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他又轻轻捏了捏余怀礼的脸说:“小礼,你不相信也是正常的,这并不重要。我们不稀罕余家的那点股份。哥哥问你,在病房里你说想走,是不是也觉得余惘失对你做的事情不对,你想离开他?”
余怀礼垂着眸子,轻轻点了点头:“是……”
“小礼,那现在哥哥再问你一遍,你还想离开吗?”路季则轻轻按着余怀礼的肩膀,与他对视着,“你放心,我尊重你的选择,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
余怀礼眼眶有些红,看起来像世界观被打碎重组那样崩溃,他哑声说:“我想离开。”
得到余怀礼的答案,路季则就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了。
两天时间已经足够他将任何事情都摆平,但是他忽略了一个不安稳的因素——余惘失。
余惘失一脚踹开了路季则的办公室门,拽着他的领子就揍了他一拳,声音里充斥着怒火:“路季则,你到底要干什么?!”
今天是余怀礼在路家的第二天,他已经将近两天没有见到余怀礼。
下午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余惘失本以为是余怀礼的消息,但是却看到刺眼的购票成功的提醒。
……是余怀礼的。
余怀礼要离开他,去m国?!
路季则眯了眯眼睛,不耐烦的说:“听不懂你说什么,余惘失,你在发什么疯?”
余惘失将打印出来的机票截图照片摔在了他的身上:“什么意思?我让我弟弟去你家呆两天,你想把他藏起来?!”
“这个啊……”路季则瞥了眼落到地上的照片,笑了笑说,“你觉得我能强迫余怀礼吗?他不愿意和你这个猥/亵他的变态、杀了他养父的凶手在一起,这很难理解吗?”
余惘失眼眸中的怒火更甚,他咬牙:“你——”
路季则冷静的打断了他的话:“余惘失,你反驳不了,因为这就是事实。”
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后,路季则办公室的门开了。
余怀礼背着书包,有些沉默的看着办公室中间对峙的两个人,显然刚刚路季则和余惘失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啧,在离开这个世界前,他本来都不打算和主角攻见面了。
余惘失顿时松开了路季则,声音沙哑:“宝宝……”
他眼下的青黑明显,下巴上冒出来了短短的胡茬,像是许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路季则厌烦的推开余惘失,他拿起了车钥匙,对余怀礼说:“哥哥现在送你去机场,应该来得及……”
余惘失急急的打断了路季则的话,他一字一句的用力说:“余怀礼,余棹晖他的事情确实有我的参与的……你别生我气,别抛下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一个家人了。”
“哥哥。”余怀礼叹了口气,他放下来了书包,上前轻轻抱了下余惘失,解释说,“余棹晖在那笔记本里写过,他的死并不全是因为你。我不怪你,也不生你的气……只是由于很多原因,让我无法再坦然的面对你了。”
顿了顿,余怀礼又说:“所以我要走的,哥哥,你知道的,你拦不住我。”
余惘失紧紧抱着他,死死咬着牙,没有说话。
“但是哥哥,我们依旧是家人。如果你想念我,可以来找我……离开前,我会陪你过完二十七岁的生日。”余怀礼松开了余惘失,轻声问:“好吗?”
余惘失只能点头,他垂着眸子,亲手给余怀礼改签了机票。
二十七岁的生日是余惘失二十七年的人生来,过得第一个生日。
只有他和余怀礼。
余怀礼眼眸温和,弯腰为他戴上了生日帽,在他耳边轻哼着生日歌,催促着他快许个愿望。
看着余怀礼在烛火里摇曳的神情,余惘失轻轻笑了起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夜晚,余惘失的房间响起来了铁链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他比了比余怀礼的脚踝,将崭新的脚铐和脚链又全部锁进了保险柜里。
今晚,他本想将余怀礼锁起来,让他除了自己身边,哪里都不能去。
但是在这个生日过后,余惘失又想,算了。
在他已经做了那么多混账事后,余怀礼依旧承认自己是他的家人,还会为他过完一个生日。
余怀礼并不是他不离身的物件,或许他该放余怀礼自由。
翌日一早,是余惘失和路季则将余怀礼送到了机场。
两人之间难得和谐,不厌其烦的嘱咐他着他落地就打电话报平安,有什么不习惯的就讲,学校也安排好了,到时候会有人带着他去报道……
余怀礼弯眸,笑着说他都记住了。
过安检前,余惘失忍不住拽住了余怀礼的胳膊,他垂眸,在他唇上落下来了一个吻。
这次余怀礼没有拒绝。
余惘失喉结动了动:“手头的这个项目结束,我就