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了,我怕真成筛子。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小说网:dakaita.com”骆眀昭摆摆手说。
牧时桉看着她,吊儿郎当地笑:“我要打不行?”
“你打?”
正说着,牧时桉就牵着她推开玻璃门进去,骆眀昭就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店里纹身那屋拉着帘,一看就知道有人,外面就坐着个刷手机的大哥,一身花花绿绿。
他头也没抬,随意地说了句:“纹身得预约。”
牧时桉说:“我打耳洞。”
“你打?”大哥愣了一下。
骆眀昭也不懂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总之等她再反应过来,她男朋友已经坐到打耳洞那屋的椅子上了,像是被案板上的鱼,等人宰割。
“小伙子两只耳朵都打?”打耳洞那大姐拿着笔,定位之前问了一句。
牧时桉却转过头来,盯着她看:“你最后一次打的耳洞在哪?”
安静的小房间里,骆眀昭心就这么紧了一下。
她本想胡说的,可牧时桉看着她的眼神干净到让她根本说不出假话来,手不自觉地攥了攥,轻叹了口气说:“右耳,耳垂。”
说完,凑到大姐身前,撩开发丝,指了指自己耳洞的位置。
“就照这儿给他打一个吧。”她说。
大姐手脚麻利,很快他们就从店里出来,路灯下,光线不太清楚,骆眀昭仰头往他耳朵上看,一颗很小的钻在他耳垂上肆无忌惮地折射着光。
“疼吗?”骆眀昭心里有点难受,忍住自己想上去摸的手。
牧时桉手搭在她肩上,揉了把她的头发,笑着说:“你自己不是打过?”
“就打这一次。”她比着一只手指,盯着他正色说。
牧时桉也这么看她,轻声说:“我们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了。”
若是骆眀昭真的爱美,喜欢这种风格就罢了,可她大概只是喜欢上那种疼痛的感觉,这并不是个好征兆。
路边等车时,牧时桉伸手轻碰了下自己的耳垂,有一丝酥酥麻麻的痛意。
但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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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到底也没了着落,骆眀昭一下出租车就拉着他去药店里买养护耳洞的东西,零零碎碎买了一兜子,牵着他慢悠悠往小区走,嘴里还不停絮叨注意事项。
骆眀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会儿真该拦着你的,叔叔阿姨会不会不让你打耳洞啊?”
小区最近换了新的路灯,亮堂得不行,于是这个点还有老头在借着光下棋打牌,若是没高考那会儿肯定是能躲就躲,现在就是真撞见,他俩也大大方方拉着手。
“要不咱们也去跟大爷斗两圈地主?”牧时桉满不在乎地笑。
“我问你呢,大哥。”
“放心,他俩不管这些。”
进了楼道,一股不舍的情绪就这么漫上来,说起来考完试这么久都没一次整天腻在一块,夏天这么个热情似火的季节,又是正值热恋期的小情侣,怎么能把人放走。
楼道阴凉,又像是把外面的纷纷扰扰都屏蔽掉,二楼骆家门口,牧时桉正准备接着上楼,突然骆眀昭就这么灵活地窜到他身前,站在第一个台阶上,就这么搂上来,扑到他怀里。
“我忽然想起个事。”骆眀昭脑袋搭在他左肩上,轻轻柔柔的呼吸就打在他耳畔。
牧时桉笑了下:“说。”
“今天是周日你知道吧,”她拖着长音,老神在在,“说起来明天就是周一,我记得咱俩有个约定,说是下周,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牧时桉身上挂着个人,半靠着楼梯扶手上,二层就住着骆眀昭一家,刚上楼前他俩还看了眼,骆家灯都是关着的,于是骆眀昭就是这么一副有恃无恐的小表情。
“想干什么就直说,铺垫那么多就能把你那点心思藏起来?”牧时桉眉梢微挑,搂她腰稍微紧了点,这样别样的氛围,他嗓子莫名有点干。
骆眀昭伸手捧上了他的脸,盯着他唇,凑上去却只是贴贴他的脸。
“我想要解锁超前点播。”语气里藏不住的激动。
牧时桉呼吸也重了一些:“超前点播不收费?”
“那我给你发个红包?”
“我需要你的钱?”
“那你要什么?”
楼梯间的声控灯一下子灭掉,狭窄的空间里幽暗无光,只有彼此的眸子最亮,他俩就这么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牧时桉微垂下头,朝她凑过去。
“钥匙是不在你那呢?”
楼道的灯瞬间不合时宜地亮起来,说话那人还跺了下脚,一到三楼的灯都没能幸免。
骆眀昭顶着双颊的红意,心里第一反应想的是:天亮了。
一起生活将近二十年,她还不至于连亲妈王乐萍的声音都不出来,她下意识就推了牧时桉一把,跟他分开,她从外套兜里摸出钥匙,丧着脸朝牧时桉摆摆手,示意他上楼。
戛然而止的气氛,
牧时桉无奈地笑笑,慢慢走上了楼。
王乐萍和骆齐上到一楼半时,瞧见的就是自家闺女满脸怨气,把钥匙使劲往里怼的场面。
……
“怎么了,谁欠你钱没还一样。”王乐萍边看电视边啃苹果萍,分神看了骆眀昭一眼,她从进门开始就这幅模样。
骆眀昭撇着嘴,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没有。”
王乐萍白她一眼:“那你丧得跟丢了钱一样,让你小男朋友发个红包哄哄你。”
“……”
骆眀昭没回话,也从茶几上挑了个苹果大口啃着,她正吃着手机忽然响,亮起屏幕却是牧时桉,他发了张照片给她。
“扑哧——”
王乐萍被打断兴致,面无表情扭过头看她:“怎么,给你发了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