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一斤重的茅台,就在美女老板的主导下,很快就被喝得一干二净,全都进了两人的肚子。
两人近乎对半分,各自半斤。
喝得有点猛,肖章直接变得晕晕乎乎,脑袋有点沉。
至于美女老板,早就醉了,仰着头,拿着空酒瓶,对着红艳艳的嘴巴,好一会都没倒下半滴。
“怎么就没了呢,我记得才喝了一……点点,对,就是一点点。”她憨态可掬地道,模样可爱到极点。
“下来我再来,给你带一箱,十年窖藏版的,让你喝过瘾。”肖章道。
“一箱不够,得……十箱!我掏钱,我有钱!”
“行,十箱就十箱。”
“远来的客人,你真是个慷慨的好人,若我们这儿的男人都跟你一样就好了。”美女老板给肖章颁发了一张好人卡,然后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接下来,我要表演一段最拿手的歌舞,作为对您的谢意。您稍等一下,我要换一身衣服。”
说完,她就一步三晃地上楼去了。
看着她摇曳妖娆的身姿,听着她似水如歌的声音,肖章心火噌噌噌地狂涨。
他看了眼小饭馆外瓢泼似的大雨,正想着是不是去外面淋会雨,就听一个似吟似唱的声音响起,明明就出自二楼,却好像来自神秘的丛林深处,又好像来自九天之外的仙宫,拥有让人耳朵怀孕的神奇能力,音调一点点地拔高,从地起,直冲九天云霄,又如羽毛般缓缓下落,让人的心跟着来回飘荡,仿佛被天地的灵气一遍遍洗涤,通体舒泰,飘飘欲仙。
是美女老板!
他转过头去, 立刻呼吸一窒,出现在他眼中的场景太美太壮观。
美女老板换了一身装扮,一袭火红色长裙,戴着精致的头巾,浑身上下都缀满了闪闪发光的珠宝、宝石和其它金灿灿的饰品。
妩媚,优雅,端庄,大方,充满异域风情,好像即将出嫁的新娘。
她一步一步往下走,不急不慢,像从九天下凡的仙女,两只玉手舞动,做出各种妖娆的动作,似飞旋的花瓣,似向上天祈福,似随风飞翔,似嫩芽破土,玄妙动人,异常吸睛。
她的樱唇轻启,声音曼妙,婉转悠扬,如涓涓细流,似黄鹂翠鸣,虽没有乐器的加成,却与饭馆外的大雨奇妙地合拍,雨助歌声,歌和雨声,沁人心田,直入灵魂。
当脚落在一楼地面的时候,她化身快乐的精灵,在轻快的脚步下,来回舞动,跳跃、旋转、抖扭,一举一动,莫不美艳,仅凭一人之力,就让小饭馆的气氛瞬间炎热起来。
天生尤物!
无双的妖精!
歌美舞美人更美!
肖章咽了口口水,总有一种要出事的感觉。
果不其然,美女老板把一只玉手伸到了他的身前。
死就死吧,风流鬼总比憋死强!肖章一咬牙,就把自己的大手放了上去。
美女老板轻轻一拽,就把肖章拽离了原位。
很明显,这是邀舞的意思。
肖章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跟女孩跳舞了,虽然没有正经地学过,但经验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美女老板的法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此时绝不能弱了气势,唯有应战。
机器舞、太空步、各种空翻、托马斯回旋、单手倒立等等,努力配合美女老板各种舞蹈动作,不求美观,只求应和欢乐的气氛。
歌声到了最高潮的时候,美女老板展开双臂,开始飞速自行旋转,没有在原地,而是以肖章为中心,绕了一圈又一圈,好像地球与太阳一般。
肖章感觉有一只花蝴蝶在绕着自己飞舞,好像在发出无声的邀请——抓住她!他用极大的克制力才管住自己的双手,色即是空,非礼勿动!
当歌声飙至最巅峰的时候,突然止歇,一同停下来的还有舞步,是一个类似于向真主祈福的动作。
真的美!
美得动人心魄!
一点也不比舞台上的演出逊色!
肖章怅然若失,正准备鼓掌称赞,却见美女老板的娇躯一歪,随即软倒在他的怀中。温香软玉在怀,他下意识就抱紧了双臂。
“那个……”
他刚说出两个字,就被美女老板用右手食指按住了嘴巴。
“我的歌声好听吗?”
“有如天籁!”
“我的舞姿美吗?”
“美如精灵。”
“我的人好看吗?”
“倾国倾城。”
“尊敬的客人,我醉了,能扶我上楼休息吗?”
“能!”
肖章轻而易举地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美女老板,不急不躁,稳稳地向楼上走去。
狂风暴雨之后,是良久的温存,直至肚子发出咕咕咕的叫声,两人才恋恋不舍地起床。
美女老板穿着家居服,手脚麻利地做好自己的拿手菜。
饭桌上,两人仍不忘秀恩爱,你喂我一口,我亲你一口,到处撒狗粮,好像新婚夫妻一样。
饭后,两人只有细声细语的家长里短,期间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
良久之后,卧室里的美女老板传出悠长的呼吸声。
此时,肖章悄无声息地下楼,出门,来到车旁,穿着雨衣,向远离小饭馆的方向走去。
下雨天,杀人夜!
扎里菲真的很愤怒,从头到脚都燃着怒火,尤其是在得知那只黄皮猴子留宿在小饭馆之后,气得在家里大砸一通。他不仅被殴打了一顿,就连到嘴的肥肉也飞了。
奇耻大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贱人!”他大骂。
“大哥,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跟班男捂着胸口,恨恨地道。他已经到医院去过了,说是骨裂,没两个月根本好不利索。有仇不报非君子,但他只是同心事的小小干事,根本没有召集人马的权利,只能蛊惑身为小头目的扎里菲。
“那是当然!”扎里菲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地响,“一个外人而已,我就不信他能翻了天!来到这里,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趴着,谁都别想欺负我这个地头蛇!”
“班诺娃……”跟班男再问。
“明天弄死那只黄皮猴子,再去找班诺娃,这一次,我要霸王硬上弓,谁拦我跟谁急!”扎里菲一脸厉色。
“老大,我支持你。”跟班男道,“要不要给首领汇报一下?”
“不用,我们私下干就行,小事一桩,用不着惊动首领。”扎里菲心有顾虑,一是还没摸清新任首领的脾性,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撑自己,有弄巧成拙的风险,二是怕班诺娃的美色被首领注意到,以至于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