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茶言茶语

“如若是这个理由,恕我不能从命。本文搜:肯阅读 免费阅读”

谢挽宁轻声说,那张巴掌大小的脸蛋上划过一抹坚毅,继续往下探究,挖掘到的秘密雨多,她越是要调查生父母被诬陷杀害的事情。

为的,不过是一个公道,一个公平!

萧南珏动然,目光不由得被她所吸引,张嘴欲要说什么,宁芳阁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昭告着屋内两人,他们对视一眼,谢挽宁推着萧南珏让其躲起来。

可方大小的屋子,又能让一个成年男子躲哪儿去?

她目光所瞧各处,看着那衣柜,想都不想就直接将萧南珏塞进去:“你且先进去躲躲…”

刚关上衣柜,谢挽宁回转准备出门去应对,门却在此刻被人从外踢开。

“小贱人!”

谢挽宁闻声回头,那掌心带风席卷而来,就要打在她的脸上。

她眉心狠狠一蹙,扭头利索的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

扇巴掌的人失去平衡,直往前倒去摔在地上,狼狈的蜷缩在那哀嚎。

谢挽宁站在一旁,看清动手的人后,讥讽地笑了笑,敛去了平日在外的伪装,蹲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周婉嫣,“我的好妹妹,还未过年,不必与我行这般大的礼数。”

周婉嫣脸色狰狞,回头就冲谢挽宁的方向啐了口:“行你个鬼的礼数!”

趁着谢挽宁起身躲开的空隙,周婉嫣从地上踉跄爬起来,尖叫质问:“是不是你这小贱人将我和孙茂商的事情告诉给宋郎?!让我被宋郎退婚,你好看我的笑话!”

谢挽宁诧异挑眉,巧合下竟吃了一惊天大秘密的瓜。

余光暗暗扫了一处衣柜方向,她心底暗喊便宜了萧南珏,抬头对上周婉嫣愤然的目光,谢挽宁并不认账。

“我好端端的去拆穿你与宋程恒的婚事,与我有何好处?”谢挽宁反问。

她没有直接否认此事与她无关,倒是想要挖掘更多自己不知晓的事情。

“不可能!”周婉嫣大叫。

周婉嫣眼圈瞬间红了起来,指着谢挽宁恼声道:“只有你看不得我安生!”

“昔日你便闹着想与宋郎成亲却不成,现在定是瞧见宋郎喜爱我,就想着要拆散!你这人怎的这般恶毒!”

似是要将心中万般委屈一一细说,周婉嫣声音愈发庞大。

在谢挽宁这闹事的事情,也很快传到周崇的耳朵里。

“放肆!”

周崇匆匆赶来,谢挽宁转眼看向院口,恰好和周崇身后的秋分对视上眼,余光又瞥见周婉嫣满脸不服气,她抿唇一笑,暗暗用力掐了下大腿上的肉。

疼痛瞬间将她生理性的泪水刺激涌出,谢挽宁百般委屈的冲周崇那小跑而去:“父亲!”

她抓着周崇的胳膊,躲在其身后指向周婉嫣的方向,小声告状:“妹妹也不知怎的,方才突然发疯似得冲进来说我拆散她的好事。”

“可是这几日您也瞧着女儿,要么进宫要么在周府,那进宫人多眼杂,若女儿做了什么,父亲也定然知晓的。”

周崇一回头,看到的便是谢挽宁委屈巴巴的噘嘴,又垂眼似怕他再偏心周婉嫣的可怜模样,心底的保护欲蹭蹭往上涨动。

“爹!你别信这贱人的鬼话!”周婉嫣撑着桌子,简直要被谢挽宁这一副绿茶模样给气死了,冲上来就要去把人走周崇身边扯走:“以为你来茶言茶语说几句话,爹就能相信你……”

“够了!”

周崇打开周婉嫣的手,愠色低吼:“多大了还这般任性!能不能学学你姐姐!”

周婉嫣不敢置信的看向周崇,摆手跺脚:“爹!”

“你怎么能因为昭宁这般对我!”

“行了!”周崇用力的扯了下周婉嫣,冷脸朝她递了个眼神,示意人先别说话了。

但周婉嫣此刻正在气头上,压根没看见周崇的示意,反而苦恼的厉害。

几次下来,吵的周崇脑袋疼。

他黑着脸正要寻小厮将周婉嫣给架出去,杜莲娘就连忙进来,直说周婉嫣是情绪不好,一时气性上头不懂事。

杜莲娘一开口,周崇的脸色缓和几分,嘴上却不饶人:“下次再这般吵闹,家法处置!”

周婉嫣瞪大眼睛,气得又要朝周崇要个说法,就被杜莲娘连拖带拽的扯离开了。

她们母女两一走,周崇也没多待也跟着离开,只剩下秋分和谢挽宁在院内。

“秋分,”谢挽宁敛去面上多余的情绪,揉着肩膀往屋内走:“把门瞧好了。”

“是。”

她快步走进衣柜前将门打开,却发现原本该在衣柜里的男人不见了。

另一边。

周婉嫣被杜莲娘连扯出好些许远,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好了好了。”杜莲娘回身叹了口气,心疼的将周婉嫣拢进怀里,低声劝说:“再哭,可就要把脸给哭花了。”

方才经过那般大的委屈,此刻又被亲娘关心,好不容易积攒压在心底的委屈如火山爆发般涌上,埋在杜莲娘的怀里放声打哭。

许是觉得不够,周婉嫣稍稍抬起脸,泛红的眼睛盯着杜莲娘,哭腔控诉:“但您与父亲还偏向昭宁那个贱人!”

“她把我害成现在这般,您二位竟还护着她!我究竟还是不是你们最爱的闺女了!”

“当然是的呀,”杜莲娘拍了拍她的背后,安抚说:“昭宁怎可能取代你在为娘心里的位置?只不过今非昔比。”

周婉嫣吸了吸鼻子,眼尾挂着泪:“什么意思。”

杜莲娘叹息,刚要说话,周崇就跟上来黑脸补充:“意思便是,当下咱们尚书府,唯有昭宁那人能与祁王说上话,再以当下局势,说不定也极得祁王信任。”

“你若招惹到她,她倍感受了委屈,扭头就去冲祁王告了状,你十个屁股都不够挨木板的!”

“昭宁那贱人哪有这般通天本事!”周婉嫣不服气反驳。

她从杜莲娘的怀里退出,随意的抹了下泪水:“昭阳公主才是最大,那昭宁也只能靠边站,哪能与昭阳公主比在祁王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