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血债,血偿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躺在地上的盛琼。

“是她!是她和太子之间有染!”他突然嘶吼起来,“若非如此,太子又怎会几次三番地帮助她?”

盛渊听到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他颤抖着伸出手,“你这个孽障!给我闭嘴!”

然而,盛思哲却像是疯了一般,完全听不进他的话。

“父亲,您醒醒吧!这个女人根本没安好心,她想利用太子来对付我们盛家!”

“太子殿下,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萧远寒冷冷看着盛思哲,像是在看个死人。

“盛大人,你儿子所言你可赞同?”

盛渊闻言,顿时如遭雷击,他猛地跪倒在地,对着萧远寒连连磕头:“都是这孽子胡言乱语,臣绝无此意啊!臣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他此刻恨不得将盛思哲的嘴巴缝起来,这个孽障,简直是想将整个盛家都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萧远寒缓缓走到盛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花神会上,盛琼已答应本宫任凭差遣。既如此,她便是我的人。我的人岂容尔等随意欺辱?”萧远寒的声音,在空旷的前院回荡,压得人喘不过气。

“如今,她被你盛家折磨成这副模样,这口气,本宫替她出!”

盛渊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颤抖着声音问道:“殿下想做什么?”

萧远寒缓缓转过身,看向躺在地上的盛琼,心中不由得觉得心疼。

他指着盛思哲,冷冷地说道:“他是如何对待盛琼的,本宫便如何对待他。”

“血债,血偿。”

盛思哲听到这话,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几个小厮死死地按住。

“来人,将盛琼扶起来,坐到那边去。”萧远寒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椅子,对身边的小厮吩咐道。

两个小厮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盛琼扶了起来,将她安置在椅子上。

盛琼此刻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一般。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却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

萧远寒又看向那几个按着盛思哲的小厮,冷冷地说道:“将他绑起来,狠狠地打!”

小厮们得令,立刻将盛思哲五花大绑,然后挥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身上。

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空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每抽打一下,萧远寒便会冷冷地问一句:“服不服?”

盛思哲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萧远寒,眼中充满不甘:“不服!我没错!”

“既然如此,那就给我狠狠地打!”

小厮们不敢怠慢,挥起鞭子,更加用力地抽打在盛思哲身上。

“萧远寒!你这个昏君!你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你日后必不得好死!”

福德听到这话,顿时怒不可遏,他冲上前去,狠狠地扇了盛思哲两巴掌:“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小厮们连忙找来一块破布,塞进了盛思哲的嘴里。

盛思哲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呜咽声。

盛渊跪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得皮开肉绽,心疼得如同刀绞一般。

但他却不敢上前求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盛思哲受刑。

盛琼虚弱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看着眼前这惨烈的一幕,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意,反而感到一阵阵的悲凉。

萧远寒缓缓走到盛琼身边,蹲下身子,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庞,轻声问道:“可还好?”

盛琼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扯出几分弧度,声音却细若蚊蝇:“我……没事。”

可这没事二字,说得气若游丝,让人几乎听不清。

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绞痛在一起,眼前阵阵发黑,全凭着一股意志力强撑着,才没有再次昏死过去。

萧远寒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

他猛地转头,对福德厉声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去请太医!”

“是,殿下!”福德不敢耽搁,连忙转身,匆匆而去。

周遭静得落针可闻,只余下盛琼粗重的喘息声,一声一声,如同破败的风箱,艰难地拉扯着。

每一下,都像是重锤,狠狠砸在萧远寒的心上,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起身,几步跨到盛思哲面前,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盛思哲的脸颊上,早已血肉模糊,混着泥土,狼狈不堪。

鲜血顺着萧远寒的指缝渗出,染红了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触目惊心。

“为什么不给她请郎中?”

盛思哲浑身颤抖,像是筛糠一般,他看着萧远寒那双猩红的眸子,只觉得浑身发颤。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咬紧牙关:“我……就是要让她……受苦!她……活该!”

“呵……”萧远寒闻言,猛地松开手,发出一

声冷笑。

他缓缓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盛思哲,眼底一片冰冷,“没想到,盛家竟会出你这等心狠手辣之辈!”

他缓缓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盛渊见状,吓得肝胆俱裂,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滚带爬地挪到萧远寒脚边,颤抖着声音说道:“殿下息怒!这孽子他只是一时糊涂,并非有意冒犯殿下!”

他此刻恨不得将盛思哲千刀万剐。

这个蠢货,竟敢当着太子的面说出这种话来,简直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可他还没来得及继续求情,便被萧远寒冷冷地打断:“鞭打完后,将他也送进盛琼的院子里,让他尝尝,盛琼受过的苦,是什么滋味。”

萧远寒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盛渊身上:“盛大人,本宫听说盛琼所住的院子,似乎过于简陋了些?”

盛渊闻言,浑身一颤。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不知该从何解释。

他想了很久,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回殿下,琼儿她是戴罪回府,臣是想让她磨炼心性……”

这话说得磕磕巴巴,毫无底气,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