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怕是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正处在一个叫万圣节系统的狗b游戏里，于是赶紧改了说法——
“你怎么在这儿？”
囡囡也不出来，就躲在黑暗里，许不工靠着马灯照明，只能看清她一个小小的轮廓。
小女孩儿嗫嚅着，说一句补两句，磕磕绊绊地把许不工通关副本之后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蟾蜍咬着未亡人的遗像将凶手撕成碎片，供奉的石像便踩碎了脚下的头骨走下神坛，手里的转经筒一刻不停地转，囡囡盯着就入了神。
石像笑得温柔，它的脸已经完全张开，变成了囡囡的样子。
“恭喜你，囡囡，那你现在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它的声音温婉动人，像是幼儿园里哄小朋友的大姐姐。
但小女孩儿歪着头，显然是没听懂它的话。
石像依旧笑着。
“或者这样说，你是想进入轮回，投胎回到人间还是想……”
“追随你的神明？”
毫无意外地，囡囡选择了后者。
石像依旧悲悯地微笑着。
“追随神明？”
许不工沉吟一下，随后几乎是冲到了角落里！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囡囡似乎是被吓到了，低着头不敢看他，两只手用力捏着自己的衣摆。
许不工闭了闭眼睛，心里翻江倒海，连着做了两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随地坐下，把小女孩儿手里的衣服抠出来抚平了，拉着囡囡的手细细打量起来——
囡囡原本惨白得吓人的肤色变得青紫发黑，像是脸上那块胎记扩散到了全身。
眼睛向外突出，鼻子几乎消失不见，嘴唇变得又厚又长——整张脸都像极了蟾蜍！
“这是怎么回事？”
许不工感觉自己最近总在问这句话，仿佛回到了办公室坐班的日子。
囡囡可能也觉得自己这样子不好看，低着头避开许不工的视线，想把自己的脸藏回黑暗里。
许不工拉着她的手轻轻拍表示安慰，不过一会儿却觉得手上湿湿黏黏，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已经沾了满手的血！
他迅速翻开小女孩儿的手——
她手心的皮肤被割掉，手心红彤彤一片，许不工刚拍她的时候将伤口拍裂了，鲜血潺潺，却在黑色皮肤的衬托下并不醒目。
灯光昏暗，加上这里到处都是空气中的血腥味，许不工一时间竟没有察觉。
“这……”
不等他再问，囡囡便抽出手，退回黑暗里。
就这么，在他眼前消失了。
“囡囡？”
许不工再提着马灯去看，却在墙壁上看见三幅唐卡——
一幅法相凶恶丑陋，蓝身红发，头戴五骷髅，右手高举天杖，左手捧嘎巴拉碗。
一幅却是温和白净，高梳发髻，头戴花冠耳垂大环，坐于莲台，三目皆善。
这应该是女神的两个法相，凶丑的是威猛相，文静的是温和相。
“班丹拉姆。”
看到这副蓝身红发的唐卡，许不工就认出来了。
他对藏传佛教了解不多，但这幅唐卡他见过无数遍。
云端制物刚开业的时候，他做过一个三眼的老鼠骨骼标本，而背后挂着的小型唐卡就是这幅班丹拉姆威猛相。
蓝身红发的神佛不少，但这副他看了太多遍，已经刻在脑子里了。
最后一幅唐卡挂在角落，上面的法相只露出半张脸。
许不工将马灯提到角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最后这张唐卡上的脸，就是囡囡现在的样子。
【恭喜你触发主线任务——寻找真正的神明。真亦假假假亦真真，无所不能的救世主啊，请赶走小鬼，找到真正的神明吧。】
？触发主线任务了。
第75章 请神降临 蛙脸相
蛙脸女神黑色的脸上涂着金色花纹, 她微笑着，金色的嘴唇一直咧到耳朵根。
这副蛙脸相比其他两幅法相画得都细致生动，似乎女神下一秒就要走出唐卡, 活生生出现在许不工面前。
追随神明, 所以成为神明。
班丹拉姆的蛙脸相虽然丑了点，但却是货真价实的神明，是受香火供奉的。
这样想来……囡囡似乎也不亏？？
个屁啊！那为什么非要是蛙脸相？为什么不能是温和法相！？
这小屁孩儿到底是被谁误导了啊！
“囡囡？”
是进到这幅画里去了吗？
许不工用手指抚过唐卡上法相的脸，那张脸丑陋可怕, 难以想象这张脸之前属于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
盯着角落里的唐卡看了一会儿，许不工把马灯放下, 伸手就要去取那幅唐卡。
“不可以拿下来！”
囡囡又出现了，这次她站在房间正中央, 伸出手就要从许不工手里抢夺唐卡！
可就在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