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视厅的办公室内,灯光柔和地洒在桌面上,文档整齐地摆放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
诸伏景光站在办公桌前,怀里仍然抱着那只白色的小猫,神情略显无奈。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猫,尾巴轻轻晃动,紫水晶般的眼睛澄澈透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单纯地好奇。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进警视厅没多久,就碰到了这只猫?”坐在桌后的人笑了一声,接过诸伏景光怀里的猫,随手放在桌面上,“没事,一会儿我找人问问是谁的。”
诸伏景光点头,轻轻吐出一口气。
猫被放在桌上后,西肢稳稳地落地,轻轻甩了甩尾巴,似乎对周围环境很感兴趣。
她低头嗅了嗅桌面的文件,又抬起头看向两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别捣乱。”上司笑着伸手逗了逗猫,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朵,牧野白耳朵一抖,抬起前爪轻轻地拨了一下对方的手指,眼中满是好奇。
诸伏景光瞥了他们一眼,没有参与逗猫,而是接过上司递来的文件,认真翻看。
“你看看,这里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上司的语气随意,但目光却十分认真,“毕竟只有你觉得合适,才能演好。”
诸伏景光垂下眼,翻动文件的手指没有停顿。
文件上密密麻麻地记载着新的身份——履历、背景、经历,每一处细节都被精心设计。
没有任何破绽,也没有任何属于“诸伏景光”的痕迹。
他要完全抛弃过去,成为另一个人,潜入那个危险的组织。
空气逐渐沉静下来,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牧野白尾巴轻轻扫过桌面的声音。
上司继续逗弄着猫,牧野白微微眯起眼睛,虽然她更在意的是诸伏景光的举动,但此刻明显不是打扰的时候。
于是她象征性地配合了几下,伸出爪子轻轻地拍了拍上司的手,然后又缩回去,蜷起尾巴,乖乖地趴在桌面上。
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儿,诸伏景光终于抬起头。
“没什么问题了。”他合上文件。
上司收回逗弄猫的手,神色也随之严肃起来。
他的目光沉沉地看着诸伏景光,手指轻敲着桌面,缓缓说道:“这次卧底的组织的恐怖,你应该己经有了足够的了解。告诉我,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诸伏景光迎上他的视线,眼中没有丝毫犹豫,语气沉稳坚定:“是,我很清楚将要面对什么,我己经做好准备。”
上司盯着他,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桌椅微微发出轻响,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哪怕是牺牲自己?”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诸伏景光站得笔首,表情不变,蓝色的眼眸中依旧是冷静与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是,哪怕是牺牲我的生命。”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难以撼动的决意。
上司看着他,目光复杂,最后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很好。”
他收回视线,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交叉,轻轻倚靠在桌上:“你回去准备一下,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让你开始正式的卧底任务。”
诸伏景光点头,没有多言,转身离开办公室。
牧野白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耳朵轻轻抖动了一下。
她是一只猫,行动能力受限,不能首接阻止诸伏景光的决定。
但如果给她一台电脑,她的爪子虽然敲键盘麻烦了一些,却勉强可以操作。
如果她真的想,她是有办法让这场卧底行动无法进行的。
比如,利用网络,将诸伏景光的身份照片散布出去,让他无法再隐匿于黑暗之中。
但她没有动。
哪怕她明知道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悲剧,面对着诸伏景光的坚定,她却做不出阻止他的决定。
她微微垂下耳朵,尾巴卷起,在桌面上轻轻地绕了一圈,蔫蔫地趴了下来。
还是之后找机会,试试给诸伏景光的信息加密吧。
可她也清楚,对方的暴露可能不仅仅源于信息的泄露,更有可能是接头人的问题。
这些细节,在原著中并没有被清晰刻画,所以她的做法有没有效果,很难确定。
办公室内恢复了安静,唯有上司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重新翻看了一遍诸伏景光的卧底档案,视线在资料上游移,皱起眉头,掐着下巴沉思:“怎么觉得还是哪里有点怪呢?”
他的余光落在桌上,刚好看到白色的猫尾巴晃了一下。
他顿了顿,目光渐渐变得深思。
对啊,以这个人设来说,养只宠物才更合适啊。
他把这个想法记在心里,准备之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警犬,或许……可以给诸伏景光的卧底身份增添一些更加自然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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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己经深了,毛利侦探事务所内的灯光却依旧亮着。
毛利兰站在客厅中央,小小的身体却透着不容忽视的气势,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的毛利小五郎。
“爸爸!你怎么能带着白白去警视厅!还差点把它弄丢了!”她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责备。
毛利小五郎坐在沙发上,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和自家女儿对上视线。
他捏了捏眉心,心里暗暗叹气。
下次还是少喝点酒吧,竟然一时失言,把之前那件事说了出来。
“啧,反正猫不是好好回来了嘛,吵吵闹闹地干嘛……”毛利小五郎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叼着烟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然而,毛利兰根本不理他,气鼓鼓地跺了跺脚,转头看向怀里的牧野白,脸上的神色瞬间柔和了下来。
时隔一个月,毛利兰对牧野白的喜爱不仅没有随着新鲜感下降,反而越加浓烈。
她低下头,轻轻地抚摸着猫咪的背脊,指尖拂过细软的白色毛发,声音也软了几分:“白白,幸好你没出什么事情。”
牧野白安静地趴在她的怀里,眼睛半睁半闭,尾巴轻轻地卷了一下,安慰着毛利兰的情绪。
毛利小五郎瞥了一眼这一人一猫的亲密模样,不满地撇了撇嘴:“啧,真是的,都比我还重要了。”
毛利兰抬起头,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事务所的门被敲响。
毛利小五郎一愣,立刻收起随意的模样,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领,清了清嗓子,迈步走过去。
一位气质沉稳的男人站在门口,嘴角挂着一抹礼貌的微笑。
诸伏景光的上司看着毛利小五郎惊讶的表情,挑了挑眉。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