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叠的地方。
“啊对对对对对——”
经楚万胜提醒，陈敏才想起来卸下自己肩上的背包。
“这个程序，我明明没有写完，但我今天打开之后……”
陈敏边说边打开自己的电脑，上面正在运行一串代码。
“它竟然自己跑起来了！”
“最重要的是！”
陈敏手指颤巍巍指着电脑屏幕上最下面一行小字，上面写着——
【体验者陈敏，奖励已兑换，恭喜你。】
这行字不大，对整个代码的运行也完全没有影响，完全独立于其他代码的存在，比起代码的一部分，更像是作者留下来的痕迹。
要不是陈敏记得自己明明没有写完，是盯着它跑的，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现。
“你试过删掉它吗？”
许不工对着屏幕上或绿或白的字母眯起眼睛，嘴撇到一边鼓起半边腮帮子，无情道：“删了试试。”
陈敏搭在键盘上的手指稍作停顿，犹豫开口。
“能不能让我周五交了作业再说……”
“它要真的是副本奖励，你怎么也扔不掉。”
这个许不工试过的，就像他那张游戏卡，在不同的副本里扔了那么多次，不也还是乖乖呆在他的面板背包里。
这些都不说，就说上来见面就往他头上插了三根鸟毛的“恶魔的眼球”，被系统认定为他的宠物之后，不也是每次副本第一个进，最后一个出。
虽然许不工感觉他的两个宠物在养大之前都比较鸡肋，跟个刚破壳的小鸟一样没有战斗力，大部分时间都让它们跟洋娃娃在一起多睡觉就是了。
而且试图毁坏“奖励”的，想也不只他许不工一个。
问题不大。
陈敏抬手就把整个文件夹删掉了。
许不工：……
陈敏见他不说话，顺便清空了回收站。
楚万胜：……
陈敏稍稍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删掉的太少了，两位大哥不满意了，于是转手清空了d盘。
“好了！”
不敢再删了，再删电脑就要格式化了。
他本来只是想让陈敏删掉那行字看看……
喉头滑动，许不工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重启试试。”
**
【体验者陈敏，奖励已兑换，恭喜你。】
三人面对已经自己改了名字的d盘，支着下巴以手掩面，沉默着不说话。
万圣节系统已经开始影响人类的正常生活了。
许不工正想以自己现有的经验和线索展开分析，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你好！快递！”
门铃又响了。
许不工觉得，今天可能是自己的社交天花板，他身边统共这几个人，今天一天之内凑齐了。
现在大家已经可以开始打麻将了，好耶。
快递员看上去很有专业素养的样子，就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还要亲自送到许不工家门口来。
“我没买东西啊。”
“你是尾号0034的许先生吗？”
许不工猛地怔住，0034给他寄快递了？
脑子还是懵的，身体已经很诚实地拿过快递，客气地准备将快递员送走。
“快递费付一下啊哥，这是个到付件。”
许不工：……
等他跟0034算账的。
那是个项链。
项链整体很不和谐，链子很粗，像是那种地摊上五大三粗的烧烤大哥会戴的金链子。
坠子却很小，层层叠叠的，还有很多用来相互接触的金属部分。
像是个半成品芯片，上面还印着“50000.00”以及“on”和“off”的字样。
许不工看不懂，将芯片翻到后面，却见上面用白色油漆笔写着0034四个数字。
0034这是把什么东西寄给他了啊……
看上去很机密的样子。
许不工拿着芯片端详半天，最后往正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假装自己很忙的陈敏面前一递。
陈敏：？
“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许不工特别理所应当，以至于陈敏都觉得她可以凭自己一己之力把这芯片里的内容套出来。
她还只是个期末考都要担心会不会挂科的学生啊！
而且这芯片光是看起来就要复杂死了好吗！
“那个……实际上我现在只会写一个推箱子的小游戏的……代码……”
完整版还是系统给她的奖励，实际上她只写出了箱子和小人，小人还不会转身……
让她来破解敌方机密？
那干脆直接投降好了，躺平任草还能省点力气。
“啊……”
许不工收回了坠子，顺手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
他都忘了，陈敏还是个遇事不决哭唧唧的小屁孩儿。
也不能怪他，主要是她那满屏代码出来实在是太唬人了，许不工下意识觉得陈敏很厉害。
先入为主了，先入为主了。
许不工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