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那我告辞了

第299章 那我告辞了

大理寺卿道:“回皇上的话,唐姑娘在刑场哭晕过去,被珩王抱走了。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

皇上正生气呢,气都停顿了一下:“嗯?珩儿抱走了?”

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不管唐瑈嘉的事吗?不是说唐瑈嘉的事情和他无关吗?

那他去刑场干什么?

这个口是心非的臭小子。

一想到唐瑈嘉差一点点就真的死了,秦斯珩这臭小子就差一点就真的痛失所爱,皇上就更加恼怒了。

老太君他们半路遇见了林夫人,一行人刚赶到刑场,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只有断头台上鲜红刺目的血迹,一滩一滩的令人窒息。

老太君浑身僵硬的踉跄,而身旁的唐夫人表情麻木的看着那摊血。

贾嬷嬷扶着老太君的手都在颤抖。

林夫人捂住嘴,眼泪落下:“我们……来晚了。”

几个人乘坐马车飞驰而来,路上不曾停歇,没想到玩命的赶来都没有赶上,没能看见唐瑈嘉最后一面。

一行人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之中。

“是唐老太君吗?”

忽然一旁有人走过来,见他们神情麻木或者悲痛,便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

“诸位不要悲伤,唐姑娘没有死。”

一听这话,毫无反应的几个人瞬间被吸引了目光。

唐夫人更是颤抖的问:“你说什么?”

再一看对方身上穿着衙门的制服,心里立刻就燃起了希望。

衙役说道:“诸位放心,唐姑娘的事情有了变故,唐姑娘没有死,此刻被珩王带走了,我家大人想到了你们可能会赶来,特意让属下在这等着,若你们来了,便告知此事。”

老太君犹如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眼神立刻清亮起来:“我家嘉儿当真没有死?”

衙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唐姑娘的车夫改口了,做出了真正的证明,也证明了唐姑娘是无辜的。”

“几位夫人不要伤心了,快去接唐姑娘回家吧。”

衙役任务完成,拱手离开。

几个女人愕然又狂喜,但他们都不愿意怀疑这个说法,更不愿意去追问既然唐瑈嘉没有死,那断头台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人已经到了绝望至极的地步,哪怕有一点希望,他们都不想去想别的,只想认定那个希望最大的。

“快,去珩王府!”

老太君最先清醒过来,立刻说道。

唐夫人顾不上一切,立刻提着裙子跑起来。

林夫人追着跑了几步,然后转身过来扶着老太君:“伯母您慢点,咱不急啊,嘉儿这孩子向来是吉人自有天相的,这不就被老天保佑着没事了。”

老太君还没有看见孙女,不敢说太多,可也忍不住连连点头。

哪怕后背很疼,整个人都筋疲力尽,但此刻也犹如注入鸡、血一般兴奋着,脚下生风。

他们急匆匆的赶往珩王府。

唐瑈嘉被喂了药,很快就醒过来了。

她睁开眼,看着眼前这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心里一阵闷疼。

眼前这些熟悉的东西,都让她痛苦,看见一眼都能想起曾经的无数画面,她一点不想留在这。

吃力的起身,掀开被子刚要穿鞋,头顶就传来冰冷的声音。

“醒了。”

唐瑈嘉抬头,看见背对着自己站在窗户前的秦斯珩,一时间呆住了。

她不知道该回答秦斯珩什么,她只能沉默。

她已经放弃秦斯珩了,他们之间经过这些事情,已经闹到了极其尴尬的地步,在唐瑈嘉看来,他们再也没有可能了。

做不成亲密的爱人,也做不成普通的朋友,只有陌生人,最适合他们俩。

唐瑈嘉垂下眼眸,不想看见秦斯珩哪怕一眼。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沉默着,房间里一时间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唐瑈嘉受不了这种沉默,她还惦记着杨素,干脆穿上鞋子起来就走。

秦斯珩猛然转身,狭长的眸子里都是受伤:“你就这样走了?”

唐瑈嘉站住,但却没有回头:“对,我应该感谢珩王的,谢谢。”

这一声谢谢,无形中将两个人的距离拉的更大,仿佛秦斯珩不论怎么努力,都不能够再将彼此拉近一般。

她真的将他推得好远。

秦斯珩几乎要喘息不了,只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有愁绪,有克制的深情。

唐瑈嘉等不到秦斯珩的话,干巴巴的说道:“那……我告辞了。”

她一手捂着胸口,快步的往外走,才走了两三步,就小跑起来,似乎恨不得快速的离开这个房间。

“你就这么迫切的想要离开我?”

唐瑈嘉再一次停下来,可此刻她已经一脚站在门槛外了,下一刻她彻底迈出房门,大步朝着院子外面走。

秦斯珩所有的挽留都说不出口。

可他们真的已经太久没有在一起好好的说过话了,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

秦斯珩用力地按压着胸口,狠狠地锤了一下,把自己锤的都咳嗽了,这才深吸一口气追了出去。

他几步追上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唐瑈嘉抗拒的厉害:“你干什么?”

秦斯珩薄唇动了动,最终只说了句:“你才刚醒来,太医说了不能乱动,需要静养,你回去躺着。”

唐瑈嘉想要将手臂从他的大手中拿出来,但却挣脱不开,她心烦意乱起来。

“我可以回家躺着,不用在您这躺着,不方便不是吗?”

秦斯珩下颌骨紧绷了几下:“你在这住了三年多,你说不方便?”

这和你家有什么区别?

唐瑈嘉并不看秦斯珩的眼神,只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就算住了三年,那也不是我家,自然是不方便的。”

秦斯珩忍不住又靠近一步,让他们之间的剧烈变得更小,但唐瑈嘉却后退一大步。

“嘉儿。”

他轻声叫她,语气里难得的充斥着哀求。

可唐瑈嘉一颗心已经千疮百孔,哪里还能在乎他的哀求?

以前她奉为圭臬的东西,现在,她不要了,自然就弃如敝履。

“珩王还是叫我名讳的好,我们之间,没有这么亲近。”

秦斯珩眼底都是痛苦,只要唐瑈嘉肯抬起眼睛看他一眼,就能看见他眼中的眷恋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