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宫院被烧毁,萧南珏便又将谢挽宁安定在另一处。免费搜索本文:找小说网
一段时间不必回归周府那吃人的地方,又能完成任务,谢挽宁也乐意继续待下去。
她瞧着眼前的人,身子软了下来往顾擢那一靠,双臂懒懒靠挂在他的脖颈上,声音发媚调侃:“是有人招惹咱们顾郞嘛?”
说着,谢挽宁抬手轻刮了下顾擢的鼻尖:“瞧顾郞这脸挂的。”
顾擢稍敛了下神色,勉强笑笑:“无碍。”
无碍?
谢挽宁却并不这么觉得。
她想起前些时候和萧南珏独处时聊谈到的话题,也清楚顾擢现在试图想要从昭阳身上得到什么。
如今昭阳被关,顾擢想要得到都极其难获得,挂着脸也正常。
思索着,谢挽宁变动自己在他怀里的姿势,仗着四周无人,她大着胆子跨坐在顾擢的腿上,抬眼直视对上他震惊的视线。
谢挽宁嘴角勾起,身形往前贴了几分,这是他们之间最大胆的举动姿势。
就连前世的她,也从未在成亲前这般做过,成亲后不过也是鲜少几次。
原身这张脸,谢挽宁闲暇时候也仔细瞧看过。
清冷单纯的脸,最适合做无辜惹人疼爱的模样,而恰好顾擢就吃这一套。
几分相似她前世的模样,又做着与昭阳那张扬大胆的动作……
谢挽宁瞧着男人眼中迷恋情动的情愫,嘴角暗暗勾起讥讽的弧度,那熟悉的恶心感又在她胃里翻腾滚海。
咬紧后牙,谢挽宁双手软软搭在他的脖颈处,稍稍收紧了些,仰头收颚哼唧:“那顾郞可完成自己所想做的事情了?”
“还未,”顾擢叹了口气,细细磨蹭着她耳边的碎发,抬眼直探着她的双眼,阵阵叹息,“还未完成前,倒是委屈你了。”
谢挽宁收回单手,指头戳着他的胸口,眉尾微挑,有些娇纵,“你我之间,谈什么委屈。”
“但是……”她稍稍嘟起嘴,“顾郎你要何时才能娶我呀?我可等了许久呢。”
谢挽宁掰着手指头,悉数顾擢这段时间对她画的大饼,直接戳穿他拢爱的借口,“你可说了不少次你要娶我,但你何时才娶我呀!”
“别等到最后,你又爱上了别人,我又已经玉珠老黄,惹你不喜嫌弃了!”
见谢挽宁作势就要起身离开,顾擢瞬间就急了。
拽着谢挽宁要离开的手往自己怀里扯去,搂着人紧紧往下按,不给她逃离自己的任何机会,“怎会!”
四目相对间,顾擢眼中那着急被谢挽宁看的一清二楚,那模样,似是曾经她那记忆中的少年郎又再次出现在跟前,“世间常说,男人的银子花在哪儿,那爱意便在哪。”
“前来寻你时,我特地寻了些铺子来给你定制些首饰,但碍于时间匆忙,没来得及带来,但后边我定会寻个时间给你送来。”
他絮絮说着,捏着她腰的手紧了些,似是又怕她如刚刚那般抽身离开。
谢挽宁心里冷笑连连。
不禁感叹顾擢还真是不要脸!
她都直戳穿他那虚晃的言说,竟还敢再继续与她画上饼。
饼上饼,吃的她想吐。
可自己现在却还得迎面直上,哄着人装个痴情傻儿的少女。
她深呼吸着,手搭在顾擢背后的握紧拳,低头喃语哼哼。
另一边。
周婉嫣自从上次被周崇和杜莲娘连番教训,零钱被扣了许多,就连身形范围都被限制许多。
她无趣的坐在周府外附近的桥边上,手心里的糕点被她捏的粉碎,随意丢在池塘中。
望着那些鱼儿争先恐后地吃着她丢的糕屑,盯了片刻,不禁感叹道,“还是这些鱼儿自由些,什么都不用顾,随时随地都有人给他们喂食。”
“小姐是羡慕它们吗?”
“是啊。”周婉嫣恹恹道。
“你也可以成为这群鱼儿。”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将周婉嫣那有些哀伤的氛围击的粉碎,她茫然回头,宋程恒褪去一身武装,轻便青衣,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不远处。
她眨了眨眼,脸蛋忽的粉扑扑的,突然就开始紧张起来,指尖蜷了下,有些结巴,“宋,公子,好巧啊。”
“不巧,”宋程恒温声凑来,拾起她手里的糕屑,替她将糕屑都扔下去,反而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她手里,是个发灿发亮的步摇,鲜亮的很,“我是专门来寻你的。”
“啊……啊?”
周婉嫣震惊看向对方,脸上的粉红更甚,手不知往哪处放,最后只能局促的将空气视发挽至而后,头低的更低了,小声询问:“那又怎突然寻我了。”
“寻周姑娘还需要理由吗?”
周婉嫣不敢抬头,却能感知到身侧传来淡淡不属于她身上的气息味道,她呼吸不由得放缓了许多,余光瞥看着一旁的青衣男子,掌心冰冷磕肉的东西好似越拿越软乎。
忽的间,她肩膀被挽住了。
周围属于男人气息更加庞然,周婉嫣虽被迫经历过人事,可从本质上,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跟在周婉嫣的婢女识趣离开,给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
喂鱼相遇一事后,周婉嫣发觉两人之间似是被系上了绳索,被无形的力量往中用力拉去,强硬的贴在一块。
她几乎要沉溺在宋程恒给她提供的温柔乡里。
“宋郎。”周婉嫣靠在他的怀里,两人一同倒在郊外草坪上,欣赏着漫天飞鸽,她抬眼望着男人分明的下颌线,温声问:“你何时与我父母正式确定下我们之间的婚约?”
宋程恒身体一僵,又很快的恢复平静。
他垂眼瞧着周婉嫣那期待的眼神,轻笑故作苦恼:“我也想啊,但眼下形势不同,你那姐姐在宫中可是混的如鱼得水,弄的许多人很不安生。”
“那宋郎的意思是……”周婉嫣眨眼看着他,小心问:“若是昭宁倒牌,你就能娶我了,是吗?”
“是这个理没错,”宋程恒叹气道:“可她倒牌谈何容易,陌生人极其警备,那亲近之人,又没谁能来做这事,毕竟她也代表了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