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说是这样能吓走小鬼。”
“嗯, 别说是小鬼，连我都吓走了。”
囡囡：……
许不工在背包里翻找好一阵, 拿出一串项链, 十颗雪白的舍利子穿成的项链华美无极, 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它的价值连城。
“来，戴上。”
舍利子太大，坠在小女孩儿脖子上更显得笨重，一点也不和谐。
囡囡顶着一张蛙脸，看向许不工满脸疑惑。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都带上, 一会儿那东西把石板打开扔火柴下来的时候，我会把石板顶住，你就趁机往外跑，有多远跑多远，外面……”
“你呢？”
“我？你不用管我。”似乎是想叫她安心，许不工又补上一句，“我且有保命的呢。”
“它不会杀了我的。”囡囡说道，“它不敢。”
“它是靠我成的神，只要还想在莲台上坐着，不想被雷劈死的话，它就不能杀了我。”
小女孩儿说这话时候的语气和她的年龄完全不符，透露着的满是老成阴毒，满是算计。
三两句话之间，许不工瞬间就明白巨佛走出山洞时，身上突然出现的鳞片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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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是最纯净的灵魂，一念成神一念成魔，她的好坏全靠人来引导。
有点像古曼童。
许不工想起那个把死胎从托盘上拿起来的医生。
会是他建了山洞里的供台和石像吗？
石像是囡囡的化身，就像是太乙救苦天尊在凡间有很多庙宇和神像，但真身只有看不见摸不着的一个，囡囡就是这看不见摸不着的那一个，那人只能通过石像和她交流。
石像吃了香火供奉，就显现出囡囡的样貌，变得越像法力就越强。
当法力到达一个峰值的时候，石像就走下了供台，开始蛊惑正主。
“所以……是你故意想要变成这样的？”
囡囡是正主啊，一个披着她脸的石像，怎么可能说服的了正主换脸成神？！
“嗯……”囡囡逃避似得，轻轻应了一声，而后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想出去。”
“在那个山洞呆了太久了，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
“然后呢？”
不管囡囡是不是真的呆腻了吧，后面一定还发生了很多事。
他们的时间不多，许不工想要尽可能知道多的信息。
“它顶着我的脸，走不出山洞。”
这句话简直一语双关。
石像顶着囡囡的脸，它走不出山洞，只能凿掉脸，被神明领着走出去。
而囡囡顶着自己这张脸，也出不去山洞，只能换一张脸，被神明才能领着出去。
所以那个山洞的作用不是供奉，而是圈禁。
虽然不知道圈禁的是囡囡，还是野神。
但一鬼一石像就这样相互利用，共同成神。
囡囡以班丹拉姆的蛙脸法相将石像带出山洞，解除了囚禁，石像也履行自己的承诺，让那张蛙脸彻底长在囡囡脸上，让她成为了班丹拉姆的蛙脸相。
当然，既已成神，就需要香火供奉，没了香火就等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香火用来维持法力，法力用来实现信众的愿望。
但愿望太多法力不足，愿望就变成了要挟，即使神明变成了猴爪，不管过程只顾结果也依旧入不敷出。
“所以……你们就达成了共识？”
“嗯……”
所以神明无德，蜷缩在装藏室自己的本体里当一个摆件，将莲台让给了野神小鬼。
和与囡囡融为一体的蛙脸一样，石像身上长出的鳞片是它成神的标志，鳞片越多，法力越高，那些半透明人似乎会选择身上鳞片最多的神来供奉。
石像只有一片鳞，但为了表示自己的法力高强，它找来了蛇和鱼的鳞片，贴在自己身上假装功德圆满。
“怎么，它想要跃龙门啊？”
许不工不是很理解这个法力的显示方法，它是个石像又不是锦鲤，长出鳞片要干什么？变成龙？
飞过龙门成龙的那不都成了玉帝的盘中餐了吗，不然龙肝凤髓这个词哪里来的？
不过这石像飞升化龙……得把玉帝的牙硌掉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了一层皮的原因，囡囡的手指明显没有之前灵活，抬着手解了好半天才把脖子上的项链弄下来。
“你还是自己带着吧。”
蛙脸看上去实在是吓人，尤其是囡囡一笑，连带着蛙脸上的皮肤鼓起细小的气泡，更加丑陋可怖。
“我会保护你的。”
汽油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许不工接过项链，拆成一大一小两个手链，将其中一条系在她手上，囡囡张口还想说什么，但被许不工制止了。
“老实戴着，出去要还给我的啊，这玩意儿可是我死过一次换来的。”
囡囡的分析很有道理，或许巨佛真的不敢弑神，但万一呢，让他眼睁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