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跳变得平缓，许不工直视着面前的虚空，眼神坚定，像一把刀子。
“再开。”
0034一口水喷到屏幕上：“你有病？受刺激了？”
“我想早点成为用户。”
“刷不了关，回去睡觉去。”
要是0034没把许不工从记忆里清除掉，他就会发现，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要求许不工回家睡觉。
之前都是他求着许不工留下来的.
0034甚至做过扯他胳膊让人留下来填问卷的事。
“我还行，我没问题。”
许不工疑惑，万圣节副本游戏也戒网瘾？
“我有问题。”0034摩挲着显示屏幕上许不工的眼睛，“今天开了四个副本了，我要累死了。”
“那你换zz来带我。”
0034：……
“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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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万胜好不容易等到许不工从房间里走出来，虽然有一丝微妙的，被人啐一脸的既视感，但好歹算是活着回来了。
“怎么说？”
“系统不让刷关，说这次算是把周五的副本提前过了，一个星期只让进一次副本。”
许不工垂头丧气，坐到餐桌前把楚万胜点的外卖炸鸡叉起来一块吃。
炸鸡已经凉掉了，酥皮和酱糊在一起，鸡肉的口感又干又柴并不好吃，但许不工还是一口气把盒子里的炸鸡全部吃了个干净，似乎这样能够稍稍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等到许不工吃完了全部的炸鸡，又从冰箱里翻出可乐，拉掉拉环一饮而尽，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打嗝时，楚万胜才慢慢把手机递到许不工面前。
“教授给你发信息了，还有邮箱里有邮件，我查了些关于王起名的东西，一起发你邮箱了。
“明天再去买电脑吧，你先用我的。
“以及有个不太好的消息，后街发生械斗，伤亡不明，要等医院报告。
“然后……”
许不工听着他这一连串交代后事似的，缓慢抬起头看他。
“你干什么？”
“进副本啊。”
楚万胜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说好了他出来以后就到他吗？
他还以为是许不工觉得要是万一在副本里两个人都死了没人收尸，特地把时间安排错开的。
“啊……”
许不工想起来了，当时只是随口敷衍一下，但他脸不红心不跳话锋一转。
“0034告诉我zz今天没空，新进来了一个临时副本，zz正带着，叫你今天先别去。”
他骗楚万胜的，zz确实有临时副本，但那是陈敏的，许不工结束的同时zz也一起结束了，估计他现在正在游戏大厅里接咖啡熬鹰呢。
许不工只是不想让楚万胜离开，他现在就想这样有个大活人在他面前晃悠，他才有一种回到暂时没有生命威胁的现实世界的安心感。
许不工闭着眼睛，把头放在椅背上，看上去不像是刚从副本出来，而是刚打完仗从战场上下来。
进副本跟打仗也差不多了。
把水壶拿去接热水，楚万胜打开烧水壶，机器运转的嗡嗡声宣告着不大的房子里还有另一个活人。
把假寐的眼睛掀开一条缝，许不工想看看自己的谎言有没有穿帮，但看见的却是楚万胜打开煤气灶的身影。
许不工：？
“给你下点面条，看你像是饿了。”
许不工正感动地差点要落泪，就听见楚万胜打开冰箱后发出的由衷感叹——
“嚯，你连冰箱电路都没开啊。”
眼泪瞬间就憋回去，变成黑线从许不工头上冒出来了。
最后两个人还是找了家店吃烧烤，许不工边吃边看手机里的一堆邮件。
教授这边说古尸身上的骨头基本上找全了，就差左侧第十一节肋骨还有一角缺失，看他特地标出来之后就专门要求找这一块，但其他骨头都找齐了这一块也没见到踪影。
“会不会是放的时间太长了被什么东西咬掉了？或是碎在哪里了也说不定？”
教授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许不工知道，这块骨头消失的背后肯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大事。
告诉教授好好保存尸体，大墓小墓要一起开始挖掘，挖掘的时候留意一下尸体左侧这块缺失的碎片之后，许不工点开了楚万胜发给他的有关王起名的调查线索。
楚万胜找来的信息很详细，王起名什么时间出生，在那个医院出生，甚至病床号都写得一清二楚。
许不工翻着翻着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差点一头栽进烤串上。
“你小心点啊，这铁签子可烫。”
楚万胜赶紧把盛放烤串的盘子那远一点，以免伤到许不工。
“别的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有一条，我觉得你应该会感兴趣。”
楚万胜拿过许不工的手机，快速下翻，手指停在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