她干什么，她明明已经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江楠楠低下小脸，不愿去看那张印刻在她心底的脸庞，害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会因此再也控制不住。
“楠楠姐，你想了些什么？”凌霜不解，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呢，怎么江楠楠就说出什么“不会纠缠”之类莫名其妙的话出来了？
“难道不是吗？”江楠楠微若蚊蝇的声音响起。
白皙素手轻轻擦拭去眼角的控制不住溢出的泪水：“小霜说这个，难道不是想要和我分手，然后和雪姐姐在一起吗？”
“小霜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比得上雪姐姐，无论从哪方面，所以我也可以理解你的选择。”
江楠楠回想着记忆中那道白色身影，或许是因为回忆的加持，已经想不起雪帝具体的面容，但却格外耀眼，让她甚至都没有直视的底气。
“当然不是。”凌霜越发觉得江楠楠的性格需要改变，怎么会有女孩子这么想，而且还就这么什么都不问不做，就这么黯然离场的呢？
这已经不是理解的问题，而是江楠楠从来没有将自己和凌霜放在同样的位置。
“我是想问问你的想法，全靠你自己做决定。”
“如果你选择分手，我也不会纠缠。”
“不用考虑其他，按照自己本来的心意去做就好。”凌霜不希望江楠楠因为自己的救命之恩而做出不符合内心真实想法的决定。
可江楠楠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后面的话一般，那双原本已经带上了些许灰色死寂的眸子重新亮起了光芒。
“真的吗，所以小霜没有和我分手的打算？！”江楠楠迫不及待地再次询问，生怕是自己听错。
凌霜点头：“这件事是我的问题，就算分手，也应该是楠楠姐你提出才对。”
“我才不要！”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
江楠楠猛然扑进了凌霜怀中，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肢，似乎是想要将凌霜揉进自己身体中，这样他才不会离开自己一样。
凌霜被江楠楠不假思索做出决定的行为弄得愣了愣。
担心江楠楠可能误会什么让之后更加难受，凌霜提醒道：
“楠楠姐，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雪儿姐那边……”
“我知道。”江楠楠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语。
“放心，我没有为难自己，我知道我肯定是比不过那位雪姐姐的。”
“我不在乎小霜你心里有多少人，只要心里始终有我的一个位置，哪怕就在角落，我也很开心了。”
江楠楠抬起小脸，那还残留着泪痕的小脸上挂起一抹微笑。
比之之前，却没了勉强，而是已经满足的笑容。
那抹笑容，让凌霜愣了神。
江楠楠对他炽热卑微的感情让凌霜有种沉重感觉。
他真的值得江楠楠如此吗……
沉默片刻后，凌霜在心底轻叹一声，伸手将面前的江楠楠抱紧，沉声轻语：“对不起，楠楠姐。”
他终究还是自私啊……
明知道自己或许配不上那般炽热纯净的感情，却还是没有选择拒绝。
被抱在怀中的江楠楠也紧了紧抱着凌霜的手臂：“我要谢谢小霜才对，还愿意给我这种平平无奇的女孩留下一个位置。”
…………
枫树林间，如焰般火红却又泛着几分黄意的叶片随风缓缓落在道路两旁。
江楠楠紧紧搂着凌霜的手臂，一刻也不愿分开。
发生了刚刚那桩事情后，江楠楠对凌霜更加黏人了，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都挂在他身上。
“对了。”突然想起来什么，江楠楠出声询问。
“小霜你之前是不是说过，内院的马小桃学姐也向你表白了？”
之前江楠楠的注意力都被雪帝和凌霜要和自己分手的误会吸引了过去，没有在意马小桃这个威胁程度相比之而言微不足道的女人。
因此直到现在她才猛然想起凌霜还说了这么一桩事情。
“嗯，确实有这件事，不过我没有答应。”
说到马小桃的事情，凌霜就硬气多了。
毕竟他们俩之间确实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事情。
他之所以接近马小桃，也不过是想卖言少哲一个人情而已。
只不过明明相处时间不多，马小桃还能对自己产生感情，这一点是凌霜没有预料到的。
至于马小桃那传统一说，凌霜纯就没有当成一回事。
就那女人火爆的性格，话虽这么说，但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小霜。”江楠楠轻唤一声。
“楠楠姐，怎么了？”凌霜疑惑应道。
只见江楠楠踮起脚尖，双手捧住了凌霜的脸庞，将他转向了自己这边。
粉嫩的小脸微微鼓起：“小霜，我好像还是有点不开心。”
“明明都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的……”
“傻楠楠。”凌霜轻笑着伸手捏了捏江楠楠粉嘟嘟的脸庞。
“你要是真一点都不在意，我才会难受。”
这是人性啊。
就算是江楠楠这种性格的女孩，如果心中有他，这种事情就不可能丝毫不在乎。
江楠楠突然松开了搂着凌霜的手臂，跑到了他的面前，两只小手背在身后，身子微微前倾，雪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不过，如果内院的马小桃学姐也喜欢小霜，是不是就证明我的眼光好呢？”
“如果小霜喜欢，我可以接受的，毕竟内院的学姐，肯定也是很优秀的女孩！”
凌霜上前捏住了江楠楠挺翘的小琼鼻，没好气地吐槽：“有你这么把自己男朋友往外送的吗？”
江楠楠狡黠一笑：“我也不想，谁让我男朋友是狐狸精呢？”
“还不如看开点，反而更好受。”
“楠楠，你说谁是狐狸精？”凌霜眉尾跳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得到这种称呼。
“我男朋友。”江楠楠扬起小脸。
“我说小霜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