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本文搜: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谢挽宁满眼委屈:“顾郞,你莫不成是想看我在嫁给你之前还被人戳着脊梁骨谴责吗!”
怕是顾擢不信,又认不清现实,谢挽宁将从和顾擢一起后被外人说的话,控诉的声音令人阵阵心软心疼。
话都说到这份上,顾擢哪还能继续留着谢挽宁在顾府掉泪直委屈,只能让人带她离开。
“管家。”
年过半百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大人。”
顾擢回想着方才谢挽宁对自己的态度,眉宇间满是阴鸷,“昭宁走了吗。”
“才刚走没多久。”
顾擢点点头,摆手示意管家去派人跟上谢挽宁的马车,“去看看她去哪儿了。”
管家诧异,“周小姐不是说她回周家吗?”
他没说话,管家也没在多言,扭头去办。
很快管家就将谢挽宁马车的去向情报带回来,顾擢听真是回周家,心里那些疑虑被打散,稍稍安心了。
谢挽宁回到宁芳阁已然是半个时辰后了。
随手折掉的野花被她丢在桌上,谢挽宁撑着院桌边沿,偏着身体扭坐在躺椅上,刚要歇息,余光就见琅昼不知何时已走到门口幽幽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谢挽宁身体往后扬去,懒懒开口。
琅昼稍垂下眼来,让谢挽宁看不清他脸上的脸色,“我得走了。”
“走?”谢挽宁有些诧异,目光落在他的身子,扫过他受伤的部分,挑眉反问:“你伤势好了?”
琅昼点头。
谢挽宁定定的看了他一会,没再多说,回头继续躺在躺椅上休息。
每次去与顾擢周旋,她都要费劲精力去压抑心里翻涌的恨意,面上又要装作情意绵绵,属实累的很。
“砰!”
谢挽宁被突然的重闷声吓得睁开眼起身,琅昼摔在院口,净白的脸蛋沾染不少灰土,看起来狼狈极了。
“我的天啊……”谢挽宁惊呼着,快步走过去将人搀扶起来,“你怎突然摔了。”
她疑惑看向男人说着,发现琅昼脸上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尴尬。
转而,她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的伤口处,像是要验证她的疑惑,谢挽宁伸手戳了戳,立马就得到琅昼的痛哼声。
“啧。”
几乎是一瞬间,谢挽宁就明白琅昼的伤并未好。
只是轻轻一触碰,琅昼便能感受到痛意,一看那伤口就没长好全,人还逞能要离开。
不遵守医嘱的人,谢挽宁有些不爽。
她没好气的拍了下琅昼没受伤的地方,谢挽宁将人安置在屋子里,“伤势这般重,走作甚?一个被追杀的人,一旦离开这里,能有东西救治吗?”
琅昼抿了抿嘴,“我与你平白无故,你又这般待我,我无以回报。”
“不求你能有什么回报,”谢挽宁正准备将琅昼的外衣拔下去看伤口被折腾什么样,指尖刚捏在他衣襟边缘,就听门外传来阵阵动静。
青诃的声音徐徐传来:“昭阳公主可在?”
谢挽宁心一惊,刚扯开的衣服被她用力包裹紧,压着琅昼胸膛处用些用力,不巧又按压到他的伤口,疼的琅昼再次闷哼喊了几句。
“别出声!”谢挽宁懊恼低头,怕青诃发现屋子里还有他人的存在。
要是瞧见,定然会去告到萧南珏那。
她暂时还没想好该如何与萧南珏解释自己屋子里藏着一个大概是北疆的人。
谢挽宁轻声说:“待会我没让你出来,你不准出来。至于去留……等你伤势缓些,要走要留我不会阻拦。”
将人藏好,谢挽宁才姗姗来迟去见青诃。
她挽了下头发,平复紧张慌忙而乱起的情绪,冲青诃扬起笑:“让你久等了吧。”
“不会。”青诃摇头,从怀里抽出木盒,“这是祁王让属下送给您的。”
“顾御史受伤,此时若公主加一把火,事半功倍。”
谢挽宁心猛然一跳,见青诃还要往深处说什么,连忙出声打断他的话,她僵硬的转开话题:“那替我谢过祁王了。”
青诃一愣,欲要说些什么,就被谢挽宁催促赶离开了。
谢挽宁关上院门,才将那木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罐散发着药香味的白瓶。
捏起那白瓶,谢挽宁举到自己鼻尖底下轻嗅几下,清淡的茶香味。
倒是细心。
她冷笑一声,裹着那白瓶回到屋子里。
琅昼不知何时出来了,懒洋洋的靠在柜子旁,若非不是那张脸苍白的很,谢挽宁还真以为他已经好全了。
她面色却透着严肃,面无表情的将白瓶放回木盒,斜身将其轻放在柜台上,冷然回眸,那眼中倒映着琅昼的身影:“你方才偷听我们讲话。”
没有一点怀疑,谢挽宁直接认为他偷听。
“是。”琅昼扬声承认。
他耸着双肩,却似是不小心扯到胸口的伤口,疼的整张脸龇牙咧嘴,却满是肯定的分析:“据我
所知这宣朝的祁王只有一个。”
“你既然能与这祁王有一定关联,那又为何会由着这周家这般你,结果只有一个。”
琅昼扯出笑容,脸上苍白莫名少了几分,“你是这祁王底下的暗棋。”
谢挽宁的心脏蓦然一震。
几乎是一瞬间,她撇开了眼,可又怕琅昼觉得自己心虚而定下结论,又强硬的将自己的视线拉回停留在他的身上,一字一顿:“不是。”
“真的吗?”琅昼笑容加深。
谢挽宁咬紧后牙,陡然升起一丝后悔。
她就不该救他,这人太聪明,旁人发觉,不过是以为自己和萧南珏的关系好。
到他这里,就是暗棋。
暗棋暗器,要是被迫揭露在外人眼中,那她可就废了。
但这会放人离开,她做不到。
谢挽宁余光瞥向一处,慢慢挪着步朝琅昼那走去。
指尖划过桌沿,她眼神一厉,抬手间袖片飞过,利索的握紧果盘上的水果刀柄,一把冲到他的跟前。
疾风掠过,刀锋抵在琅昼的脖颈处,只需在往前挪动一分,琅昼便会毙命。
谢挽宁眼神冷厉,抓着水果刀柄的力道不断收紧,她冷声威胁:“别以为我只会救人,不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