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寒站在秋千旁,捏着秋千架,眼神中带着怨气和嫉妒,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腌入味儿。本文免费搜索: 进入她 jinruta.com
闵春一句话也不敢说,但是从她家老板的神态和动作来说,明显就是在对着一只狗吃醋。
江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吃狗的醋呢?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
一人一狗玩累了回到客厅,餐桌上放着两碗乌漆麻黑的中药。
季裴看到那碗中药,犹如看到了催命毒药一般,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身边的妞妞也跟着往后退了退,似乎嗅到了一股难闻刺鼻的味道。
江羡寒看了一眼玩累吐着舌头的妞妞,牵着季裴来到厨房,给她洗干净手。
“好啦,玩累了吧,你看你,外衣都脱了,万一着凉怎么办?”
季裴仍然心有余悸:“江羡寒,你把中药煮啦?姨奶奶不是说过不喝也行的么?”
江羡寒拿出手帕擦干净她的手,笑着说:“裴宝,别怕,只是中药而已。”
季裴坐在餐桌前,闻到这股味儿,舌头就开始发苦。
“老婆,我能不能不喝啊?”
江羡寒听到季裴叫“自己老婆”,心情瞬间变得愉悦起来,也就忽视了这碗浓稠中药的实力。
“我听姨奶奶说,这个药是补肾的。”
季裴犹豫了一下,说:“可是这个颜色也太黑了吧,我怕肾没补好,先被苦死了。”
“没事的,药能有多苦?”
江羡寒面带微笑地端起那一小碗黑乎乎的中药,鼻尖嗅到一股很浓郁的药味,闻着有些奇怪。
她也没多想,心说只是一碗中药而已,再苦能苦到哪儿去。
一大口中药灌入口腔的那一瞬间,江羡寒瞪大了眼睛,一股苦味直冲天灵盖。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季裴,丝毫不怯地把一碗苦得能杀死味蕾的中药,一滴不落地全部喝光。
季裴看得脸色都变了,嘴角还在微微抽动。
“江羡寒,你是没有味蕾吗?这么苦的药一口气全喝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眉头也不带皱一皱的?”
江羡寒使劲儿扯着嘴角,笑着说:“嗯,我不怕苦。”
佣人端上来两杯温热的蜂蜜水,江羡寒看都没看一眼,镇定自若地说:“我觉得我不需要这个。”
季裴看得目瞪口呆,端起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捏着鼻子仰头一口气喝完了。
她放下碗,端起一杯蜂蜜水仰头喝完,又夺走江羡寒面前那一杯,一饮而尽。
“江羡寒你骗人!这个比我之前喝的都苦。”
季裴张着嘴,舌尖抵在牙齿上,轻轻地嘶着气。
她跑到厨房,打开冰箱门,看见里面放着一盒青提小蛋糕,扶着冰箱门一口气吃了三块。
嘴里的苦味终于冲淡了一些,季裴又喝了一口水,舌根处隐隐约约还有苦味袭来。
江羡寒见季裴又牵着狗出了门,趁人不备打开冰箱门,偷偷拿出来一只青提小蛋糕,两三口吃完。
*
当天夜里,季裴洗完澡以后,就睡在了二楼的主卧里。
江羡寒的卧室在一楼,此刻她孤零零地坐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季裴的房间应该就在她的头顶。
江羡寒躺在床上,抬头望着天花板,慢慢回忆起昨天夜里两人一起睡在地下室的场景。
她盖上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楼上,季裴盖着被子,总觉得身上凉丝丝的。
她下意识往边上一捞,却摸了个空,这才发现江羡寒被她赶到楼下去睡了。
季裴心里空落落的,开始想念江羡寒温暖柔软的怀抱。
和江羡寒睡在一起的时候,她只需要轻轻一抬头,就能吻住对方的下巴和唇瓣。
季裴关掉床头的台灯,被子往上一拉,把身体盖得严严实实。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半梦半醒之间,她仿佛觉得自己已经醒了。
季裴眨眨眼睛,动了一下身体,却惊奇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动不了。
“……”
她张开嘴巴开始叫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耳朵里的声音由清晰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到最后,她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季裴又急又害怕,她紧紧闭上眼睛,想起之前叶文竹曾经跟她说过,这种情况叫做“鬼压床”。
她怕得要死,用叶文竹说过的方法,尝试着动了动手指。
指尖轻轻地动作起来,季裴屏住呼吸,两只手的指尖同时开始动。
过了一会儿,她两只手都能动了。
季裴猛地蹬开被子,提着睡裙裙摆,连鞋都没来得及穿,拍开灯的开关,一路小跑迈着楼梯来到一楼。
她想都没想,使劲儿地敲了敲江羡寒的卧室门,眼睛里闪烁着水光。
江羡寒失眠了,此刻正靠在床头,看一本文学书试图进行催眠,却听见了门外传来季裴的声音。
她赶紧下床开门,门一打开,季裴整个人抱了上来,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不停地深呼吸大喘气。
江羡寒带她进来,关上门,以拥抱在一起的姿势慢慢地挪到床边。
“裴宝,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季裴只顾着大口喘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江羡寒见她连鞋都没穿,轻轻地握住她的脚踝,准备用毛巾给她把脚底擦干净。
谁料她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季裴就抱得更紧了。
“别走。”
江羡寒一只手拍打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吓成这样?做了什么噩梦啊?”
“比做噩梦还可怕,我……我被鬼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