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些滑稽的一幕——
许不工把刘齐赶下沙发，自己瞧着二郎腿，双臂环胸，表情严肃地像是在审犯人，刘齐乖乖坐在小板凳上，两只手微微握拳搭在膝盖上，像极了听老师训斥的幼儿园小朋友。
0034蹲在门口拧螺丝。
空气中全是许不工一个人的剑拔弩张。
“想好了吗？”
虽然许不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威压，但看刘齐双肩又是一缩，他就知道自己这话似乎又说地重了。
也不能怪他，毕竟审了几年犯人，再说了，是这小子心里有鬼。
说服了自己，许不工心安理得地把二郎腿又翘的高了一点。
刘齐开始陈述自己的罪状——
“我那天拿到石牌后，就通关了现实副本，和往常一样回到游戏大厅。”
刘齐抬头瞄了一眼许不工，见他没什么反应接着就往下说。
“但那天的游戏大厅很奇怪……”
许不工和0034对视一眼，0034冲他轻轻摇头——现实副本没有游戏大厅！
玩家通关现实副本之后会直接回到出生地，就像许不工当时是在刚进入后街的岔路口被拽进现实副本，通关之后他仍然在这个岔路口，不会经过游戏大厅这一遭。
所以，刘齐那天去的是什么地方？
“游戏大厅里没有开灯，只有大屏在滚动，应该是出现bug了，整个大屏上全都是我的名字……现在想想还挺吓人的。”
许不工：……我嘞个超强钝感力啊。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个女人，应该还挺漂亮的，我没敢看……”
“她说她是我的系统。”
许不工嘴唇微动，刘齐的系统，是小南瓜。
“她叫我签一个什么文件，好像是什么同意书？我看不清上面的字，但好像是个挺厉害的东西，是个红头文件。”
这是系统内部的事情，许不工不清楚，只能再次把眼神递给0034，却见他也眉头紧锁，一副有话要说，但又觉得难以言喻的表情。
他知道那是什么。
许不工抬手打断刘齐，示意0034说清楚。
“没事你说，大不了这个小孩儿我们等下拉出去沤人肥。”
虽然知道许不工是开玩笑的，但刘齐还是缩了缩脖子，幸亏面前这个人当初选了白道啊，这要是个什么□□大佬，他一定会被拉出去养花的吧！
“系统的红头文件下放到组长，不会给玩家看，更不会让玩家签字。”
0034顿了顿，像是即将说出什么难以置信的话。
“但需要征得玩家同意的文件例外。”
就比如说，0034之前叫许不工签名的那张，绑定专属系统的文件。
但小南瓜一定不会和任何玩家绑定，那这张红头文件，到底是什么？
这份文件需要玩家签署同意……
许不工突然想到一种东西——联名申请书。
类似于古时候的万民伞，现在常见于拖欠农民工工资或是联名揭发的联名状。
系统强制和玩家自愿是两个概念。
但之间会有强制自愿这个灰色地带。
就像是企业强制要求员工加班必须要给加班费，但如果是员工自愿加班，甚至联名写信——
“为了公司的发展，我们自愿加班！老板你不要阻止我们的劳动热情！！”
更有言辞激烈者，可能写的是——
“老板你要是再剥夺我们加班的自由，我们就到公司楼顶谈谈心，给你降低点办公室租金！”
那老板还敢不让员工加班吗？
当然，现实中这么颠的也在少数。
但如果小南瓜让刘齐签的就是这样一份“自愿加班”的联名状呢？
连文件内容都不让玩家看见……许不工越想越觉得可能。
“你接着说，你签了？”
“签了。”
刘齐点点头，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宝宝样。
许不工突然就很想冲着乖宝宝脸上再来一巴掌。
“……然后呢？再让我多说一句就拉你出去沤人肥。”许不工阴恻恻地笑了两声，“我正嫌花坛里的月季开得不够红呢。”
刘齐最怕他这样笑了，跟要吃人似的，当即缩着肩膀，倒豆子似的把后面的事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那女人见我签了字挺高兴，说给我个奖励，我指定的人一定会活着出来，我就选了……选了……”
“选了谁？！”
“你！我选了你！”
许不工脑子嗡地一声，他突然觉得好笑，他何德何能，在个副本里把生存buff点满了。
在这次副本里，他先是有“神圣蟾蜍的祝福”，又消耗了囡囡的全部好感值，以囡囡的生命为代价得到了班丹拉姆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