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慌了

第39章 他慌了

“你的好奴才,什么都不告诉我,还凶我,讨厌死了,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她想轻轻打开秦斯珩的衣服,奈何他一直不准,她急眼了。

“你放手呀,让我看看怎么啦?”

秦斯珩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

“本王没有受伤,不用看。”

唐瑈嘉生气道:“什么没有受伤?都遇刺可怎么可能没有受伤?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跟我整这出是吧?”

“让我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安心了。”

秦斯珩握着她的手不放,坚定的拒绝。

“不可以。”

“唐瑈嘉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男女大防你不可忽视。”

唐瑈嘉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眼泪再一次在眼里打转。

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即便秦斯珩铁石心肠的人,也看的心乱如麻。

可他必须守住底线。

她不懂事,一厢情愿的为了所谓的喜欢就不顾一切,可他不能不顾及她的名声。

“听话,下去。”

唐瑈嘉忽然哭着扑进他怀里,哭声伤心极了。

秦斯珩一时间慌了手脚。

“又哭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一天一夜,怎么也等不到你,我都要伤心死了?我觉得你不在乎我,我一个人难过你也不会在乎。”

秦斯珩薄唇紧抿,下意识的想解释一句,又觉得大可不必。

就让她觉得自己不在乎她,这样就能让她死心,也挺好。

可唐瑈嘉却话锋一转:“但天亮后,我就想明白了,就算你不在乎我,你也不会不管我。”

“你就是为了和我小叔叔的承诺,也不会对我不管不顾的。”

“我怕你是有事不能来找我,我心慌的不行,就立刻回来找你,我为你跳下马车,摔得腿疼……”

秦斯珩听不下去了,立刻追问:“为什么跳车?腿可严重?来人,叫太医进来。”

“不要不要,不要太医,我只要你,你才是我的良药。”

唐瑈嘉紧紧地抱着他,哭道:“我着急见你才跳车的,可是一进来刀平就又骂我又推我的,我后背撞得好疼。”

秦斯珩越听脸越黑,大手完全无意识的随着她的话放在了她的后背上。

刚按了一下,就听唐瑈嘉到抽一口冷气。

秦斯珩的手几乎是弹开的。

“刀平下手这么重?”

他冷声哄道:“听话,让太医进来给你看看。”

唐瑈嘉不愿意:“你以为我刚才是故意要告状吗?”

“我是必须要说,必须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你对我的态度。”

“我不在乎你王府里的人嘲笑我是个寄居的外人。”

“我也不在乎他们对我怠慢,阻拦我不让我见你。”

“我更不在乎那太医嘲笑谩骂我。”

“我告状只是因为我害怕,我没有信心了,我想要清清楚楚的看见你对我的态度。”

唐瑈嘉哭成了小花猫,自己爬起来,抓着秦斯珩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秦斯珩简直如触碰到烫手的山芋一般,急忙就要抽、回手去。

但唐瑈嘉却双手死死的按住,不让他离开。

“我这里好疼,我真的心好疼。在你家里,我所有的尊贵都是你给我的,可你只是昏迷,我就仿佛失去了一切。”

“我迫切的想知道,你还愿不愿意纵容我,给与我尊荣。”

“我不贪恋你的权势,但我贪恋你对我的态度,我贪恋你这个人。”

“秦斯珩,我喜欢你,我从来没有掩饰过,以后也绝不会掩饰!”

“不论谁骂我恬不知耻也好,说我不要脸面也罢,我一定要得到你!”

“但在我一条路走到黑之前,我一定要确定你对我的态度究竟是什么!”

“如果今天我告状后,你对于这件事的处理态度是不理不睬,甚至是怪罪我不懂事,任性刁蛮训斥我……”

她说到这,娇憨的语气里明显带上了决绝和寒冷。

“那我就真的会离开这里,离开你!”

秦斯珩瞳孔紧缩。

秦斯珩绝不怀疑唐瑈嘉这番话的坚决。

不知为何,心仿佛一瞬间就压伤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心里闷闷的疼起来。

还有一丝丝的慌乱在伴随着某种戾气横冲直撞。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那本王的态度,你满意吗?”

他嗓音嘶哑的不像话,还隐隐有些轻颤。

秦斯珩不知道哪里来的紧张,仿佛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

他呼吸很轻,按在她心窝上的手心也在冒汗。

唐瑈嘉诡异的沉默着。

秦斯珩的心,控制不住的下坠。

“是不是觉得处置刀平太轻了?”

秦斯珩受不了她的沉默,少有主动的抬手摸摸她的脸颊。

“我们重罚刀平好不好?”

唐瑈嘉放开他的手,秦斯珩却主动抓住不让她离去。

“你要如何处置他才满意。”

秦斯珩自己都不知道他这句话问的有多急切。

唐瑈嘉只是享受擦擦眼泪,好看清他的表情罢了。

既然被他抓着那只手,那就换一只手,她摸摸眼泪,吸吸鼻涕,还是执着于最在意的问题。

“秦斯珩,你在乎我吗?你喜欢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喜欢也好,你告诉我好不好?”

这次换秦斯珩沉默。

他不能在乎唐瑈嘉,更不能喜欢唐瑈嘉。

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相互喜欢。

他一如既往的对这个问题沉默,可这一次,唐瑈嘉却不在眼神暗淡,黯然伤心。

她缓缓俯下、身去贴着他的脸颊,甜甜的说道:“秦斯珩我要你的答案了,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秦斯珩嗓音暗哑的问:“什么答案?”

“从你处置他们开始,我就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你在乎我,可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再也不逼着你说出口了。”

“只是秦斯珩,你以后再也别想甩掉我了。”

她说完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还仗着自己现在比秦斯珩‘强壮’,强势的压着他,不准他推开自己。

明明就在乎她,她看似告刁状,还是告的他最重要的心腹的刁状,他都毫不迟疑的站在自己这边,偏向她。

这不就是最好的答案,最佳的证明,证明他在乎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