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苗头, 但许不工还是不能理解，盗墓的？那往人家墓地里扔骨头干什么？还装神弄鬼扰乱人心，还破坏公共财产, 其心可诛。
但是这个盗墓贼是怎么让监控视频里那个趴在围栏上的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呢？
他总不能厉害到篡改监控内容吧？
许不工百思不得其解。
把监控视频截图过去问, 那边也很快来了回复。
两个墓穴相差年代也不算太过久远，殉葬的衣服样式几乎没有太大区别，仅仅凭借这样一张模糊不清的图片分辨不出。
但能够肯定的是，这确实是那个时期殉葬用的衣物, 和这两个墓里尸身上的是一样的。
监控探头附近出现墓穴里殉葬使用衣物，只这一条就令人背后发凉。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复, 许不工点点头，开始看第二段视频。
这个监控直接安装在小墓上方的老树上, 大墓和围栏那边虽然模模糊糊看不太真切, 但小墓整体情况都能看到个大概。
刚看了个开头, 许不工按下暂停键。
楚万胜正疑惑将要询问时，许不工开口了。
“饿了。”
楚万胜：……
“点个炸鸡吃吧？”
“……行。”
趁着楚万胜点外卖的时候，许不工往窗外看了一眼。
他刚才好像看见外面的树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和监控中出现在围栏上的东西很像。
并且在余光中离他们越来越近。
像是午夜中悬空的吸血蝙蝠, 只有在月光照耀人间时降临，并掀起波澜。
可就在许不工向窗外看的时候, 那个黑影又好像从没出现过,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幻觉。
这种被如影随形的感觉真不好受。
许不工感叹一声在沙发上躺下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 久到楚万胜拿着外卖走进来他都没有发觉。
“要真能拼起来，那就是刑事案件了。”许不工咬下炸鸡的酥皮，含糊不清道，“你去看了吗？他们现在拿到的骨头有多少了？”
“挺多的了，满满一袋呢。”楚万胜想了想, “有个一百来块吧。”
“没有头骨。”
“没有头骨。”
剩下两段监控倒是什么发现都没有，和这段视频不同，剩下两段直接出现了雪花屏，之后瞬间黑屏，前后不过三秒钟，不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
“从试水到熟练，他学的倒是快。”许不工冷哼一声关掉视频，“没什么可看的了，明天去守墓地吧。”
“守什么墓地？”楚万胜有些懵，“师父就是叫你帮教授拼个骨头，其他的事没叫你操心。”
“没有头我拼什么？”
“你没有头拼不了？？”
许不工把手里的炸鸡骨头丢掉，垂着眼皮去看楚万胜。
“你去不去？”
“……去。”
许不工仔细想了一下，墓地里是阴气最重的地方，也是想要进入人间最好的入口。
万一万圣节系统真的和现实世界有所联系，那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入口。
这件事情看着蹊跷，从监控拍到的视频来看，如果不是古人还魂诈尸，那就真的可能是万圣节系统游戏要降临现实世界了。
这可是比诈尸还魂还要吓人的事。
许不工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请求上天垂怜，千万不要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又想起0034说过的话。
那时候，0034用手指蘸水，在游戏大厅的地板上画了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圆圈。
“左边这个是现实世界，右边这个是万圣节系统游戏。”0034说，语气中的风轻云淡里带着些许茫然无措，“中间交叠的部分就是玩家。”
许不工还记得他当时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很茫然。
他的第一反应是，那怎么了？
第二反应是，两个圈既然会交叠，救回一直交叠，直至重合。
先是他，接着是楚万胜，下一个会是谁？
许不工决定在两个墓地外面的空地上蹲着，连带着把监控接到他手边的电脑上。
是的，他昨天晚上打电话叫又装了两个新的，把被拽下来的那两个补上了。
电脑上的监控画面能够看见他和楚万胜两个人脸对脸啃煎饼，清晰度实在是没话说，但就是套在他俩脑袋上的两个绿框框挺不得劲儿的。
许不工摸摸脖子，像是真有东西箍在脖子上一样。
前半夜一切顺利，连只猫都没从旁边路过。
就在电脑上的时间刚从03：59跳到04：00的瞬间。
电脑黑屏了。
两秒钟的雪花屏过后，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第三个象征有人的绿色小方框。
绿色小方框出现在小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