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古千羽所说的观点,蒋有才不置可否。
不过他的内心显然是不认同这样的看法的。
秦天最近的确稍有起色,但即便如此,秦家的命运终究系在三天之后的那场重测之上。
假设他们失败了,那基本意味着秦家的世家身份,以及秦家崛起的可能性就在那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毫无疑问是一场巨大风险的赌博。
不仅会亏到血本无归,甚至还有可能惹得一身骚。
而蒋有才把凤临阁能够经营到这种程度,其实最关键的并非是他敢想敢做的勇气反而是保持稳定的态度。
这种有风险的投资的确不符合他的想法。
不过对于古千羽所说的话,他也并不表示反驳: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拭目以待吧。”
“话说回来,在会场之上名流这么多,古先生觉得到最后他会选择谁作为他的启蒙者?”
这一点也勾起了古千羽的兴趣。
通过对秦天的观察,古千羽对他的性格有了大概的了解,但即便如此,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就推论出秦天所选择的人还是有些困难的。
“我只能说我不好猜测,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对这小子充满了兴致。”
“完全搞不懂他选择这些东西的方向是什么,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对他充满期待。”
此时此刻的秦天自然不清楚古千羽和蒋有才对自己的讨论,他的目光落在在场的无数人身上,一时间也有些茫然起来。
虽然说要建立人脉,但是从何做起他的确有些无从下手。
这其中的的确确有些人是因为自己和古千羽进来,从而产生了祥和自己结好的想法,就比如说像夏家父女那样的投机分子。
但是诸如此类的人实际上是真正的少数,绝大部分人还是和古千羽关系莫逆,他们本身的实力在杭城也是只手遮天的。
因此其余人对他的态度都是表示满意,但是依旧采取观望的神情。
谁都知道现在的秦家至少得罪了安家和林家两家,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和秦天有所接触,无异于惹了一身骚。
虽然说古千羽和他关系很好,但那也是因为古千羽本身又不是杭城的人,之后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只要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完全不需要承担什么后果,但是在场的诸位要考虑的东西可就没有这么少了。
所以对于他们的漠视亲签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只是就目前而言,照这么下去,自己恐怕很难从中找到一个合适的合作对象。
或许现在陈坚对于自己的态度还算不错,但是他也并没跟其他人说明,更何况他们之间的赌约要至少在重测之后才能得知结果,现如今的审视以及观测态度,晴天都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就在他为此感到有些困惑和茫然之时,耳畔却传来一个极其好听的声音。
“如果想要和这些人打好关系的话还是要从最开始做起。”
“首先你得会看人。”
秦天转过头来,望着眼前带着淡淡笑容的赵月柔,感受着对方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心中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如此女子,只要随随便便一个动作都能勾魂夺魄,实在是危险的很。
秦天感觉跟赵月柔相处要比其他人累的很多。
因为他随时随地都要提防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各种试探。
或许是察觉到了秦天的谨慎,赵月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是不是因为刚才我对你进行了测试,所以你现在对我有戒心?”
秦天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情他没有什么需要否认的。
尤其是在赵月蓉面前,所有的谎言恐怕都是毫无意义的,不如干脆利落的。将自己的想法真实的展现给对面,至少能够让自己看起来比较真诚。
“如果是你的同辈,会有不少人为了博得我的好感而选择说不是,但是你的态度出乎我的意料。”
赵月柔很显然非常满意秦天此时此刻给出来的表现:
“从这一点上就能够看出你和其他人的不同,但我其实更有些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亦或是说,从一开始你就在伪装?”
诸如此类的话,秦天总觉得好像有人问过自己,只不过眼下对于赵月柔风轻云淡的询问,他没有办法做到像之前那样敷衍了事过去。
思考了片刻之后,秦天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回答:
“或许我本性就是如此吧。”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如果一个人还无法成长的话,那他注定是失败的,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对于其他人来说,我可能只是运气稍微好一点,能够成功的从这泥潭之中挣扎起身,而不至于一辈子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我是很幸运的。”
秦天微微一笑:
“就如同现在一样,我幸运到连赵家主都会过来和我交谈,这恐怕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幸事吧。”
听到秦天这么说,赵月柔掩嘴一笑:
“有时候你说话的方式显得过于成熟,以至于让我总觉得我不是在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说话。”
秦天心中暗自吐槽,自己从某种意义上说,还真不是什么小孩子。
不过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就是了。
赵月柔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秦天,不知为何总觉得能在秦天身上感觉到一些吸引她的地方。
之前的几次见面之中,这一点并没有明确的凸显出来,但是在眼下近距离的观察以及交谈之后,赵月柔发现这个小孩真的很有意思。
不仅在很多事情的角度和看法上都非常成熟,更重要的是能够从他的身上感觉到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和野心。
正是这一点,让赵月柔对此感到非常的满意。
虽然她本人比较温和,但是只有家族之中的人才知道赵月柔真正恐怖的一面。
身为杀手世家,她对于野心没有丝毫反感,反而有一种追求和同类的感受。
“既然你找不着如何开始,倒不如就从我来吧。”
“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